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能不能活下去我不知道,能不能奪取頭老島我也不知道,可我知道我們這一小分隊計程車兵,今天絕對都會死在這裡!
只是想一想,鹽田定七的心都要碎了。
“衝鋒!”
鹽田定七的身後傳來代理中隊長波田重一少尉的大吼,鹽田定七也一臉悲壯的大吼起來:“為了天皇!”
“為了天皇!”
整個船橋上的第十一中隊的150餘名日軍,均是一臉悲壯的大吼起來,一邊彎腰加速奔跑,一邊從側翼對著頭老島上的那挺格林炮連連射擊。
“準備!”
劉明陽大聲的冷靜命令,一直等到日軍衝到那段修羅場的時候,才猛然大吼:“開火!”
同時右手如同磐石般的搖動格林炮的發射轉輪。
“嗒嗒嗒”
“砰砰”
格林炮和援朝軍的毛瑟步槍同時打響,把衝在最前面的一群日軍炸成一片血雨。
鹽田定七剛衝到那堆流滿鮮血,淌滿屍體的船橋路段時,腳下一滑一軟,就狠狠的被摔趴在地上。
這時候,他聽到耳邊一片格林炮的怒鳴,眼前一片血色瀰漫。
只是一個照面,鹽田定七手下的九名士兵,就已經全部陣亡!
“為了天皇,衝鋒!”
後面的波田重一少尉繼續死命的大吼著,一堆堆的日軍衝進著段修羅場,被腳下的屍體絆的動搖西晃,接著隨即被清軍的槍彈無情的犁割掉生命。
“趴下還擊!”
波田重一少尉一看這樣根本不行,再衝下去自己這150人絕對也得全部交代在這裡,連忙命令士兵趴在船橋上面射擊。
“砰,砰”
雙方隨即槍來槍往,隔著兩百米的距離對射起來。
清軍的格林炮是固定在穩定的島嶼上面的,就是趴在船橋上面和兩邊射擊的清軍,也是幾乎感覺不到船橋的搖晃。
而趴在船橋中段的日軍們,身下船橋不斷的在江水裡面猛烈晃盪,所以根本沒法精準射擊,打了半天也沒有打中一個清軍。
“射擊!”
波田重一少尉氣急敗壞的大吼著。
“啊”
在劉明陽身邊的一個士兵被一顆流彈射中,一聲慘叫,栽進江水。
”天皇萬歲!“
看到射死了一個清軍,船橋上面的日軍紛紛大吼起來。
不容易啊,打了這麼久,死了近百名帝國士兵,終於打死了一個清軍!
“春生!”
劉明陽喊了一聲沒見答應,咬著牙死盯著前方船橋的日軍大吼著:“找死!”
然後劉明陽把槍頭一壓,‘嗒嗒嗒’的邊射邊抬槍口,在船橋上木屑血肉紛飛間,隨即犁出了一條長長的死亡線。
”啊“
一群中彈的日軍在船橋上面嘶鳴翻滾著,濺的到處都是鮮血爛肉斷腸子,看得周圍的日軍都駭得幾乎嚇破了膽。
“命令炮兵轟擊!”
站在大同門上,津野終於承認在密集的金屬射流面前,只憑著士兵們的血肉和勇氣,根本無濟於事。
下令炮兵參與攻擊。
同一時間,江左船橋堡壘。
何長纓站在右堡頂端,滿意的看著頭老島方向的戰鬥,似乎看到大同門樓上來了很多的人,舉著望遠鏡看去,頓時高興的大笑起來。
“哈哈,大島義昌,老熟人了啊;徐如,把咱們的紅旗舉起來!”
隨即,一展鮮豔的紅旗在右堡頂端迎風飄揚。
”那是什麼?“
津野道貫望著對岸重堡頂端的那面紅旗,一臉的詫異。
”八嘎,是援朝軍的旗幟,何長纓這隻狡猾的狐狸,居然跑到了江左;這一次我一定要活扒了他的皮!“
大島義昌在洞仙嶺舍人關見過援朝軍的旗幟,此時氣的幾乎半死。
洞仙嶺是一次,全殲了他的步兵第一大隊。
而這一次,居然想吃掉他的炮兵第三中隊。
這隻清豬,真恨不得能生吃了他!
聽到何長纓這個名字,日軍眾將都是一臉的駭然,而且都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洞仙嶺的第一大隊近1300餘軍力,順安驛的騎兵一中隊200餘軍力,都是被援朝軍乾脆利落的全殲。
難道這次輪到炮兵第三大隊了?
步兵,騎兵,加上這次炮兵,也就是說帝國陸軍的三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