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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部分

而已。

不外是大家哈哈一笑,自認罰酒三杯。

甲板上的眾人聽著李經方激情洋溢的吟誦,都是心照不宣的望著山水之色,很‘懂事兒’的不去對視同仁的眼睛。

這種事兒,大夥兒就是要難得糊塗,才是長命百歲,升官發財,富富貴貴的正途。

雍正爺時刑部侍郎徐乾學之子,顧炎武的甥孫,翰林院學士徐駿,把“陛下”的“陛”字錯寫成“狴”字,結果就被革職查辦。

再一檢查他的詩詞,裡面居然有‘明月有情還顧我,清風無意不留人。’‘莫道螢光小,猶懷照夜心。清風不識字,何事亂翻書。’

結果被捉去砍了腦袋。

內閣學士兼禮部侍郎查嗣庭,出任江西鄉試主考官,出了《詩經商頌玄鳥》裡的‘維民所止’,結果被雍正帝誣為要砍他的‘雍正’的頭,抄家問斬,族人流放寧古塔。

只是想一想,眾人都覺得今晚真冷啊,冷到骨子裡都發寒。

是時,甲板上冷冷清風,頭頂皎皎明月。

應合著李經方滂湃激情的吟誦,眾人一時如在夢境之中。

即使多年以後,他們也很難忘記這個清明之夜。

含飴弄孫時,總是帶著一絲驕傲和悵然,告訴自己的兒孫輩,聽到這首《沁園春雪》時,當時自己靈魂的戰慄和那難以言說的感觸。

驕傲的是,他們是是第一批聽到這首詞的人,並且和這個傳奇般的天之驕子,華夏數千年來了不起的偉人,在遼南有過一段‘接觸’。

悵然的是,定遠艦不該跑啊!

讓他們和這種百年難得的機遇,失之交臂。

這個該死遭瘟的老丁!

禹收九牧之金,鑄九鼎,掃平**,一統八荒。

試問天下英雄,誰執九鼎牛耳!

西洋歷11月14號。

農曆十月初十。

金州城東。

清晨六點,日軍工兵東京第一工兵大隊,開始清除肖家溝到金州城外,金州大道上埋藏的雪地旱雷。

他們的任務並不繁重,只是被參謀們要求,暫時清理出這條寬度大約四米的驛道。

至於其餘周邊地帶,等待雪化掉一些之後,那些旱雷自然就會顯露出來。

清晨七點三十分,站在老龍頭炮臺廢墟的沈兆翱,在望遠鏡裡終於看到日軍聯合艦隊第一遊擊隊,炮艇魚雷艇掃雷分隊,升壓鍋爐。

頓時,巨大的煙柱子濃煙滾滾,遮天蔽日。

“哈哈,這日軍真是沒錢了,也開始燒劣質煤了。”

站在沈兆翱身邊的毛超,樂得咧嘴大笑。

“就是,就是,毛哥,東洋這幫窮鬼真是窮瘋了,見人就咬。”

何長纓的狗頭軍師趙柳宏,根本就受不了何長纓那種高強度奔波的辛苦,況且他兩百來近的身子,就算能堅持,一夜也不知道會壓毀多少條的良馬。

所以何長纓就暫時把他攆到毛超這裡先混著,等以後旅順戰事捋順了,再仔細盤問他肥西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這是剛升火,你等會兒再看看。”

沈兆翱給毛超趙柳宏廢話一句,就不再理會他們,腦子裡陷入了快速的思索之中。

為了讓日軍聯合艦隊轟擊金州,在金州,大連灣,就必須給日軍艦隊一種假象金州城依然牢牢的掌控在抗倭軍的手中。

這一點很容易做到,只要在日軍艦隊轟擊之前,不要去焚燬軍營,民房,煤場,不去引爆軍火庫。

不讓日軍艦隊的指揮官意識到,抗倭軍要主動的放棄金州,大連灣,就行了。

可是金州大山岩那邊,就是一個擺在沈兆翱面前的難題了。

假如大山岩和他的參謀們,沒有意識到聯合艦隊今日有可能會炮轟金州。

那麼他們的大量部隊,就會老老實實的乖乖入彀金州城,等待著日軍艦群鋪天蓋地般的高爆彈的寵信。

第四百一十六章 破題,徐家山炮擊

可是假如大山岩他們有著這種顧忌,那麼沈兆翱的這些佈置,唯一的結果就是藉著日軍艦隊的炮彈,轟平了日軍陸軍的棲身之地而已。

這顯然不是沈兆翱想要達成的戰效。

“怎麼才能保證讓日軍陸軍老老實實的進入金州城呢?就算是進去兩三個中隊,也算是聊勝於無吧。”

沈兆翱望著大連灣口漸漸變成白煙的煙柱子,越想越頭疼。

“槽!瞅著這些孫子牛氣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