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心點點頭,寧世菊決定女兒再開學回學校,還給她買上幾袋才行。
晚上隋心在家吃了美美的一頓大餐,加上入秋的緣故,空氣裡涼涼的,無論身體還是毛孔都收縮起來,胃口卻大大的膨脹起來。
隋心吃了許多,又記著醫生的囑託,不可吃那些太刺激的食物。
好在隋國慶和寧世菊的口味一直算是清淡,幾乎都不吃辣。
隋心重生以後的第一個中秋節,是在一輪皎潔清亮的滿月之下度過的。
中秋明月引人無限遐想,月光年年相似,人兒已不同。
隋心不由的又想起在葡萄園的那晚少年夏橋說過的話。只這麼輕輕的搖一搖頭,一切就像沒有發生過一樣。
第二天,隋心和寧世菊坐在院子裡剝毛豆,這估計是最後一茬兒毛豆了。
隋國慶去了葡萄園,秋天的葡萄園也要做一番照料和打理,來年才能結出更為豐盛的果實。
母女兩個正剝著毛豆聊著天兒,陳敏阿姨又來串門了。
寧世菊還是客氣的給她端了個小板凳坐下。
“哎呀,這客氣,我站一會就行,才吃的早飯。”陳敏摸著自己的胖肚子說。
寧世菊說:
“你是得少吃點兒了。”
陳敏笑道:
“你叫我少睡一會都行,幹嘛都行,少吃一口可不行,這心裡頭它慌啊!”
寧世菊羨慕道:
“你就是胃大,吃口好啊,像我和我家老隋,還有我家隋心,吃多了就不消化,沒辦法,沒那福氣。”
“哎,對了,”陳敏岔開話題去,“你家小叔子他們,一天賣肥料,能賺不少錢吧?”
寧世菊沒興趣的說:
“我不知道。”
陳敏又湊近了道:
“你是不知道,依我看,他恐怕是能賺不少哦。”
“為什麼這麼說?”寧世菊隨口問道。
陳敏壓低了聲音:
“我家老劉也看見過啊,我也看見過,你家小叔子,不就是那個矮矮的,精瘦的那個,嘴上一撇小鬍子那個?”
“是啊。”寧世菊說。
“喲,他可是成天在賭場混,就是王大浩家的那個賭場,我可是看見過好幾回了。”陳敏說。
見寧世菊都睜大了眼睛,陳敏又說:
“怎麼?你們不曉得?我估計,他準是腰包裡有幾個子兒了,一般人哪敢去那種地方,那真是要扒了層皮才離得開喲!”
寧世菊難以置信的說:
“我的天哪,但願你是看錯人了,要不然,我那三千塊錢就打水漂了!”
“怎麼,你還借錢給他了?”陳敏問道。
“可不是!”寧世菊說。
陳敏就說:
“你就是錢多了,裝在口袋裡難受!”
寧世菊說:
“不是我錢多了難受,是我們家隋國慶,他非得借啊。”
陳敏卻說:
“還說你不是錢多,好好的跑去買什麼荒地!還一買就是二十畝,人家都在傳,說寧世菊不會以為那地裡面有寶藏吧,買下來慢慢挖?”
寧世菊的心思都不在那荒地上,就著急的站起來說:
“這下真是糟了,這隋紅兵竟然賭錢去了。”
陳敏幸災樂禍道:
“是吧,好好的,又把錢借給賭鬼,你這些錢啊,別想收了。”
隋心想,荒地的錢先別說了,那借給小叔叔的三千塊,只怕真的是有去無回了。
一直等到陳敏走了,寧世菊還一副煩躁不堪的樣子。
隋心說:
“要不,我們去小叔叔家看看?”
“去了還不是白去。”寧世菊說,“你沒聽說嗎,總在賭場混,在家哪裡能找到他。還是先去找你爸,看看怎麼辦。”
“好。”隋心響應道。
二人腳步匆匆的就來到了葡萄園,不為別的,這三千塊錢,可是隋國慶兩個多月的工資啊!
而且隋家目前也缺錢用,怎麼能白白就打了水漂呢?
隋心知道寧世菊心裡肯定是跟剜了肉一般疼,雖然知道還不上的可能性是存在的,但是真發生了,還是招架不住。好在隋心早就知道會這樣,這一次不過還是拿錢叫隋國慶長個記性,看清楚自己的親弟弟。
於是隋心倒並不很著急,跟著寧世菊,以接近小跑的方式來到葡萄園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