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掌門武功精絕,可忒不懂憐香惜玉,人不風流枉少年。”狡黠一笑回屋去了。
段子羽笑而不答,愈想愈覺其中奧妙無窮。回至房中,見張宇真不知何時溜進屋中,笑臉盈盈地望著他。
待他坐下,張宇真悄聲道:“羽哥,方才來探莊的人,好象是我大哥手下的。”
段子羽一怔,道:“你看準了?”
張宇真道:“我大哥教的武功我還能不認識?不知是不是來找我們的。”
段子羽默然不語,看來天師教對此莊也大有興趣,居然派高手探莊。
張宇真又道:“羽哥,咱們天一亮就走吧,這莊裡的人神秘兮兮的,瞧上去沒一個好東西。”
段子羽點頭應諾,適才提防在先,尚險些著了武青嬰道兒,那名阿二一身少林武功頗為精湛,莊內高手濟濟,稍有不慎實有性命之虞,王莊主剛才的幾句話更令他疑雲大起。
段子羽見張宇真到來,二人俱是難耐孤裘冷枕,索性滅燭登床,共效于飛之樂。
五更時分,莊外驟然傳來馬蹄聲,登時人聲鼎沸,段子羽和張宇真忙忙起床,持劍在子,不知外面又有何變故。
段子羽搶出屋外,卻見八臂神劍方東自血人似的由阿二幾人扶了進來,大是駭然。以方東白精絕的劍術,當世武林能令他受傷的實無幾人。迎上去問道:“方前輩,是魔教下的毒手嗎?”
方東白麵色沮喪,如欲虛脫狀,見此情景,段子羽心下大慌,暗自思忖:“定是楊逍、範遙、殷野王、韋一笑等魔教高手齊至,才令方東白如此模樣:那麼華山弟子也必遭兇險了。”想至此處,懊悔萬端,恨自己不連夜馳至華山…
方東白喘息半晌,才微微道:“華山派無恙,段掌門放心,老朽是被一群不明身分的高人襲擊,除老朽饒幸逃脫,其餘兄弟俱罹難身亡。”、。一段子羽聞所本派無恙,心中略定,見方東白如此慘狀歉疚殊甚,腦中電光一閃,,已隱約猜到襲殺方東白的必是天師教高手。卻不明白天師教何以對太和莊的人下手。
方東白解去衣裳,大小劍創達三十餘處,有數處深可見骨,所幸五臟筋骨皆未傷到,也實是兇險萬端。段子羽已可想見當時血肉橫飛的酷烈場面。
方東白敷上金創靈藥後,又進補了些食物,精神略見好轉,緩緩講述他和一干武士的遭遇。
原來方東白率莊中二十幾名好手快馬馳往華山,此處距華山已不遠,這一干人又個個騎術精良,坐騎也都是神駿非凡,幾個時辰便已趕到華山。
卻見明教五行旗人眾排到在華山腳下,指名要段子羽和華山二老出戰。華山大弟子寧採和早已知聞魔教來襲,是以安排下強弓硬弩,滾木擂石,守住華山險要隘口…
華山險峻異常,有“華山自古一條路”之稱。華山弟子憑險據守,有備而發,五行旗人眾倒也一時奈何不了,只管在山下大罵叫陣。
方東白所率武士乃是當年汝陽王府的精銳,二十幾人快馬衝進五行旗人群中,五行旗措手不及,登時陣腳大亂,原先策定好的金、木、水、火、土、五行生剋變化的陣勢立時束之高閣,無用武之地,近身肉搏,所攜帶的毒水,也不敢施放,竟被這二十幾人殺得大敗而歸,卻還不知敗在問門何派手上。
方東白等殺退明教五行旗後。也不歇息停留,撥馬迴轉,守在山上的寧採和等也不知這群好似從天而降的高手是什麼人。方東白等方馳回潼關,忽遇二十幾名黑巾蒙面的人狙擊。
一交手,自己一方立時被斃五人,方東白臨陣經驗何等豐瞻,一見之下,驚得瞠目結舌,這二十幾名蒙面人個個劍術精湛,有幾名較自己還高上一籌。饒是他一生浸淫劍術,自負對天下劍學無所不窺、無所不通,竟認不出一招半式來。
頓飯工夫,方東白這方即已所剩無幾,方東白劍術精妙,雖有四名高手圍攻,一時也取之不下,方東白見大勢已去,遂奮力殺開一條血路,奪得一匹馬逃回太和莊。
他講的雖簡略,但室內環聽的人無不驚心動魄,駭然汗流。莊內除玄冥二老外,即以方東白武功最佳,所率武士也都是精銳,居然被人一對一地消滅殆盡,方東白雖然逃脫,也半出天幸,那幾處重傷任哪一處再深二三分,他便得筋斷骨折,遑言逃逸了。
好半天,室內鴉雀無聲,只聽得見方東白粗重的喘息聲。
王保保曾作大將軍多年,深知兵危戰險,自古無常勝將軍,對一戰之得失殊不在意,雖損折了二十幾名好手,但方東白得以生還,已是萬幸,所深憂的只是何人對自己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