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堯呢?”姬夷召微微皺眉。
昀塵子面露愧色:“少君不知,你治傷這三日,有一女子偷襲於我,擄走小公子,山君知曉後,說是公子之母所為,又因你之治療已是關鍵,山君並未親去,只是派出荒衛追擊,具體訊息,如今我亦不知。”
“你說,我弟弟被帶走了?”姬夷召聽了之後,就問了這麼一句。
“是如此。”道士無奈地說,“有負所拖,還請少君責罰。”
姬夷召心想我哪有那個空閒,只飛速道:“你好好治傷。”
然後飛快離去。
他看了下天頭,此時正是清晨,山君應在正殿,他徑自衝了過去。
一路上的荒衛見是少君,也不阻攔。
正殿裡,姬惠正與殷流雲商談,見素來冷靜地姬夷召衝來,山君心中已是瞭然,便對殷流雲道:“此事便如此了?”。
“如今也無他路。”殷流雲苦笑道,然後對姬夷召道,“夷召可是為了其堯之事?”
“不錯,但見你與父親神色平靜,想是有了眉目?”姬夷召知道其堯和他的關係,立時皺眉,“那女人,是其堯之母?”
“不錯,今日子時卯時,商部祭祀已用靈犀木向我傳信,他們已鑑定其堯是商部之血脈,要求我認回子嗣,並立薛蘿為妃。”殷流雲對於此事,早就沒有了當年的憤慨。
“薛蘿?”姬夷召皺眉?
“姬幽化名薛蘿,想是也明的我不會取姬兄的妹妹,以免軒轅部族受人非議。她在長老面前自稱是山野民女,因長相到山君有幾分相似被我養在中都,只是子嗣漸長,她想為孩子求一名份,才來祈求商部長老。”
“可笑,其堯是我弟弟,無需你來教導。”姬夷召斷然拒絕,“我這就與你同去北方商部,帶回其堯。”
“族中祭祀已明其正身,他名分已定,不可能再回軒轅部。”殷流雲有些為難,“自從與姬兄相識,我素不近女色(他看了一眼山君,對方面無表情地回看他一眼),長老會好不容易找到我的子嗣,就更不可能輕易放手。”
“你為一部之君,如此小事也無法做到?”姬夷召冷冷道,“其堯是我弟弟,我絕對不可能放他離開。”
“夷召。”山君終於開口,“木已成舟,你若想挽回,只有一法。”
“講!”姬夷召心中隱約明白。
“商君為一部之主,按商部族規,若你敗他,就有權提出所求。”山君看了下殷流雲,接著道,“前提是,商君接受你之挑戰。”
“那如此……”姬夷召伸手,下一秒,一把銀色長劍已握於掌心,清洌如水,陰寒如冰。
“姬兄。”殷流雲皺眉道,“如此,是否太過。”
他向姬夷召道:“夷召你可能不知,南荒姬兄,北蠻有我,還有東夷與西嶺二君,再加中央夏帝,乃是五方之主,有天子氣加身,天下少有能敵。雖然我是其中墊底的一個,你尚年幼,沒有必要……”
“夏帝我已經殺了一個。”姬夷召打斷他,“而且他才是墊底之人。”
“墊底的也被你殺了啊,何況……”商君苦笑道,“當年姒揆也已脫離天闕,成為天人強者,只是十六年前那一戰,被姬兄以絕世之能打落天階,廢去九成修為,這才無法抵抗你之劍術。”
“其堯是我一手帶大,不一試商君威能,如何可安我心?”夷召平靜道:“出手吧。”
“既然你執意。”殷流雲看了眼姬惠。
姬惠點頭:“讓他知曉天高,也是好事。”
殷流雲點頭,他伸出一隻手,那種寬大修長,保養潔淨:“我就不用武器了,你動手吧。”
姬夷召凝神,眼眸卻猛然一縮。
在他眼裡,此刻已經有一層完全模擬的場景飛快計算,將對方的身體每個角度納入計算,求出了出方出手最時最不防守的幅度。
在零點一秒的時間時,他右手一抖,銀色長劍帶著奇異氣勁,在空中直直刺向對方咽喉。
那是最普通的直刺,只是出意料的快。
快的有如天光,有如閃電。
那非剎那,而是生滅。
一彈指六十剎那,一剎那九百生滅的生滅。
長劍輕易,無任何阻礙的透胸而過,刺入對方身體。
簡單的讓姬夷召不敢相信。
只是沒有一滴血液,對方只是衣服上破出前後兩孔。
而姬夷召出現,他的劍拔不出來。
殷流雲一直抬起的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