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啊!戰鬥還沒打響,你怎麼就這樣啦?”單雯雯捅了捅隋心,“你這樣,要不要請假啊?”
隋心揉揉眼睛:
“唉,我就想著,不如你一槍打在我身上,然後我就裝作犧牲了,趁機睡上一會,你看太陽多好啊。”
單雯雯說:
“那怎麼行,我這個槍裡面是紅泥,敵人的子彈可不是這個顏色。”
“還這樣啊……”隋心說。
單雯雯就說:
“算了,你還是請假吧!教官也不是那麼不通情理的人。”
隋心說:
“我不好意思,總是拿小感冒當藉口。”
“那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問問看,不行就回來。”單雯雯說。
隋心正張口,號令聲就響了,單雯雯就跟個小弓箭一般,竄了出去。
隋心愣了兩秒鐘,也努了一把力,不倒翁一樣站起來往小樹林去了。
樹林挺大,看那樹木的粗細程度,至少也有七八年的年頭了,隋心走著走著,走到了一個僻靜的地兒。
一般來說,這宗地方都是藏龍臥虎、危機四伏的,隋心環顧了一圈兒,沒見著人影,她倒是等著有人來給自己一槍,快點結束這個無聊的遊戲。
正想著,覺得周圍這些樹都跟電影裡的鏡頭似的,開始重影,模糊。
然後,她自己也感覺不到,黑乎乎一片直接就倒了下去。
過了不知道多久,來了個人,看見前面地上躺著個人,就緊走快走了兩步,半扶起隋心的頭,順手摘下帽子來檢視:
“隋心?你怎麼樣?你怎麼了?”
隋心緩過勁來,睜開眼睛,眼前是一張帶著軍帽的俊朗臉孔,眼底像盛開著一片湖水,再看進去,那裡面還有隋心自己的影子。
“我,我沒事。”隋心就掙扎著要起來。
來人制止道:
“我剛摸了一下,你好像在發燒,你額頭很燙人,來,我揹你去醫務室。”
隋心聽了,又盯了他一眼,才發現這個熟悉的聲音竟然來自向海,她驚慌的拒絕道:
“不,不用了,我不去醫務室。”
向海扶住隋心的雙臂,焦急道:
“那我帶你出去,至少得告訴教官吧。”
“我自己走進來的,我就能走出去啊。”隋心嘴硬道。
向海只好鬆開手,隋心緩過勁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撿起帽子就走。
“不行,你不能這麼固執,我帶你去醫務室。”向海想了想,又跟了過來。
一走過來,他就不容分說的,一把抱起了隋心。
隋心吃了這一猛抱,這會兒更像是雲裡霧裡飄著的感覺,卻還本能的抗議道:
“你放開!我說了我不去醫務室!”
向海抱著一個輕飄飄八十來斤的人兒,踏踏實實的一步步往前走,對隋心的抗議毫不理會。
隋心見向海不予理會,只好緩和下來,換了一種口氣商議道:
“我本人不是很喜歡什麼病都去看醫生的,我感冒都半個月了,也沒有去醫務室。”
向海這才低頭看了她一眼:
“為什麼?”
這三個字的氣息直撲在隋心臉上,原本就發燒的臉孔顯得愈加通紅,看著近在遲尺的向海那挺拔的鼻樑,深邃的眼神,隋心有點不知所以。
這種感覺是很熟悉的,雖然隔了一輩子那麼長,枕邊人的感覺卻不是能輕易忘掉的。
“因,因為,我不想吃藥,也不想打針。”隋心說。
向海的嘴角莞爾一笑,把隋心在臂彎緊了一緊。
雖然隋心很輕,抱久了,向海的手臂還是鬆了下去,再次抱緊隋心,他說:
“說什麼小孩子話,難道你還怕打針吃藥?你病了,就得忍耐一下,不打針吃藥怎麼能好呢?“
隋心說:
“你先放我下來,我解釋給你聽。”
向海卻說:
“你現在高燒不退,還很虛弱,沒關係的,你並不重。”
言下之意是,就這麼解釋就好了。
隋心現在渾身無力,也只得由他了,她就在向海懷裡解釋起來:
“感冒的話,吃藥也是一週,不吃藥也是一週,你沒聽過嗎?只要平時多注意喝水就行了,一樣能好起來。”
“可是你在發燒啊,已經不單純是感冒了。”向海蹙著眉頭說。
隋心有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