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局,真當自己是天下無敵了;這次定讓他們全部下海當王八!”
劉盛休身邊的一群眾將無不大讚,尤其是幾個出自劉銘傳部族的劉氏子弟,更是連聲叫嚷助威。
站在聶士成身邊的幕僚馮國璋,擰著眉毛低聲說道:“軍門,注意到了沒有?倭夷的煙囪冒得煙比咱們淡的多,是青煙。”
“哈哈,這位老弟觀察周到;”
一旁的劉盛休聽了又哈哈大笑,指著遠方的煙雲說道:“這說明咱們水師的爺們正在熱火朝天的升火,加足馬力要去猛揍倭夷的破船,而倭夷一看咱北洋的大船威猛彪悍,嚇得手腳發軟成了軟腳蝦,鍋爐都燒不起來了。”
“正是,正是!”
周圍的守備遊擊都司參將們,紛紛點頭認可了劉盛休的這種說法。
“你怎麼看?”
聶士成可不像劉盛休和他的少爺兵們這麼膚淺,而且自己這個幕僚雖然只有26歲,可是已經有了10年的軍齡,眼光獨到而犀利。
參軍之後,因為各項優秀,被送到北洋武備學堂,成為學堂第一期的步隊學員。
畢業以後,在自己的蘆榆防軍中,不但帶兵優秀,而且腦子靈活在練兵上多有樹建,所以自己才特意的抬舉然他作為自己的軍事幕僚,常帶在身邊。
依著聶士成對馮國璋的瞭解,他顯然不是一個愛說廢話的人。
他一定是話裡有話,有著自己獨特的見解。
“諸位大人們因為一心練軍,所以對外部雜事不太關注;”
馮國璋嘴上說的客氣,可心裡面卻不這麼認為。
自己和軍門還有蘆榆防軍裡面的將領們,大都都是黑中帶瘦,哪裡像劉盛休的銘軍,一個個肥頭大耳的又白又嫩。
真當軍營是個養豬場啊?
心裡腹誹著,馮國璋嘴上繼續說道:“在幾年前,因為八槽煤和五槽煤的事情,水師和開灤煤礦鬧起了糾紛,不過到最後不了了之,依然燒著劣質的八槽煤;而日軍艦隊之所以煙雲不顯,不是因為他們沒加足火力,而是他們燒的是進口西洋的無煙白煤。”
隨著馮國璋的話說完,山坡上一片寂靜。
人人都跟看怪物一樣的,看著這個二十出頭血氣方剛的大傻比。
開灤煤礦的總辦是誰?
是張翼!
人家可是老醇親王的家奴,雖然老醇親王歸西了,可人家的兒子可是當今的光緒帝!
老佛爺六十大壽,開灤煤礦報效了三萬兩的雪花銀,聽說很得老佛爺的歡心。
這話要是傳到張翼的耳中,他等於得罪了一連串的朝中顯貴股東,不死也得脫一層皮。
這天下的有些事兒,心裡明白就行了,為什麼要說出來?
就顯你能耐,聰明。
這麼大的嘴巴,簡直就是一個禍害精,早晚死在這兩扇沒有門栓的嘴巴上面!
而且你小子的這話,不是當著這麼多的人的面,扇劉提督的耳光麼?
“住口,朝中大人也是你能妄言誹議的?給我滾下去!”
聶士成在劉盛休變臉發炸之前,就大聲的斥責著馮國璋,然後一臉歉意的對劉盛休說道:“劉軍門,小孩子不識體,您原諒則個,不和這個混賬一般見識。”
“哼!”
劉盛休被一個低階的小軍官下了臉子,心裡面非常的不爽,冷哼一聲不再言語,而是繼續南望著逐漸接近的清日艦群。
頓時整個山坡上面,人人都閉嘴當啞巴,均是遙目南望。
雖然知道大人是保護自己,可被趕下山坡的馮國璋,內心還是極其憤憤不平。
一個個貪汙腐化結黨營私的蛇蛇鼠鼠。
安能不敗!
北洋水師艦群,旗艦定遠。
丁汝昌,劉步蟾,漢納根,三人站在艦橋上面,注視著逐漸逼來的日艦。
“日艦最前面的那一艘應該是吉野號,去年才下水的新艦;設計新穎,火力極其兇悍,船體和咱們定遠大小不相上下。”
說到這裡,劉步蟾忍不住罵了一句:“智利這幫混蛋,不是他們死活不把艦艇轉讓給咱們水師,咱北洋現在也會擁有一艘同吉野號同級別的新銳穹甲巡洋艦!”
“他們在變陣,似乎不是很大,不過把那兩艘冒著黑煙的軍艦單獨列了出來。”
漢納根自從和水師結緣以後,手裡常年都帶著幾本海戰書籍。
裡面詳盡的描述光榮的六月一日英法大海戰,特拉法爾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