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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姐此計甚妙,明日干脆把那幾個瞅著不順眼的東西都送上去,再讓華山與少林拼個你死我活,咱們便坐收漁利,抖抖咱崑崙派的威風。”

段子羽聽至此外,登時有如一桶冷水兜頭澆下,心冷半截。不料這一對男女貌似君子,心地卻如是歹毒。

忽聽詹春道:“師哥,別這樣,明日還有一場大戰,要養精蓄銳方可。”蘇習之笑道:“師姐,有段子羽的華山派擋著,咱們怕個烏。明日一戰,還不知是死是活,且快活一夜,明日作鬼也值得。”

接著是抖抖索索地寬衣解帶聲,詹春哼哼卿卿鼻子發出的呻吟聲,和蘇習之的喘息聲、段子羽驀感渾身火熱,忙躡步離開,來至自己的房頂上,悄立半晌,方感遍體涼爽。躍身從窗子進去,張宇真坐在床邊,笑道:“大理段王爺真是風流成性,去哪裡採花去了。”

段子羽心神一蕩,忙定力懾住,見張宇真去掉貂裘,一身蔥綠色綢袍,緊束腰身,現出嬌小婀娜的身軀,發上金冠除去,一頭黑髮如瀑布般飄拂肩後,一雙繡履上綴有兩顆明珠,一雙秀眸似笑非笑,春意盎然,燭光下映得臉頰雪一般白,顯是刻意修飾過。

段子羽來至床邊,一把將她抱在懷裡,又恨又愛道:“你一天不說人家幾句壞活,心裡就不舒但。”

張宇真如頭小貓般倦伏在他懷中,嬌笑道:“誰個說你壞話,深更半夜地溜出去,還有好事作。”

段子羽鼻尖嗅到她身上似麝、似蘭的香氣,低頭向她唇上吻去。片刻間,只感手上嬌軀火一樣熱,微微顫動不止,不由得血脈債張,情懷大動,兩人滾向床裡,作那巫山雲雨之事。闊別數日,此番恩愛更勝往昔,略過不提。

第二日清晨,眾人步出客棧,意欲重上少林,迎面走來幾個叫化,向段子羽和百幼師太施禮,段子羽見是丐幫的葛長老,笑道:“葛兄此來,不會是討幾個小錢吧?”

葛長老也是一笑,道:“段掌門,在下是奉敝幫史幫主之命而來,向段掌門稟明那日在客棧外襲擊段掌門一夥兇徒的來歷。”

段子羽幾乎已將那天夜裡遭人襲擊的事淡忘了,經他一提,驀然想起,笑道:“貴幫真是神通廣大,不知那起人是什麼來路?”

葛長老道:“那些人都是天師教中人。”

張宇真身影一閃,叱道:“胡說八道。”伸手欲打他幾個耳刮子。段子羽忙一伸手,把她拉住,喝道:“真兒,休得無禮。”

葛長老莫名其妙,道:“此事敝幫查得確實,那夥人確是天師教眾。”

張宇真連氣帶急,眼淚都出來了,怒叱道:“全是胡說八道,”我大哥的人怎會向我羽哥下手,你們臭叫化子專會造謠。“葛長老明白了幾分,這小姑娘原來是天師教的小公主,卻也更加糊塗了。見這兩人情好如一,天師教的人怎會向段子羽下手。一時心中竟沒了主張,囁嚅道,”此事或許另有內因,待在下回去再詳查一番。“百劫師太冷然道:”不必了,那件事確是天師教中人所為。“

百劫師太一說,張宇真可不敢叱她“胡說八道,又知她絕無虛言,氣得臉色紫青,猛然一跺腳,喝道:”都給我滾出來。“

兩邊街角立時轉出四個人來,疾趨而前,躬身垂手道:“小姐有何吩咐?”

張宇真身子一晃,快如閃電般每人賞了兩記大耳刮子。

她激怒之下,出手甚重,饒是這四人武功不凡,兩邊面頰也是高高腫起,被打得暈頭轉向,卻不知作錯了何事。

張宇真怒叱道:“狗膽奴才,是誰叫你們向羽哥動爪子的?”

那四人一愣,一人苦臉道:“小姐明鑑,奴才四人一直追隨小姐左右,從未敢離開須臾,哪裡和段先生動過手。再說段先生乃教主喜愛之人,奴才等便有天膽也不敢和段先生動手。”

大家一聽,這四人居然真是天師府的家奴,都不禁凜然。張宇真出手之重眾目共睹,這四人受擊之下全身上下絲毫不動,這份武功也已驚人。

段子羽見張宇真氣成這樣,笑著開解道:“真兒,也許是事出誤會,我又沒傷到皮毛,倒殺了不少人,也儘夠了。當日不知,待我見到大哥再向他賠罪。”

張宇真怒氣未消道:“待我查明是哪些混帳不開眼的奴才乾的,一個個手腳剁了,把眼珠子挖出來當泡踩。”

四位家奴心中駭然,均知這小公主素來說到作到,從無虛言,天師府又要有一場大亂。

張宇真見四人兩頰腫脹,苦喪著臉,怒火又起,罵道:“狗奴才,苦巴著臉作甚,本小姐打錯你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