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企業家那裡,就叫做紙上談兵。”夏橋笑道。
“那他們還不一定有文化呢!”隋心又翻到其中一段,讀了起來:
“三國時期,天資文藻、下筆成章的”魏文帝曹丕,在詔書中中這樣寫道,中國珍果甚多,且復為說蒲(葡)萄。當其朱夏涉秋,尚有餘暑。醉酒宿醒,掩露而食,味長汁多,除煩解渴……”
“這段話又不是我寫的,是魏文帝寫的,我沒商議,就借來用一用。”夏橋說著,笑了起來。
“那你也能想得到拿來引用啊。”隋心說。
“行,你誇我我就收著,難得中文系才女還誇我有文化呢。”夏橋說。
夏橋一向是喜歡說笑的,不是那種只會讀書的書呆子,所以魅力滿滿,學校裡很多女生都暗戀他。
有那種成績優秀的書呆子,他們成績雖然好,下了課總是依舊停留在座位上看書寫習題,恨不得抓緊每一份每一秒的時間來學習,學習就像他們生命的全部內容;只有夏橋學得輕輕鬆鬆,反正只要一下課,他就到外面透透氣,站在樓道往下張望風景,和同學聊聊天,但他自己被很多女生私下議論,他卻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似的。
“嗯,你就不用再謙虛了,本校校草可不是單憑外表徒有虛名。”隋心說。
“笑草?什麼草?”夏橋說,“你給我封的?
“非也非也,是我們學校那些女生封的,不過你也別得意,我記得高中時候整個學校就有十幾個校草呢。”隋心說。
“看來校草也很廉價。”夏橋說。
“也不廉價了,好歹是有著好幾千人的學校。”隋心抖了抖手裡的企劃書說,“好,我這廂就多謝了,我這就把東西拿給我舅舅,不然時間來不及了,眼看就要下葡萄了。”
隋心說著告別就跑了幾步,夏橋在後頭叫住她。
“還有什麼事?”
夏橋的一隻手插在褲子口袋裡,慢慢摸出來一樣東西,隋心記得夏橋喜歡弄這些小動作,以前上完體育課,她先回教室,夏橋回來的時候,就是這樣不緊不慢的掏一把含笑花給她。
含笑花特別香,隋心正湊近手心嗅著,誰知道夏橋掏了一把又一把,隋心問他是不是把學校的植株都給鎬光了,夏橋說沒有,接著又掏出來最後幾朵。他的那種不緊不慢悠然自得的態度,使得他從來都不像是在取悅女孩子,就是一個家常的鄰家哥哥一般。
“又是含笑花?”隋心忍俊不禁。
“不是。”夏橋掏出來一個精緻的小盒子。
隋心接過來,開啟來一看,是一條綴著紫色花朵的項鍊,隋心脫口道:“項鍊!不是鉑金的吧?”
“鉑金的我可變不出來,要拿大筆銀子換的。雖然現在的銀子也不值錢,於是就做成項鍊嘍。”夏橋說。
“哦,是銀項鍊啊,銀質的很好啊,和玉石一樣,也養人的。”隋心說,“可是為什麼要送我一條項鍊呢?有點,有點太隆重,所以顯得貴重了。”
“作為,嗯,恭喜你的禮物。我本來還想著給你送一塊手錶之類的,不過我看見你已經有一塊了。”夏橋說。
第二十六章 丟失
“啊,是的,我爸媽買的,送給我作為上大學的禮物。”隋心抬了抬手腕說,“在家裡找著掛鐘看時間我嫌麻煩,買來我就戴著了呢。”
“那我的禮物你也戴上吧?”夏橋試探道。
“這個,真的太隆重了,我怕汗水打溼了它,容易變黑。”隋心看見夏橋臉上一閃而過的失望,趕快補充說,“謝謝,你放心啦,我很喜歡這條項鍊,是我人生的第一條項鍊。”
“好,很高興,我送的是你人生裡的第一條項鍊。”夏橋莞爾。
這樣,兩個人在日暮裡告別,隋心把項鍊小盒子裝進連衣裙側邊口袋裡,拿著那份薄薄的策劃書,往自己舅舅家方向去了。
夏橋目送她的身影越走越小,想起剛才的話,覺得十分開心,不禁吹起口哨來。
“舅舅!舅舅!”隋心一踏進門,就高聲喊道。
誰知家裡前屋連燈都沒有開,於是隋心就往後院走去了,寧世榮迎了出來,懷裡還抱著他的小孫子,伊咿呀呀亂髮音淌口水,隋心喜歡小孩子,順手就捏了捏那小傢伙。
寧世榮說:“哦,隋心來了,什麼事,我不是才從你家回來嗎?我丟東西啦?”
這時候大表哥的老婆餘培培,一個精瘦的女人從廚房走了出來:“隋心來了啊?”
“大嫂好。”隋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