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看報任力跟我說,幾個外縣由縣委書記帶隊各公社書記組成的考察團還來公社取經,讚不絕口,縣裡幾次大會上縣領導對玉平公社的工作給予了高度肯定,縣宣傳部長和通訊組長拉住他追問哪裡找來的高手給他當吹鼓手。“這可都是你的功勞啊,小吳”,至今我都記得他意味深長的一笑,“哪是我的功勞,任書記沒你帶領大家做出成績來,我巧婦也難做無米之炊。”謙虛可是美德,更何況任力的領導能力,做出的工作實績本身也擺在那裡,別的公社去年年底工分分紅都是兩、三毛錢,人均口糧連三百斤都不到,而玉平公社工分分紅人均一元五角,人均口糧三百六外,各大隊都還有餘額,雖然我稍微在文字上做了點藝術加工,但也大致不離譜,只能算藝術上的高度提煉,加工,錦上添花而已。
我們家的蚯蚓養殖進行得非常順利,幾家的蚯蚓繁殖很快,每家三四頭豬都吃得滿身肥膘,象充氣似的一個勁往大長,還往縣藥材公司賣了一些蚯蚓,各家也得了一百幾十塊錢,這在當時也算是一筆不少的財富,相當於一個普通幹部(行政二十三、四級幹部)三、四個月的工資,要不是我讓他們留點種,大姐、二姐就準備清倉了。小雞再有幾天該出殼了,一般是二十一天,孵化率在70…80%左右,得趕快讓他們找木匠做些雞籠了(鐵籠成本太高),要不小雞長大後,三四百隻雞分成四份數量也不少,目標太大,容易引起“割尾巴”者的注意,有了雞籠一間房就能容納,謹慎無大錯,過上一、半年形勢就大好了。
四姐這段時間在我的指導下,文字功夫也日見提高,地區小報上也發表了幾篇小散文,自信心大增,全公社也沒一個女子能把自已寫的東西變成鉛字。毛筆、鋼筆字本來功底就不淺,半個月練下來頗有點書法家的味道,大隊幹部基至考慮,暑假開學後如果小學教師有空缺,就讓四姐去當臨時代課老師,這讓四姐偷偷高興了好一陣,同時更加緊了其它課程的自學。她準備先爭取當一個民辦教師,幾年後努力轉正當公辦教師,我鼓勵她找一套高中課本來和我一起自習(其實這只是個藉口,要不怎麼有理由來輔導她,吳永成可也沒上過高中),同時教她說普通話,剛開始她害羞,不肯學,在我以當一名合格的小學教師普通話必須過關的誘哄下勉強接受了我這個老師,咱可是前世在省電臺當過播音員的,雖然是臨時打工,可也絕對是甲級一等,有前世的普通話等級證為據。
(感謝各位的支援,特別是雉河男兒、風子凌、唐龍、青鸞等!我會加油的,不會太監!另:我好笨,不會建自己的組群,也不會加入QQ群,菜鳥也!)
正文 12。公社來人了
天氣漸漸暖了,不知不覺就到了五月中旬,我正和四姐在地裡割豬草,這段時間由於已孵出的小雞數量增加,蚯蚓作為飼料有點供不應求,只好再割些豬草哄哄豬肚皮,畢竟這只是暫時的,蚯蚓的繁殖速度是相當快的。
“吳永成,二隊的吳永成,公社來人了,趕快回家。”村頭架設的那靠乾電池供應能源的大嗽叭突然響起了,四姐拉了我一把:“大隊喇叭叫你呢,公社有人找你,趕快回去吧!”
我和四姐拎著豬草剛進院門,就聽見一個窯內熟悉的聲音:“吳家大哥,你有本事啊,養了一個好兒子。”這不是公社的任書記嗎?他怎麼來了?
我推開門,果然是任力,陪同的是公社辦公室劉主任和支部書記胡云珍,“任書記、劉主任,你們怎麼有空上我家來了”,我驚奇地問。
“永成,你的訊息可不靈通,任書記現在高升了,是縣委常委了,應該叫劉常委,劉主任也成了咱們公社革命會的副主任了,縣裡前天才下的檔案,”胡云珍一旁笑咪咪的插話。
“別聽老胡的,什麼劉常委,我還兼咱們公社的書記,這也算不了什麼高升,只是肩上的擔子比以前重了,操的心更多了”,任力不耐煩的揮了下手,但眼角邊掩不住高興的心情,“小吳,今天我和劉主任到你們村下鄉,老胡讓到他家吃飯,我說按制度吃派飯吧,就到你家吃派飯來了,順便看看你家大人。”
“那可好,媽,做飯了嗎,咱家不是還有點白麵嘛,再炒幾個雞蛋”,我朝院內喊了一聲。
“你媽已去做了,家裡還有你大姐夫前幾年給我的一瓶汾酒也讓你媽拿出來溫上了。”爹說。
“可不能這麼張羅,按我們下鄉的制度,不動酒,不炒菜,你們吃啥我們也同樣。”任書記急忙制止,“老劉,你趕快去攔住。”
我攔住劉主任,“任書記,劉主任,你們也不用這麼生分,這一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