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人們那桌也在留心,李鴻章就放大了聲音。
李經方的繼配張氏,側室何氏,還有大女兒李國香,頓時都露出了一絲的輕鬆神情。
“父親,那個何守備的《吶喊》確實不同凡響,我藉著還沒看兩天,妹妹就催要了幾次,還是央求經述,從外面給我重新買了一本。”
李菊耦嬌俏迷人的少婦臉蛋兒笑盈盈的如花開放,不過那話裡的意思說得眾人都聽得明白。
李鴻章讓何長纓破例進內宅荷花苑不說,還讓李經溥作陪,聽說兩人在‘無意’間,還互相摸了兩次手兒!
還有小三經邁專程去肥西,打聽何長纓的事情。
在座的又不傻,此時還能不明白父親的心思?
眾人怕李經溥臉嫩,一個個都苦忍著笑容,不敢笑出來。
可就這,李經溥的俏臉還是騰的一下變得通紅,連一對精巧的小耳輪也被羞得像紅瑪瑙一般通透。
“大人,平壤急電!”
李鴻章的新任‘捲簾大將’,任建全大步匆忙小跑過來。
“說得什麼?”
一聽平壤,再一看任建全的臉色,李鴻章的一顆心就沉了下去。。
張佩綸連忙站起來接過,飛快的掃了一變,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怎麼,平壤城如何?”
李鴻章再一看張佩綸的臉色,就感覺自己的頭在發暈。
“平壤城安好。”
“呼”
所有人都如窒息的魚兒一般,得到了一口新鮮的空氣。
“不過何長纓領著新軍營和左寶貴的一營奉軍在黃州郡遇伏,除二十一名奉軍逃回平壤外,餘下全軍覆沒。”
“哐當!”
眾人聞聲望去。
只見李經溥卡白著俏臉,打翻了桌上的杯子,流了滿桌的茶水。
第一百五十三章 去朝鮮
清晨,中和城東,望雁山。
在一片平坦的小山坡地,四十六座新墳蕭然肅立,每一座墳前都用山下河道的片石立做墓碑。
碑面上歪歪扭扭的刻著陣亡戰士的姓名,籍貫,所屬連隊和所參加的戰役。
在相對不遠的地方,也埋著一個新墳,是昨夜一個絕望自殺的日軍士兵,何長纓也讓士兵給他起了一座墳塋,上面寫著他的一些基本資訊。
“砰,砰,砰!”
所有的聯軍士兵軍官,都嚴肅的列陣立在聯軍陣亡墓地前,對著天空,舉槍射擊。
“出發!”
何長纓大吼一聲,目光望著正北,那裡是平壤。
然後又看向正南方向,那裡是黃州。
何長纓低聲說道:“大島義昌,咱們平壤見!”
東京下町,山之手華族貴族區。
東洋帝國伯爵,原內閣首相,現任伊藤博文內閣法相,樞密院院長,陸軍大將,徵清第一軍司令山縣有朋,正不耐煩的等待著女兒山縣小曼。
“喜郎,你去催促一下小曼;”
山縣有朋睜著大眼瞪了自己的外甥一眼,爆著脾氣吼道:“這麼拖沓,在軍隊裡,我的軍棍早就打下去了!”
井上喜郎腦袋一縮,連忙往樓上跑去。
他不是去催促表妹快一點,這麼大的嗓門,隔壁的鄰居都能聽得見,還用得著自己去喊?
他不過是要躲一躲當年醉了酒,就拿著皮鞭到處亂抽人的舅舅的鋒芒。
看到外甥那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山縣有朋就氣的想上去給他兩腳狠的,還氣呼呼的坐在茶几前喝著茶,突然‘咦’了一聲。
只見在報紙的一角,一個大大的標題進入了山縣有朋的眼睛:
這就是你們的文明?
作者正是自己剛才想踹兩腳的外甥,井上喜郎。
山縣有朋拿起報紙開啟。
喜郎8月途經大清津門,遇一清國青年何長纓,在大沽口炮臺海灘面對沙俄暴徒,以一敵四毫無畏色,大打出手,打得沙俄暴徒鬼哭狼嚎。
其間更有數句奇語,則令人振耳發聵,深為感嘆。
而近日傳入我國,另我東京紙貴的《吶喊》,也出自何君之手。
喜郎觀之,此書實乃我東亞五千年來未有之奇書也。
喜郎暗歎,‘老大帝國’也有英傑,可惜不為腐朽大清所用,我東洋帝國如初升之朝陽,未來不可限量也。
然舉國上下一心學西洋,如《吶喊》中寥寥數語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