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帶不出來一隻戰無不勝的鐵軍!
“這個主意不錯,讓不識字計程車兵們明白自己為何而戰;那麼現在這仗怎麼打?”
吳威揚聽了何長纓的話,覺得有些不明白,既然沒有機會為什麼還要呆在安州城。
“團長,津門熊科長那裡來電,張弼士送來了150萬兩的銀票。”
這時候科技科科長劉學仁匆忙走了進來,臉色扭曲成一團。
“150萬兩?”
參謀室裡的眾人都是大喜,尤其是何長纓身邊的徐如更是臉上笑開了花。
有了這筆銀子,讓昨天接手後勤部就一頭黑線的徐如頓時輕鬆了下來,不然別的先不說,只這一月近兩萬兩的餉銀,就能讓她哭。
北洋現在對援朝軍的兵額是1200人,餉銀也就是3000餘兩。
中間這麼大的缺口,一兩個月還能暫時維持,可假如沒有外快,長久早晚都會崩潰。
“怎麼這麼多,不是80萬兩麼;”
何長纓一臉的驚訝,然後望著劉學仁扭曲的表情問道:“你這是什麼表情?”
“團長,電報上面還說”
熊凱玉露出一副極其震驚的神情,似乎到現在還沒驚醒過來。
何長纓的心裡‘咯噔’一下,幽幽的介面說道:“水師大敗於大東溝?”
“啊!營長你怎麼知道?”
劉學仁傻傻的大張著嘴巴,跟見鬼一樣的傻看著何長纓。
隨著何長纓和劉學仁間的對話,參謀室的眾將都露出極其驚駭的表情。
“這沒什麼值得意外的,日軍海軍一直在謀求和北洋水師的決戰,而北洋水師卻始終躲在旅順港裡不出來;之前平壤吃緊,算著聶士成新募計程車兵也應該去安東港了,日軍不到大東溝去捉兔子,難道瘋了去旅順港去轟烏龜殼?”
何長纓略微給屬下們解釋了一下,望著劉學仁問道:“戰況如何?”
“水師揚威,超勇,致遠,經遠沉沒,廣甲擱淺,據水師報告日軍戰艦均受重創,然而無一沉沒。”
“給總督府發報吧,說援朝軍突襲栽松院日軍炮兵三大隊陣地,激戰頭老島船橋,殲敵400餘人,擊斃日軍炮兵三大隊大隊長永田龜少佐,炮擊平壤後毀掉所有火炮。”
何長纓幽幽西望說道:“希望這個訊息,能給李中堂減少一些壓力吧。”
津門。
北洋水師大東溝海戰的訊息,在上午傳開之後,猶如雷霆降身,震得滿城失語。
隨即,滿城譁然。
在大清百姓的眼睛裡,歷來北洋水師都號稱亞洲第一,世界第九。
可是一戰敗退豐島,高升號被擊沉,操江炮艇被俘。
二戰則是直接被打沉了4艘大兵艦,廣甲擱淺,生死未定。
雖然戰報上說打得倭夷艦落花流水,重創了所有的倭夷艦,最後更是尾隨數里追擊逃潰的倭夷軍艦。
還說什麼西京丸號差點就被魚雷擊沉,可是一個大浪,讓魚雷從下面鑽過去了。
還說把倭夷旗艦松島號,被定遠艦炸得火光滔天。
這都tm的想唬鬼呢?
事後瞎幾把吹牛比,誰不會!
不管如何人家倭夷艦艇一艘未沉,你北洋水師可是沉了4艘,擱淺一艘。
你麻痺就是再能吹牛比,還能把大海下面的艦艇再吹上來,把戰死的管帶水兵們吹活?
於是,整個津門譁然一片,群情激奮。
當然不是激憤倭夷艦隊太厲害,而是激憤水師這些軟蛋,朝廷幾十年數千萬兩的雪花銀都養豬了?
再一想到水師那些管帶,幫辦們起華屋,養美妾,廣蓄田園,於是津門的老少爺們兒就更加的暴怒了。
紛紛跑到方伯謙,這些在津門買豪宅的管帶,幫辦的院外打門罵街。
死老鼠,爛菜葉子,磚頭,石塊,臭雞蛋,下雨點子一般的紛紛往裡面扔。
一時間,平日裡耀武揚威的水師家眷們紛紛躲進屋裡抹淚,既擔心受怕外面的‘抱不平者’,更擔心著船上的男人是否平安。
津門直隸總督衙門。
此時總督衙門外面也黑壓壓的圍滿了大群的津門閒雜百姓,紛紛滿嘴汙言髒語的大嚷著,要請願把丁汝昌這個罪魁禍首押赴刑場,碎屍萬段。
總督府簽押房內,靜的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見,此時滿滿的坐了一屋子的文臣謀將,臉上全都堆滿了凝重的陰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