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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長纓的身體又是猛烈一晃盪,然而他的大腿反而站的更加的筆挺,嘴裡面扯著嗓子大聲的嘶吼著:

“二來是將帥不和才失街亭。

你連得三城多僥倖,

貪而無厭又奪我的西城。”

“好!”

“是個爺們兒!”

人群裡又是一陣大聲的叫好,就連那些一直滿臉不屑的‘混星子’們也不覺改了臉色。

何長纓感覺雙腿在這一棍子之下,猶如刀割一般的疼,不過他滿臉汗水強忍著劇痛,雙眼死死的盯著眼前薛迎春鼓鼓的胸脯,扯著嗓子繼續大吼:

“諸葛亮在敵樓把駕等,

等候了司馬到此談,談心。

“好!”

人群裡又是一片叫好,顯然何長纓不俗的秦腔功底感染了眾人。

“何長纓,打瘸了你,我伺候你一輩子!”

面對著何長纓,看著他疼的滿臉大汗,薛迎春咬破了自己的櫻唇,合著剛才咬破何長纓手臂的鮮血混在一起,美目凝望著望著他,一個字一個字的輕聲說道。

“謝謝了,他韓嘎子個軟腳蝦打不斷老子的大腿,他還不配!”

何長纓嘴角帶著僵硬的微笑,大聲的吼道:“孫子,還有最後一棍子,你可要用點力,把你爹給伺候舒服了!

西城的街道打掃乾淨,

預備著司馬好屯兵。

諸葛亮無有別的敬,

早預備羊羔美酒犒賞你的三軍。

你到此就該把城進,

為什麼你猶疑不定、

進退兩難,所為的何情?”

“好!”

“何營總是條硬漢子!”

這時,在看客們的聲音裡,慢慢的輕視漸少,反而都不覺的帶了幾分敬重。

“這小子倒是條漢子,”

陸鐵腿目光復雜的望著何長纓和薛迎春,低聲問吳威揚:“是不是阻止一下,別讓韓嘎子真把他給廢了?”

吳威揚想了想說道:“算了,這第三棍子他何長纓不挨下去,以後津門衛在就沒有他立腳之地,是龍是蟲,就看他能不能站著挺著吃下這一棍子;這個韓嘎子一看就是常年酒色抽,身子早就掏空了,他打不斷何長纓的大腿,最多讓他在床上躺上半個月而已。”

第二棍子的巨大力量累的韓大嘎子氣喘吁吁,雙手虎口震的發疼。

耳朵裡聽著何長纓的調笑和眾人的叫好兒,韓大嘎子氣的怒火攻心,嘴裡發出一聲聲振寰宇的怒吼,後退數步,雙手掄圓了黑檀木棍子,一個加速助跑朝著何長纓撲去。

“我只有琴童人倆個,我是又無有埋伏無有兵,你不要胡思亂想心不定,來,來,來”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死死的瞪著場上的兩人。

只有何長纓的嗓子依然在高昂的唱吼著。

第十六章 爺住在津門衛

“砰!”

韓大嘎子這兇狠的一棍子,重重的敲在何長纓的雙腿膝蓋上方,直接把何長纓砸的整個身體連著鞋子朝前滑了半步。

而何長纓卻依然是強硬的立在那裡,繼續狂唱:“來,來,來請上城來,聽…我…撫…琴。”

然後。

何長纓踉蹌著雙腿,艱難而緩慢的扭轉身體,呲牙對著韓大嘎子咧出一抹陰狠的笑容,舌頭輕輕的舔了一下自己乾裂的嘴唇,沙啞著嗓子,輕聲說道:

“那麼,韓寨主,現在,該我了。”

“你,你”

韓大嘎子看著何長纓眼睛裡的陰毒,忍不住嚇得心顫的後退了一步。

當年韓大嘎子一無所有,只剩一身滾刀子潑皮爛肉,而且當時怎麼也沒有料到這個何長纓手勁大的居然能一棍子砸斷他的左大腿。

所以,他敢糾纏著當時還是仁字軍副三營什長的何長纓買打。

這兩年來,韓大嘎子在享受著榮華富貴的同時,在很多個寂靜的夜裡,多少次夢到何長纓那最後一棍子的兇狠,都是大口喘氣滿頭大汗的驚醒。

打死他都不會料到,才不過兩年而已,今天居然又被逼上了這個死角!

假如天下能有後悔藥賣,打死他韓大嘎子今天都不會到這裡來尋釁。

迷糊心顫間,韓大嘎子就感到手裡一空,黑檀木棍子被滿頭大汗的何長纓一把奪去,瘸著雙腿朝著他的身後繞去。

“咯咯咯咯”

韓大嘎子不由得滿臉卡白,滿嘴的牙齒都‘咯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