似乎也想開了,整個人說不出的放鬆。
“僥倖,”一如既往的中國式的謙虛,鄭安仁嘆了口氣,“只是你不夠了解我而已,還有什麼想要說的嗎?遺言。”
“遺言?”貝特曼眼珠向下看了看,又抬了起來,臉上帶著一絲尷尬的笑容,“不怕你笑話,今天這場戰鬥,就算是贏了,我也還是要死在那個女人的手裡,我只是想親手殺了你而已,現在這個願望破沒了,到沒有什麼遺言了,不過,能否讓我知道,你這一次是如何騙過我的?為什麼納凡爾的那頭狗熊最後會背叛我們?”
“他沒有背叛你們,只不過我掌握著某種能力,你可以理解為我這面擁有類似於克勞迪婭的能力。雖然不是一樣的能力,但是兩種能力可以劃為等號。”
“難怪,我們所做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我自己的問題,如果我能夠早些重視這點,擁有類似的力量的話,也許就不會輸得這麼慘,這一次,我輸得心服口服,你可以動手了。對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貝特曼還好心的提醒了一番鄭安仁,“納凡爾的那個傢伙知道了劍齒豹家族的血液可以穩定深淵魔蟲的事情,你要保護好那個家族,不能讓那群狗熊得到便宜。”
“那也是假的。都是演給你們看的,不過還是感謝你這麼關心艾瑪斯卡。”
“呵呵,”貝特曼一臉自嘲的笑了笑,“你這個傢伙,你敢告訴我,我知道的關於你的事情,有什麼是真的嗎?”
“嗯,還真沒有,”鄭安仁一臉開玩笑的說道。雖然他沒說謊,因為就連他的身份,其實也都是假的。
鄭安仁接過了一名傭兵遞給他的一把制式長劍。“如果人真的有來生的話,祝福你有一個平淡,乏味,但是幸福的人生,再見!”
說罷,他就舉起了長劍。微微側過身子,打算藉助旋轉力一刀斬下貝特曼的頭顱。對於普通人這幾乎不太現實,但是對於現在的正安人來說,這點力量他還是有的,畢竟對面站著的那個也只是普通人而已。
寒芒一閃而逝,貝特曼的腦袋在那股強大的旋力之下,跟隨著靜脈中的血液飛向了半空之中,旋轉了幾個圈之後,撲騰的掉落在了地上,滾了幾滾,停在了那裡,沉靜的面容表明,他在死的時候,是帶著自己的尊嚴走的,雖然是作為失敗者....
“蓋倫,帶人清掃戰場,扎帳篷,挖坑把屍體都埋了,防止出現瘟疫,我可不想這附近肆虐瘟疫影響秘銀礦的開採,瑞茲大師,你去幫忙,”甩了甩手裡的長劍,鄭安仁對著眾人吼道。
當然,作為他的被召喚者,這些人是可以理解鄭安仁話裡面的含義的,給我用符文法術保護住那些靈魂,有機會我會回來拿,當然,這一次因為情況特殊,所以經經過了凱爾的批准,在太陽脈輪的使用跟靈魂的汲取上,凱爾有著很嚴格的要求,目的就只有一個,怕鄭安仁被那種假意的快感迷惑誤入歧途。
“伊芙琳,易,你們帶另一隊人負責警戒,防止有人漁翁得利偷襲,凱爾,你負責保護我,潘德麗...好好揹著安妮就好了。”
聖法團的那些法師們距離戰場不是很遠,在叢林的一處空地之中,有站有坐,不過無一例外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靜悄悄的彷彿是雕塑一般,似乎是因為聖法團的洗腦式教育,他們對於死了這麼多人好像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有的只是一種冷靜的分析,如果換成是我,我們該怎麼判,碰到了擁有著如此獨特而神奇的力量的傭兵團該怎麼處理之類的想法。
就像之前所說的,克勞迪婭本身的身份讓她不像階下囚,反而是舒服的坐在了墊著厚實的幹樹葉上,身上也沒有什麼限制自由的東西,失去了風王守護鎧甲之後,克勞迪婭本身雖然有著等同於大地騎士的境界卻好像是缺乏了子彈的槍一般,在聖法團面前根本不夠看。
也可以這麼認為,恩特王族世代相傳的這種獨特的修煉方式雖然能夠相對快速的提升一個人的境界,但是卻不包含對於力量的利用方式,只是單純的將人變成了一塊蓄電池而已,甚至就連壽命都不會有太大的延伸,反而會因為元素之力的腐蝕,有可能早死,自然這般奇怪的修煉法術對付對付普通人還湊合,面對真正的能力者就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了。
“知道我為什麼暫時沒殺你嗎?”走到克勞迪婭跟前,鄭安仁一揮手把騎士劍插在了地面之上,這不是裝逼,只是他站得久了有些累,用這把長劍當做柺杖。
“知道,”克勞迪婭將目光從遠處已經成為了屍體的貝特曼的身上移開,人生如戲,這是克勞迪婭心中唯一的念頭,前一刻她還在為了殺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