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營長的命令,他們負責吆喝,咱們悶聲賺大錢就是了。”
陳世杰笑著說道:“這個大清朝的榮譽,你們怪想要的麼;呵呵,從南洋來了這裡幾年,天天拖著個髒兮兮的大尾巴,哪有我當年的寸頭爽利?”
滿艙寂靜,一船艙的援朝軍士兵們都驚恐的望著陳世杰,心肝抽緊,幾乎窒息的都不敢說話。
熊凱玉更是連忙朝著艙外各處看去,怕有外人聽到。
“閉嘴,你知道你剛才的這句話就能讓你掉腦袋!”
熊凱玉惱怒的瞪著陳世杰。
“呵呵,這裡面又沒有外人,都是咱們自家的兄弟;你們這些母國的人,戴著這個豬尾巴兩百多年,連之前的祖宗都忘了麼?”
陳世杰臉色通紅,激動的低聲唸到:“堯之都,舜之壤,禹之封。於中應有,一個半個恥臣戎。萬里腥羶如許,千古英靈安在,磅礴幾時通。胡運何須問,赫日自當中。岳飛,文天祥,袁崇煥,這一代代英靈的努力,諸君都忘了,當奴才豬狗馬牛還真當上癮了!”
陳世杰目光緊緊的,一個一個的盯著,船艙裡面的二十一名援朝軍士兵的眼睛。
這些援朝軍士兵雖然無不神搖心顫,卻都知道此時當不得孬種,個個都毫不退縮的和陳世杰對視著。
“很好,你們二十一人沒有一個躲閃著我的眼睛,不枉我們從上千學員裡選出你們。”
陳世杰滿意的笑了出來,然後扭頭對熊凱玉說道:“凱玉,有些事情就得挑開了來說,不然你猜我,我猜你,反而最容易出問題。”
看到陳世杰依然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熊凱玉氣急敗壞的說道:“有些事情只能默契,不到時候,過早的揭開可能就是一場災難!假如真的傳出去,你死了不當緊,你知道會給營長帶來多大的麻煩?”
聽到熊凱玉這麼說,陳世杰嘴角露出一絲詭笑說道:“我有辦法。”
“你能有什麼辦法?”
熊凱玉怒著說道:“你還能管住人的嘴兒!”
“排長,陳連長,別人我不敢說,我你們只管放心。”
偵察排一班班長宋飛果決的說道。
“熊排長,陳連長,你們只管放心,我們絕對會管好自己的嘴巴。”
船艙裡面的援朝軍士兵紛紛表決心。
“不用這麼麻煩,,記得營長的話麼?最簡單直接粗暴的,往往就是最有效的。”
說話間,陳世杰拿出了筆墨硯臺和一疊宣紙,走到船艙的一個死角,提筆研墨。
眾人面面相覷,搞不清陳世杰想幹什麼。
在眾人的視線裡,陳世杰揹著大家提筆寫字,然後拿著宣紙對大家展示一遍。
“噗呲”
熊凱玉看清上面寫的字,忍不住‘噗呲’一笑,然後心臟重重的一抖,臉色發白嗓子沙啞的顫聲說道:“你這真是胡鬧!這可是能誅九族的大罪!”
“可是很有效對不對?”
說話間,陳世杰點燃一支蠟燭,當著眾人的面兒把把手裡的那張宣紙燒成灰燼。
“我來吧。”
熊凱玉接過笑嘻嘻的陳世杰手裡的毛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走到船艙角落,提起毛筆。
在眾人的屏息裡,熊凱玉久久沒有落筆。
船艙外面,喧譁聲高喊聲一浪接一浪,震得艙內‘嗡嗡’亂響。
陳世杰眼裡精華閃爍,臉上卻依然是一副無所謂的笑嘻嘻的模樣,悄悄的斜眼瞟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幾名士兵。
這次二十三個非因傷歸國的援朝軍士兵,除了陳世杰和熊凱玉兩人。
剩下的二十一人裡面,有林雲瑜選出來的三人,沈兆翱的四人,吳威揚的兩人,警衛隊的一人,加上陳世杰二連原來在炮隊彼此都沒有點破的心照不宣,前些天大家已經喝過雞血酒的五人。
剩下的六人裡面,有四個是熊凱玉的偵察連裡面的人,兩個是李振華連計程車兵。
不過這所有的人,都透過沈兆翱親自談話,才最終確定下來的。
看到連長望過來的目光,那幾個喝過雞血酒,也都在戰場上殺過日本兵的五個援朝軍士兵,均是心中一抖,偷偷的摸向自己的後腰。
船艙內的氣氛猶如凝固了一般,壓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你小子呀!”
熊凱玉氣惱的又回頭瞪了一眼滿臉賤笑的陳世杰,嘆氣提筆,右手顫抖著寫下那句話:“光緒是個大傻叼!”
展示給眾人,然後點燃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