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做為火鳥的本能很討厭水,但他還是沉著性子逆水而上很遠的距離。
向上遊弋許久,他本以為那女人不會追上來,只是凝神一聽,好像又聽到次聲波了。
搞什麼……
不對!這種低頻超過15了,不會傷到人。
他凝神細聽。
遠遠傳來的是笛聲,婉轉悠揚、清脆悅耳,只是就算是姬夷召這麼不懂音樂的人居然也可以聽出其中的柔情之意,這明明就是一首情歌啊。
吹的不錯,不過為什麼這曲子音訊這麼廣?要知道若想產生次聲波,那發音器一定要足夠的長,三米是最低標準,難道這個吹笛子的人吹的是一整根竹子不成?
好奇心上來的技術宅忍不住隨著聲音過去看。
當拔開一株葦草,就見豢丹坐在湖邊,青石之上,吹奏那晶瑩竹笛,夜風微涼,吹動髮梢,月光斜落,照耀著他半邊臉頰,彷彿天地一位,和諧的讓人驚歎。
只是才過數秒,豢丹突然停下笛聲,微微在空中一嗅,就將目光轉過。
在看到夷召時表情有數秒的困惑:“夷召,還是夷山?”
是啊,承認哪個比較好?
不過姬夷召很快就沒這煩惱,因為他感覺到一股陰柔卻又凜冽的意念,將他的位置牢牢鎖定,並且急速接近。
這追來的也太快了,一出水就感覺到了,這是什麼雷達系統啊,要是研究院他一定親自動手解剖,哪怕這不是他的專業。
心念電轉,姬夷召轉身就走。
“你受傷了!”豢丹敏銳地聽出他步伐不對,一手拉住他,同時,長笛子插回腰間。
“無礙,放手。”既然有追兵,那還是當姬夷召比較好,免得暴露身份。
“誰在追你?”豢丹放下手,遙望遠方,幾乎同時,挽弓拉箭,放手一轟。
銀光飛出,破天而至。
姬夷召感覺對方的速度一頓。
遠方迴盪一聲天音,感覺出箭湮滅,豢丹神色一沉:“**親至,為何不向東夷明言。”
他身為東君,**是天界享受祭祀之人,來這就好比主國的大員跑到屬國裡來卻不按外交途徑,絕對可以引起強烈重視。
“今有南荒逆臣,擅殺無辜,”遠方傳來冷淡素音,有如死水,毫無起伏,但聽在姬夷召耳中,卻再度胸口一痛,“我當帶回中都,思過十年,以示懲戒。”
那女子已經自遠方出現,豢丹微微沉了臉色:“當年中都盟約,四方天地互不干涉,小山君再是如何作為,與不應由天界之人來管。”
“伏羲大神曾代天行道,算出有禍世將臨,天界這才令我等下凡,此人天命晦暗,為防萬一,還請東君莫要多管。”**的聲音彷彿帶著一種奇幻的魔力,讓姬夷召心神似乎都有一絲動搖,不由大叫不妙。
次聲不同頻率直接共振作用於內臟大腦,現在一時找不到防護衣。
豢丹將姬夷召擋到身後:“天下以定千年,聽**之意,是又想再起神皇舊事?”
神皇就是神農大帝,他的後代炎帝與黃帝戰敗後被取代,其中最大的助手就是玄女一脈。
“多說無益,”**並不想在此事上多談,“讓開。”
豢丹沉默了一下,在一生滅之間,弓弦震響,銀光之中,**飛聲急閃,指尖一劃,就要再起龍音。
豢丹空拉弓弦。
錚!空弦急蕩,悶響回彈。
**手中那音波竟被震散,再是閃避,不得不以素手回扣,用力彈在箭鋒之上,電光火石之間,弓雖破碎湮滅,她那纖手之上,也流下一縷血跡。
姬夷召沒有遲疑,幾乎同時電閃而至,速度竟不輸於長箭,一劍斬下。
那一劍沒有絲毫的奧妙,既不陰毒,也不厚重,只是平平的一個橫斬,卻是在最關鍵的時候,彷彿兩人練習了無數次,在她舊力已去,新力不生了極短一瞬,斬下。
然而,沒有血花,也沒有骨骼被摩擦時的的刺耳聲響,斬下的東西,彷彿沒有形體,直直越了過去。
姬夷召一驚,什麼鬼東西。
**自旁邊一處重新凝聚形體,眸中冷光一閃,雙手齊動,破六絃五音,竟是絕命之式。
“鏗——”煙塵過後,卻是豢丹擋在他面前;胸口右側,生生凹在大塊,血水滑衣角滑落。
姬夷召靠在豢丹身邊,咬牙低聲道:“你真行,隨便誰都可以捨身相救。”
“閉嘴!”豢丹低聲道,“把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