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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與崑崙相約之期已近,這一日,段子羽和二老偕同十數位弟子下山,留寧採和鎮守派中,一行人直奔嵩山而去。

到了洛陽白馬寺,華山、崑崙兩派相聚。段子羽見崑崙派居然傾派出來,大有與少林一決生死之勢,人人皆著白衣,神情激昂壯懷,頗有當年荊柯過易水,人強秦的氣氛。

兩派合而為一,不多時便至嵩山腳下。眾人沿山路而上,來到嵩山左側少室山。

少室山山勢陡峭,山道卻是八里長寬大的石階,規模宏偉,工程著實不小。此乃為唐高宗臨幸少林而建,不知耗費多少人力物力。眾人拾階婉蜒而上,卻見對面山上五道瀑布飛珠濺玉,奔瀉而下,煞是壯觀,這便有少室山五乳峰。

來至寺門前,卻見黃牆碧瓦,樹木森森,寺門前豎著唐太宗御筆親書的石碑,碑文中記載著少林十三高僧助李世民圍攻洛陽王世充,並俘獲其子王仁則的業績,只是年代久遠,風蝕雨剝,碑上勁健飛動的字跡大多已模糊不清。

卻見寺門緊閉,裡面傳來陣陣悠揚起伏的焚梵唱唄聲,令人塵念頓消,靈臺清明。

西華子罵道:“賊廝鳥,這群禿驢倒裝著沒事兒樣,待老道砸碎這山門。”

詹春忙道:“師兄休得莽擅,有段掌門同來,咱們且以禮相見。”

西華子性子暴躁,雖長於詹春不少,但詹春是一門之長,也只得忍氣退下。

詹春笑道:“段師兄內力精深,就請段師兄唱名拜寺吧,免得大和尚故作耳聾。”

兩派始祖原同是陳傳老祖座下弟千,是以可稱得兄弟之邦,詹春和段子羽在華山敘過此誼後,便直以“師兄”“師姐”相稱。\段子羽謙讓不獲,便提氣高聲道,“崑崙後學詹春,華山後學段子羽攜門下弟子求見。”此聲一出,莫說少林寺內,半個少室山也震得嗡嗡響。

寺內梵喝聲嘎然而止,不多時便傳來雜亂的步履聲。

其時戰亂甫過,天下粗定。數十年兵匪戰火,天下殘破,瘡痍滿目,天下道觀寺院歿於戰火者甚多,少林以武自重,又是禪宗祖庭,倒未受兵火之災,獨稱完好。

少林弟子繁盛,遍佈江猢,雖閉寺經年以遠禍全福,江湖中大小事體無不俱悉。華山、崑崙共討少林之事早已得悉,兩派人眾甫至山腳,少林寺中便已得報。少林寺對有人闖寺生非早已司空見慣,是以連寺借日常功課也不稍輟,倒非全然不把這二派放在眼裡,而是故作閒雅,外鬆內緊,給兩派來個下馬威。

寺門吱的一聲,左右洞開,為首一個居然是方丈圓覺,隨後十數位身被金黃袈裟的老和尚,俱是達摩院、戒律堂的長老高僧。

圓覺雙手合什,口宣佛號道:“兩位掌門遠途而來,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段子羽拱手笑道:“晚生等不速到來,打擾大師等清修,實是罪過。”

圓覺側身肅客,段子羽和詹春方欲進寺。圓覺身後空智神僧忽道:“且慢。”

段子羽、詹春一怔,“停足不發。空智冷冷道:”敝寺千年以來從無女流入寺,各位雖遠來是客。恕敝寺不招待女客,以免壞了敝寺千載清名。“

詹春心下欲怒,便等還以顏色。段子羽笑道:“佛寺之中不招待女客,真是天下奇聞。想當年則天武后蒞幸少林。倒未聽說被拒之寺外。貴寺怕是以客之貴賤待人吧。”

其實武則天並未蒞幸少林,段子羽也是信口而言,意在刁難。但年代相隔既遠,此事之有無卻是誰也不知。空智見段子羽言之鑿鑿,知他博通經史,此事或者真有也未可知,當下竟難以駁斥。

圓覺笑道:“我佛慈悲,眾法平等,男女貴賤,一視同仁,世間世外,俱屬空無。先代本寺確有此規,不過為避免世人閒言而已。各位俱屬武林人士,倒不須拘泥此例了。”

空智氣量偏狹,雖微嫌小忿必耿耿於心,武功雖高,於佛家經義領悟實少,聽聞幾個小晚要問罪少林,早已憤滿胸臆,若非格於身份,早已厲顏相向,拳腳相加了。此刻聽方丈如是說,又冷冷道,“此例雖免,還有一例萬不可免。本寺乃佛門清淨之地,豈容外人攜兵帶刃而入,各位請將兵刃留在寺外。”

段子羽登時氣惱,摘下劍鞘,執於手中,冷冷道:“只要大師能將此物下掉,段某立時下山,倒無須入寺了。”

空智名列。“聞、見、性、智”四大神僧,其餘三大神僧謝世已久,空智便儼然是寺中地位最尊之人,方丈圓覺也對之禮敬有加。一見段子羽出言挑戰,自恃位尊,不待圓覺出言,五指略屈,一記“龍爪手”向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