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派中與俞蓮舟功力相彷彿的也能尋出幾位,卻也不敢上前分解,弄不好不、但自己重傷而斃,還要落個以多欺少的惡名。
俞蓮舟運起武當內功,提至極處,兩手搭向二人腕部,他此舉無異以命相賭,只是他生性豪俠,不願見華山、少林兩派殘殺殆盡的慘狀,只盼二人給武當面子,各收內力。
掌剛搭上二人腕部,陡覺全身大震,掌指更如火燙一般。驀地裡,背心靈臺穴上一股柔和內力輸進,俞蓮舟一感內力,便知是大師兄宋遠橋相助,武當四俠中,以宋遠橋內力最為醇厚,俞蓮舟以下皆自愧不如。
武當兩大高手的內力下,俞蓮兩掌才搭實在二人腕上。
段子羽開口道:“大師,衝著武當的金面,收力如何?”
大家心中駭然,不料他在這關口居然能開口說話而內力不洩,空智也頗想仿效一下,卻實無此能,默然點頭。
兩人同時緩收內力,須臾,內力撤盡,俞蓮舟兩指搭在二人腕上,於二人撤力的程度自然瞭然、也隨之一分分收回內力。
四支手掌同時鬆開,段子羽仍是精神奕奕,神定氣閒,空智卻大顯疲憊,氣息已然不勻。俞蓮舟滿額冷汗,毫不掩飾,揮袖拭去,實是驚出的冷汗。
可眾人卻無不傾服俞蓮舟的膽量,更歎服段子羽功力之深厚,實是匪夷所思。
圓覺大師近前合什道:“多謝宋大俠、俞二俠出手化解。”“宋遠橋不解道:”少林、華山素來和睦,何至性命相拼。“
段子羽笑道:“這位大師要解除在下的兵刃,是以相爭。”
武當四俠均感愕然,練劍的人向來身不離劍,便是睡覺,劍也放在隨手可及之處,武當派更有劍在人在,劍亡人亡的師訓,少林高僧豈會不知此理,讓練劍的人解劍無異是最大侮辱。至於武當派後來置“解劍池”,無論何人上山,均須在“解劍池”解除兵刃,方得進紫霄宮,也惹起不少紛爭,卻又非武當四俠此時所能逆料了。武當四俠只覺少林此舉忒也橫蠻,不近情理之至,殊非少林平日作風。
圓覺笑道:“本寺原無此規,只是幾百年來,承蒙武林各派看得起,多不攜兵刃人寺門,久之成例,倒非本寺貢慢我高,強立此規。”
俞蓮舟笑道:“聽大師一說,在下等可俱不敢入寺了。在下稟承師訓‘劍在人在,劍亡人亡,,這劍卻是不能解下的。”圓覺笑道:“俞二俠說笑了。本寺閉寺經年,原欲隔絕十丈紅塵;專修佛學,倒並非怕事。現今寺門一開,迎十方來客,卻是百無忌諱。”這番話柔中有剛,倒頗符武當武學之道。
空智此際調息均勻,兀自怒氣不息,道:“華山也是正大門戶,不想華山掌門倒用這等歹毒的功夫。”
段子羽笑道:“佛家以慈悲為主,首戒殺生,倒不知大師習武何用?”空智登時語塞。
圓覺道:“各位遠道而來,還請入寺奉茶,有事何妨坐下詳談。”
一行人來至寺內,因人多,便在寺中廣場內坐下。少林主位,華山、崑崙坐在客位,儼然是一派,武當四俠側位坐定。
詹春率先發難道:“圓覺大師、先師鐵琴先生和先師伯當年喪生少林寺僧手下,此等深仇大恨不共戴天,晚生此來,便是想向大師討個公道。”
空智性子偏狹,一聞此言,無名火起,厲顏道:“存心到本寺鬧事生非的霄小之輩不知凡幾,喪命失生的也多的是,本寺沒這麼多公道可還,你何不明言要滅我少林?”
詹春聽他辱及先師、先師伯,驀地站起,掣劍道:“滅少林倒不敢,你出言不遜,辱及先師、先師伯,待我先與你決個生死。”
空智更是惱怒,在段子羽手下沒討得好,已是大損顏面的事,如今詹春也敢公然挑戰,神僧之威何在?登即站起,冷笑道:“便是何大沖,班淑嫻活著,老憎也敢罵上幾句,等老僧領教領教崑崙絕學。”
段子羽知詹春非空智敵手,站起笑道:“詹師姐何必動怒,有一事咱們尚未問明,這少林方丈究竟是圓覺大師,還是空智大師?”
空智道:“當然是圓覺師侄。”
段子羽躬身一拜,笑道:“在下明白了,空智大師是太上方丈,失禮了。”
此語甚是惡毒,空智登時明瞭,滿是皺紋的臉脹紅如血,此語自是譏刺他擅自出頭,凌駕於方丈之上,是以一時氣得渾身微顫,卻也知在眾人面前對方丈失了禮數,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圓覺笑道:“段掌門出道不久,有些事似乎不盡清楚。空智師叔乃本寺元老,經多見多,貧憎雖居方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