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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便會香消玉損時,它沒有出現過,卻在她想到聞人滄浪被她窩囊欺負,淪為當物,他會有多嘔多生氣多難過,說不定日後行走江湖還會被當成笑柄時,它出現了,酸酸的、揪揪的,悶悶的,連帶氣起自己玩笑開得過火。

公孫謙幾日觀察下來,自然沒有忽視她與聞人滄浪之間的情絛流轉:“既然如此,何不此時現身,直接讓他脫離典當品的窘境?”

“因為我想和他再多相處一段時日嘛。”夢也很坦白,對公孫謙實話實說。

“用春兒的臉,你豈不是吃虧?”不以真面目與聞人滄浪共處,聞人滄浪將她當成春兒,她所做的一切,都白白變成春兒的功勞。

“謙哥,我的確是有點吃虧耶。”她已經和公孫謙一副“你真懂我”的海派交情,謙哥兩字叫得多順口呀!她被公孫謙領進涼亭,兩人坐下來,繼續閒聊,她鱖嘴說:“我只要想到他用那種眼神在看‘春兒’,我就好氣,好想撕掉假人皮,告訴他,你吻著的人、攬著的人,是我!不是春兒!可是……他喜歡春兒呀,他又不喜歡我。”

“你的個性與春兒有明顯差別,我倒認為,他的心動應該受你內在影響居多才是。”春兒習慣照顧人,亦養成了老嬤嬤的嘮叨囉嗦,嚴盡歡老笑她是個皮相年輕、內在蒼老的傢伙,夢卻不同,明明頂著春兒的模樣,臉上神采像會發亮一般,眉飛色舞,漾滿小姑娘的清靈活力,將二十一歲的春兒硬生生砍掉五、六歲,更貼近夢的真實年紀。

“是你讓這個春兒變得活潑俏皮,也只有你敢靠近聞人滄浪,不怕他的冰冷疏離,能與他和平相處,甚至處得極好,這可是春兒做不到的事,聞人滄浪與我熟識的那位春兒,感覺並不相配,但很奇異,你這個假春兒,擁有同樣的容貌,竟教人覺得你與他就很相襯。”

公孫謙不說假話,透過他的眼來看,不同的內在,影響外貌呈現給人的印象,一個笑顏常開,眉目五官自然和藹可親,討人喜歡;一個鎮日鎖眉嘮叨,周遭氛圍亦會變得陰鬱嚴肅。眼前這個“春兒”,真的很不一樣。夢原本嘟高的唇,抿成了笑花一朵:“謙哥,我有點明白為什麼全當鋪上下不管老幼都叫你謙哥的理由了。”公孫謙就像個睿智聰明的兄長,短短數言,讓她茅塞頓開、如獲至寶,難怪大夥都一副很信任他、依賴他的樣子。

“哦?”他願聞其詳。

“我本來還在胡思亂想,怕死了他愛上春兒,可是你這麼簡單就使我安心!對嘛對嘛,一直都是我和他在一塊兒,又不是春兒,他怎麼可能會喜歡春兒呢?相只是外在,就算是真春兒站在他面前,他也不該會錯認嘛,我和他的交情不一耶,如果他分辨不出來,那……”夢停頓許久,蠔首歪了一邊,彷佛在沉思著,眉頭先是皺了皺,又舒展笑道:“就湊合他跟春兒一輩子好了。”

“怎麼說?”湊合聞人滄浪和春兒?她的心胸真寬大。

“反正,我不可能和聞人滄浪有哈結果,要是他以為春兒就是我,認不出我和她的不同,那也是好事吧……”夢右手托腮,芙顏上浮現些許複雜表情,有掙扎、有痛下決定、有釋懷,還有泣然欲泣。

“為何如此消極呢?你又是如何斷言,你與聞人滄浪沒有結果?”公孫謙對於她說出一番爽快話語,臉上卻寫滿不爽快的神情而感到不解。“我是天魔教的人呀。謙哥,你聽過天魔教嗎?”

“聽過,事實上曾經有天魔教徒,到鋪裡典當一塊銀令牌。”那時是他第一回聽聞“天魔教”之名,也拜對方想提高當金之賜,他了解不少天魔教的行事風格及教規,增長不少見聞。

“真的假的?有人典當一塊銀令牌?我可以瞧瞧嗎?”夢的好奇心旺盛。天魔教徒能拿到銀令牌,身分至少都在護教以上,是誰呀?

“等我從庫房裡將它翻出來,我拿來給你看。”年代太久遠,得費時找一找。

“天魔教聽起來雖然駭人,實際上倒不如說是以崇拜神只而集結起來的團體,真要說魔教,行徑兇殘的滅日教才稱得上,天魔教應該沒有限制教徒與外界通婚,你若與聞人滄浪兩情相悅,教裡眾人理當祝福你才是。”

“一般而言,我們歡迎外人加入啦,多多益善嘛,只要誠心敬奉我們教裡主神和教主,立誓效忠就行,但我的情況有些不同……”夢將自己是聖女備選之事全盤托出,包括她來到南城,正是為了聖女最後一項考驗―眾女孩們離開教裡,不限定目的地、不限定物品,在期限之內,她們必須帶回一項對教內有用途的東西,可以是一帖解百毒的藥、可以是至毒無比的毒粉、可以是名刀神劍、可以是武林絕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