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怎麼能這樣?太不可思議了!”
“我也震驚,也覺得不可思議。許大姐也一樣。可是正如許大姐說的,是我們高明,還是黨高明?我們可不能盲人瞎馬、沒頭蒼蠅一樣瞎闖瞎撞,一失足而成千古恨哪。”
他垂下了頭。我溫柔地撫摸他的臉頰。
“不,我得回去!”他突然清醒了似的,再一次推開我,“我總得和李群打個招呼呀!”
“絕對不行!李群正在興頭上,如果他把你說的都寫成大字報捅出來,不是反而惹下大禍了?”
“那……那……那太對不起李群了。”
他蹲下去,雙手抱著腦袋。雨山重情義,我喜歡的也正是他的重情義。重情義的男人可靠,才會給我安全感。我挨著他蹲下來,背靠在車廂壁上,拉起他的右手溫柔地撫摸著。我的頭腦異常清醒,說話也充滿邏輯力量。
“第一,從李群的情緒來看,即使你把上頭的精神告訴他了,也不一定能說服他。李群已經卷得很深了。第二,上頭的檔案還沒有下來,就算檔案下來了,也可能和許大姐說的有出入;形勢千變萬化,萬一上頭還要繼續深入鳴放,我們不就成了阻礙鳴放的罪人了?第三,即使李群犯了嚴重的政治錯誤,他出身好,又是黨員,大不了檢討一番,也就過關了。你犯了政治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