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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部分

只有二十二個遼東漢子,選擇留下參加獨立營,而這裡面至少有一半是在聽說了抗倭軍的待遇以後,才留了下來。

國人麻木如牛馬羊,任人奴役至斯,讓獨立營裡面一些思想進步計程車兵們,又憐又恨。

在獨立營上下為國人的麻木自私,而憤怒的時候。

日軍營地也是一片慘淡愁雲。

負責看管俘虜的日軍炮兵後勤輜重中隊中隊長,小谷伍一大尉,無顏面對炮隊面臨的困境,選擇自戕謝罪。

而面對著大量病倒的騾馬,日軍的軍醫苦於沒有藥材,只好無奈的看著這些騾馬躺在地上呻吟嘶鳴。

12月21號,日軍長山寺灣的部隊,決定在臨時營地修整一天,並且在四周的山頂建立一串小型的防禦陣地,居高臨下的監視各處山林。

12月22號,日軍的騾馬開始大量病死,而在這一天,獨立營和日軍在四周山嶺陣地交火十餘次,雙方各有傷亡。

12月23號,日軍派出一隊三十餘騎的騎兵,試圖南下尋找第三旅團,不過在南部驛道被獨立營伏擊,一番激烈交火,留下十幾具屍體,退回長山寺。

也就是在同一天,在綏中縣等了三天的日軍第三旅團,抓到了南下逃歸的清軍俘虜。

大驚失色的山口素臣,立即派出三個步兵中隊,一個騎兵中隊,押送六百苦力,去長山寺增援。

12月24號,日軍透過幾天的對戰,大致摸清了這支抗倭軍的軍力不會超過三個步兵中隊。

山田忠三郎留下一個步兵中隊,聯合重炮聯隊的炮兵,協同防守營地,剩下的五個步兵中隊在白天全部出動,試圖找到獨立營,與之決戰。

羅明磊將計就計,一邊派出小股兵力把日軍的五個中隊引開,然後集中三百餘軍力,雷霆般的掃蕩日軍臨時營地四周山嶺的日軍陣地。

這個過程十分短暫,從暴起攻擊,到全軍撤離,整個過程不到十五分鐘。

等到山下營地的日軍派兵增援,各路遠離的日軍醒悟回撤,超過三十名日軍被獨立營擊斃。

氣的跑到山嶺的櫻井庫三郎和山田忠三郎,又是好一陣‘哇哇’大罵。

同日,獨立營得到南邊偵察兵的急報,大約近千日軍步騎,押送著大量的苦力,正在朝著長山寺方向而來。

經過連日的槍戰,雖然獨立營擊斃,重傷了大約兩百名日軍,可是自身陣亡,重傷計程車兵也達到了五十一人。

而且攜帶的彈藥和乾糧,也幾乎耗盡,所有的戰士軍官的手腳都有著或輕或重的凍瘡,包括他羅明磊的左手,已經腫得跟發麵饃饃一般,稍微見熱就癢得撓心。

一句話,部隊已經不適合繼續在這裡對抗下去,否則一不小心就有可能面對巨大的傷亡。

只是,望著遠處日軍營地裡面,那十八根高高翹起的炮口,羅明磊的心裡充滿了太多的不甘。

“撤吧,戰士們已經到了極限;這些士兵”

布魯斯凍得直喝酒驅寒,朝著羅明磊高高的豎起了右手大拇指。

山海關。

在曲折迂迴的山道上面,聶士成率領著一千蘆榆士兵,一路跋涉。

從年初去漢城,其間經歷了牙山,平壤,虎山,摩天嶺戰役,然後退到奉天,再從奉天千里南下回關,當時的三千軍力,到現在只剩下了四成不到。

超過兩千練兵,死在客鄉,甚至屍骨無存!

這次回關,用不了幾天,津門又是縞素滿城吧?

心愧啊!

“軍門,在山海關兄弟們一定會死力殺倭夷,替死去的兄弟們報仇雪恨!”

走在聶士成身邊的夏青雲,跟了聶士成多年,看到老將軍滿臉的落寞,自然猜到聶士成想的是什麼,連忙低聲勸慰。

“心裡有愧啊!這次回津門,還不知道要面對多少孤兒寡母的哀慼!”

聶士成身上的官袍早已破爛不堪,手上,臉上全是凍瘡,雖然隊伍裡有三十幾匹戰馬,不過都用來揹負傷員和糧食,所以他和所有計程車兵們一樣,靠著兩條腿,走完了奉天到山海關這八百里山路。

“軍門,現在最緊要的是要告訴朝廷,日軍的大股軍力已經南下,距離山海關已經不到兩百里的路程;山海關自從倭恆額調到鴨綠江以後,只有一個營的旗兵,根本就不夠日軍的一次衝鋒。”

走在聶士成身後的馮國璋,臉上全是慎重的焦慮:“而且直隸的軍隊,這幾個月陸續被抽空;似乎只有四營盛軍,一營仁字軍,羅榮光的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