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
“是的。”許暮朝點頭,“顧晰已經發布公開宣言,你們只要做好防備,相信不會有人敢動元帥。”
謝敏泓打趣:“有你殺了肖亮思這一出,帝都哪個官員在家睡覺時,不擔心自己的腦袋。沒人敢惹你,也沒人敢動元帥了。”
眾人失笑。
一名心腹有些擔憂的問道:“現在我們擁護顧晰為元帥,替他辦事。如果有一天,元帥大人醒了,位置卻已經被顧晰佔據,顧氏不交出權力,怎麼辦?”
許暮朝和謝敏泓都笑了。
許暮朝道:“如果他醒了,這些事還需要我們操心嗎?”
如果他能醒,又有誰,能阻擋他的步伐呢?
許暮朝離開帝都第二天,一名手下來找謝敏泓。
“大人,許少將在元帥枕頭下留下一封信。”
謝敏泓接過,微微遲疑,開啟。
看完後,他深吸一口氣,走到顧澈房間,望著床上彷彿安詳入睡的元帥,他將信整整齊齊疊好,放回元帥枕頭下。
這一天,謝敏泓處理了很多事,卻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卻惶惶然不知道那是什麼。就這樣過到晚上,他從樓下望著顧澈房間柔和的燈光,心中忽然一跳,許暮朝信中的一句話就飄了上來:“阿澈,我已滿手鮮血……”
他突然有些難過。
他曾經打趣元帥與許暮朝的種種,但他從來只站在元帥角度考慮。既然元帥難得有些喜歡,許暮朝就該感激並且跟隨。他從未想過元帥真的跟一個半獸女人相愛。
可現在,他想到許暮朝信中每一句話,他只希望元帥能夠醒來,這兩個人,再不要分開。
“阿澈:
原諒我這樣目無尊卑的叫你。在我心中,這個清新無瑕的名字,不屬於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統治者,而是屬於那個連牽手都會緊張的男子。
而我,原來已經這樣在心中叫你許多遍。
阿澈。
這些天,我幹了許多事。我告訴獸崽子們好好打仗,效忠你如同效忠我。你放心,他們迄今為止幹得不錯;我與謝敏泓狼狽為奸,陰謀、背叛和暗算,我學得很快。
我還參觀了你兒童時的房間,三維照片上,那個抿著嘴一臉嚴肅的英俊男孩,一樣的萌到了我。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我想了想,原來在我心中留下深刻烙印的,不是你難得的不表露身份,反而將我的手指抓在手心;不是你如同死神親臨,輕而易舉擊退機械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