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參謀部的愚蠢,不是這場大雪封住了大連灣的碼頭,現在只要從海路往大連灣投放一個聯隊的兵力,就可以全殲金州這數萬清軍!你想說什麼?”
大山岩暴怒的瞪著軍部後方主任參謀,藤井茂太少佐,吼道:“說!”
“司令,既然,既然”
“說話流利點!”大山岩的咆哮在屋內滾滾回蕩。
“為什麼帝國海軍今日白白耽擱一天而不炮擊清軍?”
藤井茂太憋著氣,顫抖著聲音,一口氣把話說完,然後開始大口的喘氣。
他一個小小的少佐,對上這個帝國陸軍的二號人物,確實太吃力了。
“豬!因為今天要清理水雷,清理出足夠的射程,才能攻擊!”
大山岩氣的都沒話說了,假如他現在要是聽了何長纓的名言‘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一定能與我心有慼慼焉,而引為知己。
“嗡”
屋內的地面開始微微的顫抖,那是東京第一騎兵大隊馬群掠過臨時司令部駐地,而踐踏的顫響。
文家窖的一處小山坡上,山地元治看著第一師團的騎兵在前,步兵在後,衝向石門子高地和臥龍坡。
“參謀長,清軍怎麼要突然撤離?”
站在大寺安純身邊的師團參謀,田中義一中尉不敢質疑大山岩大將的斷論,然而心裡還是不太明白。
這個時候,大寺安純已經想透徹了,其實在今天一天,他都有著一種將要捅破窗戶紙的明悟。
只是對面的援朝軍這些天來詭變的打法,頑強兇猛的抵禦。
更多的是他們在洞仙嶺,順安驛,栽松院,虎山,安東城,還有前些天在普蘭店,金州城,一系列驕人的戰績,讓大寺安純忍不住發自內心的敬畏和戰慄。
讓大寺安純面對著眼前這似乎固若金湯的金州防線,不敢有太多的想法和妄動,在內心潛意識裡怠工的想著:等到大山岩司令來了,就有法子了。
“這支軍隊,給了帝國陸軍太多的血的記憶,第一軍,第二軍,折在他們手裡的帝**隊,已經超過了一個聯隊的兵力;而他們似乎卻越打越強!”
山地元治想著栽進普蘭店和金州城的騎兵四中隊,第15聯隊一大隊,就感覺心直抽搐。
月色皎潔,站在高坡,山地元治可以清晰的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