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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氣,道:“貧僧恭為一寺方丈,萬人有罪,罪在一人,師太若欲出手懲罰,當懲罰貧僧方是。”邊說邊鼓盪內息,渾身骨骼僻啪作響。

百劫孤做性成,雖知這和尚實不易相與,卻也不懼,笑道:“貧尼對事不對人,莫說大和尚,縱是天王老子,也敢惹上一惹。”表面雖輕鬆,暗下也是斂氣凝力。

宋遠橋等均知,這兩人一接上手,無論勝負如何,今日寺中與會之人恐怕不會剩下五成。宋遠橋閃身遮在兩人中間,沉聲道:“宋某雖人微言輕,兩位且聽宋某一言如何。”

宋遠橋乃張三丰的大弟子,何等的位望尊崇,百劫和圓覺齊聲道:“宋老前輩請講。”

宋遠橋緩緩道:“兩位俱是當世高人,武林壁柱,可謂是武林命脈之所繫。方今魔教猶盛,天師教又崛起江湖,虎視膺揚,大有吞併武林的野心,我六大門派正當精誠團結,共赴劫難,豈可自相殘殺,同室操戈。兩位都是得道高人,非宋某這等凡夫俗子可比,又豈可效江湖人士為一言一怒而爭。”

百劫和圓覺聽宋遠橋之言甚是在理,況且也不能不給他面子。圓覺躬身道:“前輩教訓得是。”百動散去凝起的內力,笑道:“是大和尚向我挑戰,並非我存心鬧事。”她是不肯認錯的。

宋遠橋笑道:“老朽哪有膽子說師太的不是。”心裡大鬆了口氣。

忽聽一位少女的聲音道:“姓宋的老頭,我天師教哪裡得罪你了,在人背後說壞說,也不識羞。”

大家一看,見一小姑娘坐在大雄寶殿的簷上,兩腿一蕩一蕩的,煞是滑稽可笑。眾人都凝神場中氣氛,倒無人留心她何時溜了上去,不少人忍俊不住,轟然笑出聲來。

宋遠橋還是頭一遭被人稱作“姓宋的老頭”,頗感新鮮。

見這姑娘一身貂裘勝雪,頭上金冠燦然,容顏清麗出塵,煞是可愛,卻也不惱。

段子羽大喜,叫道:“真兒,怎麼是你,快下來。”

張宇真撅嘴道:“羽哥,你到這兒來也不告訴我一聲,這些臭和尚厲害得緊,你打不過的,我是來幫你的。”

少林僧人早就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大雄寶殿乃供奉諸佛的聖地,平日連大聲暄譁都不許,走路也抬起腳跟,倒似怕驚嚇了諸佛似的。如今見小姑娘居然坐在大雄寶殿之上,真比被人掘了祖墳還要氣憤。

一位長老道:“兀那小姑娘,這是佛門聖地,不是耍的,快下來,不然佛祖要怪罪的。”

張宇真笑道:“大和尚,我坐夠了就下來,坐在這裡看山景真清亮。羽哥,你也上來吧。”天真爛漫,稚態可掬。

百劫、宋遠橋等人雖知此舉大犯少林忌諱,可見此情景,也都不禁莞爾。

少林僧人若非別派都在此,眾目睽睽之下,不好出手對付一個韶齡妙女,早已一陣暗器把她打將下來了。

羅漢堂首座圓慧喝道:“小姑娘,再不下來,我上去抓你了。”

張宇真不屑道:“抓我下去,算你本事。”

圓慧方待躍起,圓覺喝道:“休得魯莽。”他仰頭道:“是張天師的千金嗎?令尊在何處?”他暗自思忖,這小姑娘必是恃仗張正常,絕不敢單人闖寺。

張宇真笑道:“我爹他老人家沒來,他忙的很,哪有工夫陪我遊山玩水。”

段子羽見圓覺神色凝重,一寺僧眾更是義憤填膺,情知此事忒也過分,忙叫道:“真兒,上面風大,別凍壞了。”

張宇真小姐脾性一發,見這些和尚愈是氣得臉黃唇紫,愈覺有趣,若無人理她,她早下來了。當下道:“羽哥,我穿著皮衣,心裡正熱,在這上面涼快涼快。”

這寺中差不多是中原武林高手齊集,可一時卻無人奈何得了她。圓覺等自重身份,自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以大欺小,出手對付她。況且聽她與段子羽的親熱對話,都知只要一出手,段子羽必加攔阻,方平息下來的一場大戰又得爆發。

段子羽無奈,他雖存心要與少林較勁,可這等大損人家顏面的事也覺過分,仰面笑道:“真兒,我上去接你下來好嗎?”

張字真道:“不好。除非那姓宋的老頭向我認錯,要不看我不坐上幾天幾夜。”

段子羽心中叫苦不迭,道:“真兒,這位是武當宋大俠宋老前輩,不可無禮。”

宋遠橋知她久坐下去,對少林大是難堪,抱拳道:“張小姐,宋某說錯了話,請你下來吧。”眾人均覺愕然,滿武休中要想找出一個能讓宋遠橋認錯賠禮的可還沒有,直感匪夷所思。俞蓮舟三兄弟卻明白大師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