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怪怪的。起先還以為她好了,願意和我們講話了。沒想到還是這樣,就是一個愛找茬。看她把自己喝的那熊樣,還把隋心也放倒了。”
尹雅麗也看了看杜小君,說:
“她今天晚上。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
“她心事最多了,而且搞得好像大家都得理解她一樣,我們又不是她肚子裡的蟲。誰知道她一天到晚發什麼神經啊!”單雯雯不滿的說。
第二天一早,隋心的生物鐘還是把她自己給叫醒了。昨晚的頭痛之感蕩然無存,起身緩了緩,再看看宿舍裡還在酣睡的她們,特別是杜小君。
隋心想起昨晚的杜小君,仍然想不明白,也不想搞明白。
半晌,穿上運動鞋,隋心還是決定堅持去跑步去。
洗漱以後,隋心特意檢視了看課表,原來今天早上沒課,是後面兩節才有課,隋心感覺時間很充裕,就掩上宿舍門,利落的下樓去了。
跑完了步,隋心一個人去食堂,默默的吃了點東西果腹。
看時間還早,隋心就決定去學校附近的一家小寺廟逛逛。
這裡的廟堂不算有名聲,只不過是隱蔽在叢林之中的一處小小的廟宇,所以也沒多少香客。
隋心喜歡的就是這裡的一份清靜,隋心記得劉星川就不喜歡這種地方,那個憨厚的傢伙說:
“總覺得寺廟裡面的佛像都好嚇人。”
隋心想到此,不由的笑了笑。
寺廟的小院子裡已經來了幾個年老的香客,在那裡燃上了幾把香。隋心想,也不知他們心中所求的都是些什麼。
隋心因著昨晚的事,想起了向海,向海和王珍珍,每年都要去一個佛教勝地拜神求佛。
倒不是他們母子兩個有這麼一個信仰,而是他們後來做生意,玩高利貸,心中有所擔心,也就是有所求,所以每年都虔誠的請求佛祖保佑他們生意平順。隋心那時候就表示過不屑,覺得那個佛教聖地,不知道盛載了多少商人的利慾,佛祖忙也是忙不過來的。
向海就沒脾氣的說,去了比不去的好。那個時候的向海,面臨著公司倒閉的困境,一派頹唐,一派的萎靡不振。
隋心一邊想著這些前塵往事,一邊踏進了小廟的門檻,寺廟的的門檻,是不允許踩著的,而是供人跨過去的,這一點隋心還是知道的。
好在她如今也沒有那個頑皮的性子了。
早早的,幾個僧人們就在唸經了,隋心走進去,看那一尊菩薩的模樣,明明是法相莊嚴,無聲勝有聲的宣著佛法真義呢,哪裡來的可怕?
菩薩正面之下,隋心的面前,靜靜的擱置著一個蒲團。
隋心雙手合十,將一雙膝蓋跪上,閉上雙眼,此刻心裡卻是什麼願望也沒有,但求平靜。
從寺廟出來,隋心因著一些佛家字眼,又想到了前世聽過的那首《愛的供養》,大約是篡改了倉央嘉措的情歌,改編成了一首流行歌曲。
於是隋心就輕輕的哼唱起來,再一想,現在明明是2001年的年末,即將要迎來的是2002年,自己口裡卻唱的是2010年以後的歌子,頓時覺得違和感濃重。
寺廟和學校之間有十幾分鐘的路途,道路上的樹木是經年不改顏色的香樟。隋心雙手插在運動衣的口袋裡,踢著球鞋,沿著香樟樹,徑直往學校走去。
後面忽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喊她:
“隋心。”
隋心回頭一看,這麼早,居然又碰到了向海。
向海是從反方向沿著路邊開著車過來的。看見隋心從這家小廟裡走出來,不禁踩了一下剎車,徐徐停住。
隋心看他探著頭之間,已經把車聽好了,不免看了看路邊指示牌。
向海停了車就下車走了過來:
“你從寺廟出來的?你在求什麼呢?”
隋心說:
“求個平心靜氣。”
向海說:
“那看來,你這心裡頗不平靜?”
隋心不想和向海囉嗦,岔開話題說:
“你的車就停在這裡。行嗎?”
向海回頭看了看說:
“這裡又不是主幹道。來往的車輛和行人都少,沒關係的。怎麼,你擔心我被罰?”
隋心咳嗽了兩聲。再次岔開話題:
“聽說你要轉系?轉到我們系?”
“不錯。”向海說。
“為什麼呀?”這麼問的時候,隋心停下了腳步,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