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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部分

這老頭兒已經七十五歲有餘,卻依然老當益壯,大口吃肉大碗飲酒,說話如擂鼓,放屁如崩雷,聲威煞是驚人。

餘下張錫鑾,宋得勝,宜麟,佑善,章樾五人,都是五十上下。

宜麟,張錫鑾,章樾三人是文官,宜麟是正四品,鳳凰廳後補道張錫鑾是從四品,鳳凰廳同知章樾是正五品。

宋得勝是武官正二品的總兵。

佑善是鑲藍旗的正三品,位同副都統。

而何長纓是剛剛經過兩連跳,由一個從五品的協辦守備,跳到正三品的參將。

可以說無論年紀還是資歷,何長纓都應該是自覺的保持低調,所以上去就一屁股坐在末位。

何長纓這麼一座,頓時就讓席上作陪的章樾站不住了,一個勁的拉何長纓起來,而何長纓任憑章樾怎麼拉,都腆著臉死活不起來。

於是眾人都對何長纓這個比自己兒子還小的吊毛孩子的印象,頓時變得大好起來。

這小子懂事兒啊,不拿大,不居功自傲!

一看就是個有前途的聰明人。

然而,就算何長纓再如何的低調,對比著清軍諸軍在牙山,中和,平壤,豐島,大東溝這一系列海陸戰爭中的糟糕表現,何長纓的成績也確實太耀眼了。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迄今為止,大清對日作戰所有的勝仗,都是何長纓和他的援朝軍打出來的。

假如沒有這幾場大捷撐臉子,大清朝還不知道會被洋人們埋汰奚落成什麼樣子了。

這一切不由得眾人不矚目。

剛剛酒過三巡,眾人就開始藉著微微的酒意,詢問朝鮮的事宜。

何長纓寥寥數語談了一下朝鮮的戰局,就直接的下結論說道:“這仗別的防區先不提,只論咱們的遼東防區,我的觀點就是想守住鴨綠江沿岸,把戰火控制在朝鮮境內,根本就不可能。”

“怎麼說?”

宋慶聽了何長纓的斷語,作為一個久經沙場的老將,心裡還是不免的重重的一抖。

把戰火控制在鴨綠江沿岸,這是可皇上的諭旨,現在何長纓居然直接一口把他否定掉,怎能不讓宋慶心驚。

今天下午,宋慶收到了李中堂轉來的素有‘知兵’之稱的臺灣布政使唐景崧的電報。

現惟堅守鳳凰城一帶險要,掘地立營,憑山置炮。敵倘未攻,我惟堅伏不動,槍炮不及不發,切勿輕出交鋒;能忍一二次,軍心自定。備足軍費,再圖進取。

中堂在後面批註到‘頗有可採’‘斟酌’。

這說明中堂傾向於完全讓出鴨綠江防線的無險地帶,在遼東的群山險隘之中層層設防,阻擊倭夷。

這種構想,則是完全和皇上的‘拒敵於外’相背馳,也是宋慶內心所不願接受的。

既然接了這個‘幫辦北洋軍務’的職銜,宋慶當然希望能打出威風。

他現年已經七十四有餘,不用考慮都能知道,這將是他一生中最後一次的戎馬。

他可不想到最後,反而落了一個膽小鬼窩囊廢的名頭。

“現在明面上講朝廷在遼東集結了近三萬的兵力,可是真正可戰精銳不過是軍門的4000餘毅軍,盛軍6000餘人,奉軍2500餘人,蘆榆防軍2000餘人,其餘不是新兵就是一窩兵痞子,不足為道。”

何長纓讓了一圈煙,繼續說道:“堯山將軍的4000鎮邊軍也可一戰,不過不屬北洋調遣,只能獨軍把守;那麼咱們只有15000人的可調軍力,相比於日軍的三萬餘人,只是在數量上就少了一倍。”

一旁的張錫鑾笑著說道:“哈哈,何參將可沒有把你的援朝軍給算上,加上這次帶過來的一營,總兵力也有小3000了吧?”

“就算算上援朝軍,也不過是18000人;而且咱們是沿岸分兵防守,日軍是全力進攻於一處,那麼在區域性戰場,日軍的軍力完全可以是咱們兵力的數倍。”

說完了這些,何長纓不再吱聲,讓宋慶細想。

“這場仗不好打,”

宋慶幽幽的說道:“可是皇上,朝廷,中堂,還有全國的百姓,都在望著咱們;鴨綠江沿岸一定要守,真的不濟,咱們大不了再退到鳳凰城繼續守,這也不礙什麼事兒。”

“既然這樣,我建議把鳳凰城作為各軍的軍需庫,槍彈糧草全部集中到這裡,沿江各軍只配備足量的軍火和一週的軍糧,進行持續供應。”

何長纓實在不願意看到在鴨綠江防線潰退之後,大量的軍火和糧食落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