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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部分

“這就是你和山縣一般愚蠢的想法,攻打清軍的關外三城,是最愚蠢,最弱智的行為!”

立見尚文毫不客氣的說道:

“這關外三城,就是大清刻意伸出關外的一柄刀尖;後面背靠著山海關,憑藉著整個大清軍火和兵源的持續供應,試圖誘惑帝**隊與之硬抗,儘可能的耗盡帝國第一軍的所有血液。”

立見尚文望著落日夕陽,漸漸沉入大山:“不是帝國攻不下三城;而是費盡所有軍力,拿下這片廢墟,疲憊力竭的帝國陸軍,還怎麼去打山海關,永平府,唐山,津門,薊州,通州,直到最後攻陷燕京?”

看到身邊的一群參謀,將領露出沉思之色,立見尚文自我感覺良好的接著發揮道:

“所以帝國最正確的抉擇就是,出一部兵力牽制關外三城,不要讓他們趁機逃了;其餘軍隊全線攻擊老龍頭,歡喜嶺,山海關主城長城,角山,同時帝國這支隊伍從後夾擊,一舉擊破清軍的山海關防線!”

福島安正驚訝的抬起頭,望著立見尚文,失色的說道:“司令您的意思不會是說,之前援朝軍就算到帝國的進攻方式,所以把這部軍隊遊離出山海關,為將來牽制帝國圍困關外三城,提前做出的落子?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而且,既然清軍能看出來,為何不做出對應的策略,就這麼被動的防禦?”

第12聯隊長友安治延中佐,也是一臉的不理解。

“大清歷來喜歡內鬥,不然這泱泱四億人口,千萬裡遼闊山川大地,雄厚的經濟實力,帝國怎敢輕易的以卵擊石,發動戰爭?這其中的事兒,想來也是一樣,裡面一定有著帝國所不知道的齷齪事情。”

立見尚文自信的笑道:“現在清軍的北洋精銳,被死死壓制在旅順,關外三城應該是整個直隸北洋最後的一部精兵;況且,就算清軍主將猜的出來,這百里長城,他們又能如何防守?”

“怎麼樣,”立見尚文望著福島安正,問道,“猜測出這部清軍的可能潛藏點沒有?”

“需要有足夠的水源,要有山嶺谷地適合藏兵,離山海關又不能太遠,而且還要有足夠平整的路徑,便於快速運兵。”

福島安正又把視線投注到地圖上面:“最有可能的就是,九江河北部那條分支河流的兩岸!”

“把推論告訴粟飯原常世,”

立見尚文筆直站立,遙望向正北,隔著十餘道起伏的山樑,那裡就是九江河的北支流。

“在深山老林潛伏這麼久,這部清軍的意志力十分驚人,還有在安州和大島義昌的第九旅團,頭山滿的黑龍會浪人,對持的清軍游擊隊,包括水豐清軍的餘孽;一旦任其發展壯大,告訴粟飯,千萬不要輕視他的對手,對方會比他想象中還要強大!”

弦月彎彎,朝著下面無盡的群山叢林,灑下漫漫清輝。

經過了近六個小時的艱難急行軍,獨立營終於來到了距離炮咀子正北十七里,秋皮水庫邊的葦子叢河灘。

這個地方,是獨立營的一處軍資儲存點,有一個排計程車兵把守。

本來這段路程,只需要三個小時就能走到,不過獨立營特地繞了一個圈子,用來迷惑日軍的偵察兵。

部隊到達湖邊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十點,累得精疲力盡計程車兵們顧不得喘一口氣歇息,就分工警戒,搭帳篷,砸冰取水,升火做飯。

羅明磊一群獨立營的軍官們,則是開會緊急討論,來自偵察排的最新報告。

“這次日軍大約出動了6000兵力,分成前後兩隊;前隊宿營在炮咀子,攜帶著五門小口徑繳獲火炮,後隊大約2000餘人,其中有一部三四百騎兵,宿營在兩河口。”

在熊熊的火把下面,一群軍官圍著地圖觀看。

黃博傑盯著地圖說道:“日軍駐紮在兩河口,就徹底掐斷了獨立營從九江河谷出山,進入山海關防區的途徑;除非咱們擊潰他們,不然就只能繞路進入,這樣就會面臨日軍前後夾擊的困境!”

“老施,怎麼看?”

羅明磊給施威成丟了一根‘品海’:“拿個好主意,這煙我一天只抽五支,捨不得抽,都快‘斷糧’了!”

施威成懶洋洋的點上,抽了一口,愜意的說道:“這部日軍在時間允許的情況下,不繼續進軍到炮咀子,而是選擇駐紮在兩河口,就證明了他們這部的作戰目的不是九門口;”

施威成的臉上帶著一絲不屑說道:“指著九門口那群缺槍少彈的廢物新兵,也不值日軍動用這麼多的軍隊;而是咱們的獨立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