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王運,張之洞,現在又是劉坤一的心腹幕僚,哪裡被人如此的輕賤辱罵,一時間血紅著大臉,嘴巴,身子,都在顫抖。
“看誰都不順眼,都要罵幾句,顯得你高人一等,別人都是垃圾;別人流血,流汗,用命去衛國,你們這些自詡了不起的清流,就tm自會躲在一邊直指點點數落別人的不是,別人這不行,那不行,就你們這些白白浪費糧食,造糞的廢物牛比!”
何長纓一番痛快的叫罵,震得滿堂結舌,尤其是那些武將,恨不得鼓掌叫好。
“打垮大山岩,剛才你說得真是輕巧,我就問你一句話,敢不敢去旅順?敢,我就服你”
何長纓笑眯眯的望著易順鼎。
易順鼎被氣得發暈,剛要說一句‘怎麼不敢’,耳朵邊就聽到何長纓森然的說道:“今夜就隨我去大沽碼頭,明天我送你上路去營城子。”
易順鼎被何長纓的最後一句話,嚇得頭皮直髮炸。
他們這些清流,其實就是張佩綸那樣的人,站在一邊指指點點滿嘴跑馬還可以,一到馬尾港,聽了法國的大炮,頓時就尿褲子的軟蛋貨。
他易順鼎的命可精貴著了,以後是要名滿天下位極人臣的大人物,怎麼能以身犯險?
“豎子,豎子!滿嘴噴糞,吾與你一堂,羞之,羞之”
於是,易順鼎就恰到好處的暈死過去。
“易先生,”
幾個和易順鼎關係不錯,出自於劉坤一府上的清流,慌忙站起來,要去攙扶暈死在椅子上的易順鼎。
“嚇,這麼脆弱,果然是廢物點心,米肉蟲;讓我看看”
裝暈死的易順鼎,一聽到何長纓罵他‘廢物點心’‘米肉蟲’,氣的胸脯劇烈的起伏著,不是被何長纓將死了軍,他絕對會跳起來和何長纓拼命對罵!
耳朵裡聽到何長纓要來看,易順鼎連忙忍著氣,死死的閉著眼睛。
“這個好治,保準一下就醒,”
何長纓把易順鼎白嫩的大手放在一邊的桌子上,在眾人不解的眼神裡,迅速掏出腰間的左輪手槍,握著槍桿,把烏突突的槍托,朝著桌上的大手狠狠的砸了上去。
“啊,痛,嘶,痛啊”
一輩子哪裡受過如此疼痛的易順鼎,頓時‘醒’了過來,雙手緊緊的合握在一起,滿臉扭曲著鼻子眼淚,痛嚎著躺在地上直打滾。
滿屋子的文臣武將,包括劉坤一,都被何長纓的這種‘治法’震驚得變了色,看著在地上翻滾的易順鼎,感覺自己的手指都疼得直抽搐。
這小子真狠啊。
果然是敢在李鴻章和西洋領事的面前,痛揍沙俄男爵的人物!
“砰!”
“何長纓,你真當我總督衙門無人,治不了你?”
劉坤一氣的雙目圓瞪噴火,大手狠狠的拍在桌子上,拍的茶杯亂晃,濺出滿桌碧水。
“您老消消氣兒,這事兒,我回去就寫奏摺,誰是誰非,由皇上評定;告辭!”
何長纓知道現在趁機不走,萬一劉坤一緩過勁兒來,還真敢把自己拿下,就滿臉正色的抬出了光緒這面大旗。
“好,好,豎子!”
劉坤一不是不想把何長纓拿下來,可是這小子手握重兵,打了他是小事兒,可萬一傳到旅順,士兵‘譁營’丟了旅順,自己豈不是要替他背一個黑鍋?
而且何長纓剛剛面見光緒,也不知道他們談得如何,真要強打了他,似乎也不合適。
聽到何長纓口口聲聲要去寫奏摺告狀,劉坤一怒急而笑:“滾,你現在就回去寫,我看你怎麼寫你今晚的無禮,跋扈!”
“我這個人,為人做事,就講究一個理,一個真,從來不搞那些魑魅魍魎的小動作。”
何長纓朝著四周微微拱手,揚長而去。
坐在一邊的李經方,忍了忍,只好滿臉苦笑的朝著劉坤一拱拱手,跟在何長纓的後面,走出了大堂。
“啪!”
劉坤一把茶盞狠狠的摔在地上。
這場會議,其實劉坤一就是為何長纓而開的,現在各地的援軍都還在路上,一時半會兒連直隸都來不了,更何況遠在千里的遼陽。
現在何長纓攪局而去,會議自是不歡而散。
街上寂靜,車輪‘咕咕’,何長纓跟李經方坐在車子上面。
“安之,何必鬧得這麼僵了?你雖然年輕,可已是朝廷的二品大員,手握上萬精兵的大將啊!”
李經方望著一臉無所謂的何長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