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一旁的春成嫂,立時很合時宜的嚎啕大哭起來,邊哭邊絮絮叨叨:“天啊,我的兒啊,你可不能啊。。。。。。。。你叫娘怎麼辦啊。。。。。。。。”
廖婆婆微微皺眉,擺了擺手,說道:“孩子倒也不是沒救,只是。。。。。。。。”
春成和春成嫂一聽趕緊說道:“只是怎麼?您倒是說吧,是要買貴重的藥材,還是怎的?這可怎麼才好?我們就只有這些許銀子了,就連這些也是問富二接了好久才借來的,不行的話,只有賣了那頭豬了。”
那頭豬是春成一家準備一年了的成就,是過年可以用來換酒喝,打肉吃,給孩子扯布做衣服的,儘管那頭豬瘦弱的像條狗,但也算是全家一年的指望。
廖婆婆突然笑了笑說:“你們不用擔心,也不用賣你們的豬,不要你們的錢,也不要你們的豬,只要你們把孩子交給我,三天之後來接孩子,在這期間你們不要來找我,也不要來找孩子,三天之後我自會讓孩子去找你們的。”
春成倆口子不約而同的問道:“為什麼不許我們來看孩子啊?”
當看到廖婆婆皺起的眉頭,又立馬噤了口,道:”好好好,但憑婆婆吩咐,我們照辦就是,照辦就是,只要孩子沒事,我們做什麼都可以。。。。。。。。”
廖婆婆揮揮手,春成倆口子識趣的退下,在某些方面,這兩口子總會有些默契的。
不管哪倆口子,只要是人,呆在一起的日子久了都會有一份默契的,這份默契,蘊藏在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個表情,默契是天長日久慢慢培養的。然而對於有些人而言,不管你與他呆多長日子,你們之間始終沒有那份默契,這就是一種悲哀,什麼叫有緣無份?大概這就是。如果這倆人不是倆口子,那還好,如果是倆口子,那就不好,大大的不好。這會讓兩個人都彆扭,既然覺得彆扭呆在一起就是一種悲哀,兩個人都沒錯只是兩個人在一起就是一種錯誤。
三天之後,孩子果然原封不動的回到了家裡,活蹦亂跳,生龍活虎,和之前一樣的活潑好動,頑劣調皮,捉弄一切可以被他們捉弄的人和動物,但是,他再也不敢捉弄楊瞎子了。這是廖婆婆告訴他的。
誰也不知道廖婆婆是怎樣把一個快死的孩子治好的。廖婆婆自己不會說,一個樂於救人的人是不會大肆宣傳自己的功勞的。孩子自己也不知道,一個處於生死邊緣半睡半昏迷的孩子能指望他記得什麼?
這就是廖婆婆的神奇之處,所以小鎮的人都認為廖婆婆無所不能。另外,廖婆婆無所不能還體現在很多地方,比如說:他住的地方比楊瞎子的房子還要大,還要幽雅,還要美,門前也沒有爛泥塘。且,鄰居就是李老爺,和李老爺更大的宅子緊緊相鄰,站在廖婆婆的院子甚至可以望見李老爺園中的竹子,當然能站在廖婆婆院中的人不多,廖婆婆是乾淨人,閒雜之人是進不去的,就算有求廖婆婆時,只需說給廖婆婆的丫鬟就行,廖婆婆自會接見,這也是廖婆婆與人不同之處,她也是小鎮上可以用的起丫頭不多人家中的一個,當然另一個就是李老爺了,這是毫無疑問的事。李老爺的宅子能進出自由的人也不多,平時宅子大門緊閉,但廖婆婆是個例外,例外中的例外,這也就更顯得廖婆婆的與眾不同,這份與眾不同,春成自然不敢有什麼不滿和非議,不僅僅廖婆婆救過自己的孩子,更重要的是廖婆婆是全鎮人的偶像,簡直就是一個神祗,一個傳奇。
(五) 李荻秋
之前說過,公元978年天氣特別的冷,公元2009年也是一樣的冷,比往年此時要冷的多,往年此時也不至於呵氣如冰;今年卻出奇的冷,倒春寒。俗話說得好:春雨貴如油。可今年的天降春雨特別的多。馬上都是四月份了,天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冷,冷得讓人還穿著棉襖,冷的還讓人出門就抱著脖子縮著頭,進門就抱著火爐子打哆嗦。
儘管如此的冷,櫻花還是開放在這春寒料峭的春風裡,顫巍巍,抖抖索索,讓人不自主的想憐香惜玉起來。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度過,透過掛著淺橘色的窗簾,露出了窗子的一角,筆者快哉坐在窗子下電腦面前,聽著周杰倫的蘭亭序,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擊著鍵盤,編著心中的江湖,心緒很亂,思緒很遠,飄到那個久遠的年代,飄渺孤獨的眼神凝視著窗外灰藍色多雲的天空,面前的鏡子裡映出的臉孔有一些蒼白。公元978年是否也有這樣一個女孩子,坐在窗前,窗外的天空也是灰藍色而多雲,窗裡的人也是有些蒼白,有著一雙有些冷漠而飄忽的眼神。公元2009年的女孩子眼神冷漠的另一面是波濤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