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都是現成的。”
“不了,我回去了!”隋意說,說話間一頭撞著了一個人,正是她爸隋紅兵。
自從上次在舞臺下拉拉扯扯鬧了一場之後,隋意對隋紅兵就十分有意見,這會兒見了連叫都沒有叫一聲。
“你這野丫頭!一下午野到哪裡去了!”隋紅兵跳腳道。
“要你管。”隋意說著就推開隋紅兵,徑自出門了。
“這野丫頭!”隋紅兵回頭道,又轉過頭來笑嘻嘻道,“嫂子在忙啊?我哥呢?”
寧世菊瞥了他一眼,點了點頭,正準備開腔,隋國慶已經從屋裡走了出來:
“紅兵啊,我剛在屋子備課呢,我們小學已經開課了。”
“啊?你們開課這麼早?不是,不是隋心還沒走嗎?”隋紅兵說。
隋國慶解釋給他聽:
“大學新生開學開得晚,要到九月中旬,可是其他學生都是九月一號開學呀,所以嘛我早就開始備課了。對了,剛剛隋意來了,她人呢?”
“她回家去了,甭管她,這丫頭是越來越沒個王法了,見了親爹都不叫。”隋紅兵說。
“你這個當爹的也要有點當爹的樣子,往後可不能在人多的場合給姑娘難堪了,隋意也長大了。”隋國慶教育隋紅兵說。
“我知道我知道,哥,走,咱們屋裡說個事。”隋紅兵說著就把隋國慶往屋裡拉,哥倆就進去了,寧世菊叫都叫不住,心裡琢磨著一準沒什麼好事。
“隋心。”寧世菊壓低聲音喊了一聲。
“媽,怎麼了?”隋心放下毛豆米,拍了拍滿手的毛毛。
“你小叔又來了,說是要跟你爸說個事,我猜肯定不是好事。你看呢?”寧世菊耳語道。
隋心看了看紗門那兒,裡頭雖然能穿出說話聲來,但是具體字眼還是不清楚,於是說:
“那怎麼辦?我也不小隻了,偷聽也不方便了。”
“誰讓你去偷聽了,你就猜猜你小叔又幹嘛來了。”寧世菊說。
隋心想了想:
“嗯,讓我想想,又是想要我們家葡萄園?還是怎麼滴?”
“八成的可能性。”寧世菊肯定的說,恨恨的掐了一把幹扁豆,“他要敢提,我就給他豁出去,他不要臉,我就不給他臉。”
隋心還在仔細的想,前生上大學前夕,隋紅兵有沒有來,來幹什麼來了,十幾年一晃還真是不容易想得起來這些細節上的事情。
過了約莫三五分鐘了,兩人還沒出來,可隋心卻想起來了,十幾件前上大學前夕,隋紅兵來家裡借錢來了,一借就借走了好幾千塊,那時候寧世菊死活不答應,但是隋國慶還是偷偷摸摸給了,為此兩人又在女兒上學前一天大吵了一架,害的隋心新學期開學了,心情都很糟糕。
“媽,我小叔好像是借錢來了。”隋心說。
“啊?”寧世菊不知道隋心的猜測從何而來,“你從哪兒看出來的?”
“肯定是,我看他在我爸面前搓著兩個手,就是錢不夠用了的樣子。”隋心說,“媽,你可得把家裡的財政大權拿起來。”
“那肯定的,存摺在我手上,要是你爸再去收計程車的錢,我得盯著點,除此以外,就是他那個工資了,我也不好意思要啊。”寧世菊躊躇道。
“那你有什麼不好意思要的。”隋心正準備給寧世菊灌輸一番新思想,就聽到寧世菊忽然驚呼起來:
“哎呀不好,那賣葡萄的四千多塊錢就壓在床底下呢!還沒來得急去銀行存起來!”
“就在我爸和我叔進的那個屋?”隋心問。
“當然了!而且你爸也知道那個錢放在那兒,要是你小叔真的開口借錢,那你爸準能馬上給他把那個錢給掏出來。”寧世菊說著說著一時急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想了想,乾脆就直接進去了。
“嫂子。”
“世菊。”
屋裡兩個人一起抬頭招呼道,也停止了交談。
“你們聊,幫你們聊,我來拿個東西。”寧世菊笑呵呵的說道,“紅兵晚上可在這兒吃飯吶?”
“不了,嫂子,家裡都現成的。”隨紅兵說。
寧世菊一邊說這個客套話一邊就往他們身邊的床下摸去,眼疾手快的把那個塑膠袋包著的錢給塞進了自己肚子,壓在褲腰上就走了出來。
“這是?。。。。”隋國慶和隋紅兵愣愣的目送寧世菊從床底下掀了個東西就出去了,隋紅兵不知道是什麼,隋國慶卻是很清楚那是賣葡萄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