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澄淨,又有素草微香,你可一試。”
“這樣。”姬夷召執起木杯,輕啜一口,雖入口微澀,但又回味甘甜,飲下似有靈氣沁人心脾,便讚歎道,“果然好水,閣下倒是有雅性。”
“哈,孔雀只看去泉邊啄水,倒是不喜用杯。我兄弟倒是少有能坐下一談之時。”大雕笑道,“我本擔心你年輕氣盛,如今看來,你胸中自有城府,倒是讓我放心許多。”
“如此,你便是願意隨我同去天地合?”姬夷召挑眉。
“孔雀不過仗著你不會下狠手罷了,我雖不知你有何底牌,卻也知攔你不住,倒不如陪一闖,若是逃跑,我倒不懼。”大雕遙望遠方山澗,“可是,你之能力,已有證明,但你又如何證明你心?”
“我心?”姬夷召一愣。
“孔雀視你如心肝,自然不願逼你過甚,但姬夷召,你是否想過,願為人,又或為妖。”大雕所以問,一針見血。
“自是為人。”姬夷召果斷道,“但我非大義之人,妖為種族之爭,我幫孔雀,只是不想他身死異鄉。”
“果然天真。”大雕哂道,“最後一個問題。”
“如果你問我在孔雀和山君之間選誰,就可以省下了。”姬夷召斷然道。
“……”大雕無語,詭異地看他數眼,便張開翅膀,請他上來。
姬夷召這才上前。
寧靜的村落之中,身穿特異樹騰草葉的族人在懸橋上上上下下,祭祀他們的神靈與陣法。
而村落中心最大的一間房屋內,數名身份高貴以極的人物,正在商討。
當先是一名女子,神色端莊,複雜誇張的髮飾像徵前她不凡的地位,完美的面孔更讓那所有事物都成為可有可無的陪襯。
“當年吾與家兄,一修祝祭,一修咒殺,雖然耽擱數年,但咒殺之術,天下間,倒還可一看。”姬幽侃侃而談,“如今天地靈脈絮亂,皆因中州夏族佔據軒轅之屬,五行不得歸位,五方修士皆不得入天門,如今夏帝更是聯合山君與商君,要平息中州之屬,改天地氣運,若我等依舊不一盤散沙,不免為魚肉爾。”
“此事我等都以知曉。”開口的西嶺之主,正是為姬夷召所救那人,“計將安出?”
“此事不急,當然要等商君到來再議,但我以接到傳音,不如選出門去,迎接貴客可好?”姬幽神態悠然,似智珠在握。
“貴客?”東西二君對視一眼,於之他等可稱貴客,可上門者……難道。
“迎接就免了。”推門而入者,高冠藍髮,冷俊至極,卻讓在場不知者心中猛跳。
“薛蘿你大膽,竟敢冒如此不韙之事。”東夷之主怒然而起,“此事我絕不答應。”
姬幽自然早已料到此事,妙目一轉,又看向西君。
“孔雀王,上次一戰,我等或不敢忘。”
“何必不忘。”孔雀輕蔑道,“用一天地合,再以一商君,換得你等心中大業可得,若不心動,我倒要以為你等是殷流雲那等道德楷模了。”
“孔雀王何必逞口舌之利。”姬幽嫣然一笑,“只等商君前來,以西君庚金之威,克木於天地之間,再以東夷火君之威,克木於兩生這地,又有孔雀王之劫炎,商君就有通天之能,也只能飲恨於此。到時,諸位恩怨,再談不遲。”
第37章 傷
姬夷召輕快地飛躍於樓臺視線死角之處;他不知道孔雀準備怎麼做;但就如孔雀所說的;在真正的力量面前,再精秒的招式都是浮雲。
不過在姬夷召看來,這只是雙方差距造成的,人力是有時而窮,但借天地之威不也有足以可以與他抗的存在嗎?誰會和他拼蠻力。
他一定要讓對方知道什麼是知識的力量。
雖然他覺得這很像兒子在父親面前掙表現,但既然都願認他了,想表現一下這種事他也不介意大方承認,懶得矯情,最多他會在山君面前得瑟一陣子罷了。
**以常理推之,是指上下四方;泛指天下。但以易術解之;卻是天地合、陰陽合、山川合、坎離合、逆順合、人倫合。天地合為**之首,當是天地分之,混沌未開之陣。
只是混沌何來,又豈是一陣可成。此地雖貌似非天地之屬,但在姬夷召的眼裡,真的是難度不大。
“你在做什麼?”大雕變成一隻雲雀,在他肩膀上悄聲問。
“記錄座標。”姬夷召只是在一處微做停留,又很快奔向下一處。周圍不是沒人,只是似乎所有人都對他視而不見。
“崆峒的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