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地說。
「嗯。」煌夜還沒有睡意,便拿起一卷兵書翻閱起來。
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好像過了一年那麼長,雲妃那裡要是稍有差錯,他這個太子就該搬去天牢住了。
「衛卿……」煌夜突然想到,自從回來以後,就沒再見過他,讓他下去,還真的就不見蹤影了,不,想必他是躲起來了。
從他那麼生澀的反應來看,確實是第一次被人碰觸私|處,身體會變成那個樣子,應當是嚇得不輕吧?
煌夜放下根本沒看進去的書卷,躺在軟榻內,情不自禁地想,衛卿說不定再也不敢靠近他了……也罷,隨他去吧!
煌夜覺得氣悶地長嘆一口氣,翻轉身子,面朝裡側而臥。
營帳幕布上繡著朵朵祥雲,在夜裡就是暗黃|色的一片,而在營帳的底端,倒映出一個小小的黑糰子。
「嗯?」
煌夜吹熄了身旁的燭燈,外邊月色皎潔,這黑影就更加清楚了,是弓著脊背,扎著書童髮髻的衛卿。
他是守在那裡嗎?就跟往日一樣,跪坐在軟榻邊上,默不作聲。
不知為何,積鬱在煌夜胸口的不悅感都一掃而空,嘴角甚至勾起了一抹淺笑,但是他沒有叫衛卿進來,而是就這樣躺著,看著他蹲守的身影,直到一夜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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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雞鳴兩遍以後,衛卿就醒來了,天還沒有亮,空氣裡充斥著河谷上青草的氣息。
伸直雙臂,揉揉酸澀麻木的雙腿,在太子營帳後頭露宿可不好受,衛卿卻很開心,昨晚很安靜,沒有出狀況。
昨天傍晚,青允好奇地問他,到底和殿下做什麼去了?他要換了一身衣裳回來。
衛卿就回答,山路上有刺客埋伏,太子殺了他們,他幫忙搬動屍體,血就弄髒了衣服,所以和農夫買了衣裳才回來。
「原來如此。」青允點頭,笑說衛卿真好命,有武藝高強的太子保護。
「我也不想的……」衛卿低聲說,他不會武功,在緊要關頭,只能看著煌夜孤身奮戰。
「等你再長大一點,就能學武了。」青允親暱地撫摸著衛卿的頭,他看起來就像小兔子似的,怯生生的可愛極了。
「我已經夠大了,都九歲了。」衛卿不滿地撥開青允的手,腦袋裡突然想到,太子愛撫他時,說的「你也該有這個經驗了。」
——衛卿的臉頰一口氣紅透了。
在鄉下,女孩十二歲就能嫁人了,當然,男孩得過了十四歲才能娶妻,這些都由父母兄長告知,身為孤兒的衛卿,還不知道這種事情。
當煌夜的身體緊緊貼著他,灼熱的東西在腿間廝磨,那火熱的感覺,好像連腦袋都能點燃,意識化為一團漿糊,什麼都考慮不了。
但是,因為對方是煌夜,衛卿絲毫沒有噁心牴觸的感覺。
「怎麼回事?你的臉蛋這麼紅?」青允察覺到衛卿的不對勁,問道。
「沒事。」衛卿扭過了頭。
「說起來,今晚也要加強警戒呢。」青允並沒追究,只是喃喃地說太子吩咐了,張公公的餘黨可能還未死心,要搞夜襲。
「天啊!」衛卿嚇得驚跳了起來,「那你還不趕快去巡邏?」
「太子去皇上那兒了,等他回來,自然要加緊巡視的。」青允說道。
衛卿還是不放心,所以就偷偷地溜到太子營帳後頭,心想自己雖然不會武功,但給太子提個醒,還是可以做到的,所以他不顧青允的勸說,鐵了心地要守在太子的臥榻後。
不過一晚上過去了,並沒有可疑之事,青允還來看過他幾次,說他真是個呆子!
等到小太監來換班,太陽也升起了,衛卿才離開那裡,去膳房幫忙了。
今天依然有很多客人到訪,昨日就有公公遞上牌子來,哪門哪戶的官員,大約幾時過來。
桌上一共有十塊木牌,侍女姐姐正分別排好,好讓太子殿下一一接見。
「這個是……?」
衛卿就算不識字,也知道柯王府三個字怎麼寫,見到自己原先的主人家要來拜訪,心裡不禁咯磴一緊!
因為管圍的賤民是沒有資格伺候皇族的,更何況是尊貴的太子殿下。
「小卿,這個剛做好,你拿去吃吧。」侍女遞給衛卿一個夾肉的大饃饃,知道他辛苦了一整晚。
「謝謝姐姐。」衛卿拿著饃饃坐在了一邊,心裡卻想著王府的事,如果被拆穿了身份,是會被遣送回去的,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