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志超氣的咬牙切齒的大吼。
“喳!”
王士珍剛才只顧提醒自己的恩主葉志超躲避,自己就趴得慢了,額頭上被彈射的磚石犁出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大口子,一會兒功夫血水就流了半張臉。
而他的左手無名指,更是被一片彈片直接割斷。
王士珍看了一眼地上的那截斷指,忍著鑽心的劇痛,站起來大吼著下令:“兄弟們,給我瞄準了他們的炮兵陣地,狠狠的炸!”
“轟,轟”
隨即,平壤城南城牆上騰起大片的濃煙,克虜伯大炮轟鳴著吐出長長的火焰,把一顆顆實心彈尖嘯著砸向普通江南岸的炮兵陣地。
“喲西,清軍的火炮轉移了!”
在江流中苦苦掙扎著的日軍紛紛歡喜的大叫大嚷,一個個重新站穩了身體,一邊前進,一邊開槍射擊江岸清軍。
隨即,在日軍步槍和火炮的火力交叉下,江北岸的清軍陣地就變得岌岌可危起來。
“這群王八蛋,哪個雜種下的命令!”
從栽松院陣地撤到這裡負責守衛的黃明河氣的直罵,然而這麼遠的距離,想讓城牆的炮兵重新轟擊江面也根本來不及了。
而且日軍的江岸火炮也確實犀利,加上江面日軍步槍的聯合射擊,這一會兒功夫,打得自己哨裡計程車兵都不敢把腦袋探出胸牆。
“走,去堡壘!”
陳二牛陰沉著臉,轉身貓著腰就往平壤城牆那邊的堡壘跑去。
“臥槽,我是哨官還是你是哨官?”
黃明河沒好氣的大嚷一句,然後對眼巴巴望著他的手下下令道:“撤退,記著把受傷的兄弟們都揹走。”
隨即,整個普通江北岸的沿江陣地,除了甑山大道高地的蘆榆防軍依然在居高臨下的射擊,其餘各營哨紛紛撤退戰鬥,撤向後方的堡壘。
“我槽他麻痺!”
平壤城牆上面,從地上狼狽的爬起來的衛汝貴,氣的鬍子直翹,看到江岸上面日軍的步騎兵馬已經登陸北岸,而抵擋不住的蘆榆防軍和盛軍紛紛往回跑,更是氣的連連直跳。
“衛本先,你帶騎營去把剛上岸的倭夷衝散,也墮一墮他們的威風!”
“喳!”
盛軍都司衛本先大吼一聲,率領著兩名親兵衝下城樓。
不久,南城朱雀門大開,在轟隆隆的馬蹄聲中,一營盛軍馬隊湧出城門,呼嘯著衝向江岸。
“好!”
城上城下的清軍紛紛大叫,這種萬馬奔騰,踏顫大地的氣勢,確實驚人!
“援軍來了,打呀兄弟們!”
在甑山大道左高地阻擊日軍的蘆榆防軍紛紛大喜,一邊大嚷著互相鼓勁,一邊和江畔攻上來的日軍拼命對射。
“壓低炮口,轟擊清軍騎兵!”
“炮火延伸,轟擊清軍騎兵!”
轟擊平壤城的炮兵一大隊,以及轟擊江岸甑山高地的日軍炮兵二大隊,同時調整炮口,把炮彈砸向衝擊中的清軍騎兵軍陣。
“步兵繼續前進;二中隊全隊左轉,攻擊清軍騎兵!”
騎兵少佐木村重,高舉著手中上了雪亮刺刀的村正步槍,大吼著。
“轉向攻擊!”
日軍騎兵二中隊隨即全隊轉向,士兵們在馬上紛紛抽出綁在腿上的刺刀,裝上步槍。
“轟,轟”
“聿”
衛本先率領著盛軍騎營一路猛衝,隨即就遭受到了日軍火炮的集中轟擊,一路上不斷有戰士落馬,中彈的戰馬更是嘶鳴著栽下大地。
盛軍騎營冒著滔天炮火終於衝到了日軍友安冶延部前,剛一交火,左右兩翼的日軍松本箕居部和騎兵木村重部就包抄了過來。
“撤退,撤退!”
一看情況不秒,衛本先只得下令撤退,在日軍猛烈的槍炮聲裡,慌忙退回平壤城。
“可惡,氣煞老夫了!”
衛汝貴站在城牆上,看著就這麼一個衝鋒,騎營就損失過半,不禁氣得哇哇大叫。
隨即,看到騎營無功而返,甑山高地的清軍也紛紛撤離,進入南城下的小堡壘之中,和進逼過來的日軍繼續勇猛對射。
戰鬥越發激烈起來。
中午十一點十分,津野貫道站在甑山大道的炮兵陣地上,俯視,遠望。
在整個平壤城外,那些躲進密密麻麻錯落的小堡壘裡面的清軍,憑藉著城牆上面的火力支援,勇猛的和帝國士兵對射著。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