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說給狗聽了!
何長纓這時才算醒悟過來,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
自己和李鴻章他們這些人之間,有著強烈的資訊不對稱。
他知道葉志超在即將到來的平壤守衛戰裡,一觸即潰,敗得那是落花流水慘不忍睹。
可是現在李鴻章他們不但不知道,反而自信的認為假如東洋人敢冒然在平壤城下集結,葉志超就能像陸鐵腿說的那樣,反掌把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東洋羅圈腿一舉殲滅。
這個時候的清朝,舉國上下還沉睡在1885年,大清陸軍打敗泰西強國法蘭西的榮光裡,更是驕傲的認為自己的北洋水師亞洲第一,在東亞海面兒,無人可敵。
小小的東洋島國,更是疥癬之疾。
直到不久以後,北洋艦隊被東洋的聯合艦隊全殲在威海衛。
平壤,遼東半島,魯東半島,環渤海灣,被東洋的陸軍打得一片狼藉。
這些朝廷大佬和舉國上下的民眾才會陡然醒轉:不知何時,當年這個亦步亦趨跟在大中華的屁股後頭,邯鄲學步的小鄰居,居然已經長成為一個逆天的存在!
這些在鐵屋子裡昏睡著的傢伙們,光是吶喊是喊不醒的,只有讓那些東洋人把他們打疼,打哭,打的滿臉是血,才能把他們打醒吧?
何長纓不覺有些氣餒,心裡無奈的想著:算了,現在只能用最後一招了,看我的無賴**!
“中堂明鑑,小子當年在肥西常聞大人投筆從戎,創下了不世功勳,安之常常心不勝嚮往之,所以兩年前來津門投軍;現在東洋跳樑小醜膽敢犯我天兵,安之恨不能插上翅膀飛到平壤,和我仁字軍的舊部同袍合契滅敵,請中堂萬萬恩准。”
何長纓又是一個打恭禮拜了下去,只這一會兒,他都快拜暈了。
“哈哈,安之現在才算說了實話。”
李經方看到何長纓終於承認東洋人不堪一擊,他之所以要求去朝鮮,就是抱著和自己原來一樣的心思,就笑了起來。
李鴻章斟酌了一下,覺得主動要求去朝鮮的何長纓,相比較於自己手下的那些一說去朝鮮就哭喪著臉叫苦的丘八來說,即使何長纓有著自己的小算計,也是值得肯定的。
名利名利,這天下的事兒,沒有名利誰願意動腿兒?
要知道戰場險惡,即使他何長纓是為了名利,可他總是貨真價實的拿著腦袋去朝鮮,面對東洋人的槍炮不是?
李鴻章滿意的對何長纓說道:“安之,也要去平壤也可以,不過兵弁,老夫最多隻能給你一個哨的兵力。”
成了!
在這一刻,何長纓興奮的心臟都幾乎停止了跳動。
第五十四章 兵點將
“啟稟大人,拱衛京師津衛乃頭等大事,安之不敢染指津門防軍;現今國戰當頭,據安之所知,武備學堂和水師學堂的學員們無不群情激憤,一心要上戰場,為國殺敵立功,都已無半分安坐於講堂,應付學業的心思。”
在此之前,何長纓最為擔心的就是怕李鴻章捨不得武備學堂和水師學堂的學員去犧牲,現在看來自己有些多想了。
既然李鴻章他們都認為平壤固如泰山,自己依著鍛鍊學員的名義,想方設法把這些學員拉到朝鮮練練兵,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古人云:讀千卷書不如行萬里路;王陽明曾經說過知行合一,現在這些年輕的學員們,有知識,有熱血,有本領,唯獨缺這一個‘實踐’;正所謂實踐出真知,實踐是檢驗道理的唯一標準,所以安之懇請中堂大人恩准,派伯行大哥領軍,帶武備水師學堂的學員們去朝鮮練兵。”
唉,說到這裡,何長纓心裡鬱悶啊:又是一個半膝跪!
聽到何長纓嘴裡說到‘實踐出真知,實踐是檢驗道理的唯一標準’,張弼什似乎有些詫異的看著何長纓,眼睛裡露出奇怪的眼神。
“經方?”
李鴻章有些發愣的看看半膝跪著的何長纓,又看看自己坐在那裡也有些發愣的大兒子,心想著說事就說事兒,你小子怎麼把我兒子給扯進來了?
還有這小兔崽子嘴裡的‘伯行大哥’,是平常的客套稱呼,還是有著怎麼著的故事?
看著父親望過來的目光,李經方有些臉紅的解釋道:“父親,前晚和安之在酒樓越說越投緣,就有了口頭上的結義之議。”
“胡鬧!”
李鴻章被大兒子的話弄得哭笑不得,你一個都快四十歲的人了,和一個毛頭小子稱兄道弟,
說出去也不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