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隊計程車兵把守城門,不許進出。
而其餘的1300名士兵,則是全部出動,毋求一舉擊潰左路清軍,從而完全開啟奉天局面。
小松崎力熊這次也下了狠心,選擇了孤注一擲的豪賭,一旦主力部隊在蒲家堡子陷入了鏖戰,或者清軍一支偏師繞道進攻奉天。
那麼對整個奉天防線的日軍來說,就會陷入無可挽回的絕境之中。
臘月二十二號深夜,日軍的先遣分隊,悄悄的潛伏到輝山南麓的清軍警戒前哨邊。
在二十三號清晨來臨之前,先遣隊四十餘人,端著上了軍刺的步槍猛然衝進清軍軍哨,警戒哨裡的十一名清軍被當場刺死,剩下十人老老實實的當了俘虜。
然後也被日軍毫不手軟的逐一刺殺。
隨後,1300日軍在輝山南麓分兵,如同兩支蟹鉗各自繞過輝山東西,朝著清軍營地撲去。
蒲家堡子。
“啪啪啪”
在蒲家堡子四周的清軍營地裡,到處都是一片鞭炮的響聲,還有士兵們的大嚷,追逐嬉鬧。
除了前沿負責圍困蒲家堡的六百清軍,其餘的各部士兵都是槍支隨地扔,圍坐在篝火邊,曬太陽,吹牛氣,賭小錢,等著吃小年飯。
今天是喜慶年節,所以歷來對軍隊要求比較嚴格的依克唐阿,也選擇了視而不見。
“這天下事,哪有幾件有十足的把握,山縣大將說過只要超過五成的勝算,就可以以博!”
趴在輝山的一處緩坡上,小松崎力熊話裡面帶著欣喜:“至少現在看這些清豬軍營的情況,咱們應該是走對了。”
“真香啊,是蘑菇燉老母雞;司令,下令吧,我的口水都流出來了。”
山口圭藏看著鬆懈的清軍營地裡,忍不住變相的提醒司令,這是一個偷襲的好時機。
“再等一等,等他們在端起碗的哪一刻。”
小松崎力熊看了一眼頭頂的太陽:“正午時刻,送他們上路!”
蒲家堡子。
中島德二郎和谷口豐一,堵在城牆的掩體後面,盯著遠處清軍熱鬧的營地,滿肚子的火氣。
“不是格林炮和馬克沁子彈珍貴,我真想用機槍蕩平這些清豬!”
中島德二郎暴怒的大罵著:“一群蠢豬,五六千人圍攻這個堡子,咱們只有四百人,攻了半個月,死傷這麼多士兵,都攻不下來;還有臉吃喝過節?要是帝國的戰士,早就羞愧的剖腹自盡了!”
“啪啪啪”
這時候,到了中午時分,各個軍營同時鞭炮聲大起,慶祝節日。
頓時狼煙四起,一時間遠不見人。
“衝擊!衝擊!”
隨著日軍左右兩路指揮官的大吼,1300名日軍兵分東西方向,幾乎同時朝著歡慶的清軍營地,發動了雷霆般的猛烈攻擊。
“倭夷兵,倭夷兵!”
剛剛端起碗,還沒來得及喝一口熱湯的清軍士兵,就驚懼的看到在自己的身邊,一個個的戰友們的身上突然綻出朵朵的血花,雙手把滿碗的雞湯高高潑向天空,滿臉疑惑震驚的淒厲大吼。
在茫茫的清白色煙霧裡,無數的子彈高速旋轉著掠過,留下一條條長長的清晰甬道,讓人視之膽寒。
“是帝國的軍隊!援軍,援軍!”
谷口豐一蹲著的身體猛然站立起來,手舞足蹈的大吼著:“全軍集合,立即出擊,立即出擊!”
在大帳篷裡面,燒著熊的上等炭火,黑龍江將軍依克唐阿,東北練兵大臣安定,山海關副都統倭恆額,
一群將領歡聚一堂,擺上酒肉乾果糕點,正準備暢飲,耳朵邊就聽到在‘噼裡啪啦’的鞭炮聲裡,夾雜著無數的驚惶大叫。
“怎麼回事!”
依克唐阿剛怒吼了一句,只聽見厚厚的大帳篷上面‘啪啪’的炸出兩個槍孔,隨即又‘啪啪’的從另一面炸了出去。
“倭夷兵!”
頓時,滿大帳篷的將軍們,都是一臉的駭然。
“他們在奉天城能有幾個人?既然過來送死,那麼老夫這就成全他們;”
依克唐阿看到眾將失色,滿口的喝了一大杯壯膽酒,強忍著心裡的不解和狂跳,‘啪’的一聲,把白瓷酒杯摔在地上,大吼著說道:“走,兄弟們跟老夫一起去滅了這些跳樑小醜!”
“將軍,倭夷兵,倭夷兵!”
大帳篷猛然被從外面掀開,帶來一股寒冷的北風,負責輪守蒲家堡子西,北兩個方向的春字營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