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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一般見識。”三姐見不對勁,連忙上前相勸。

“哪來的俊女子,沒問題,你的豬我還能不收,走,先跟哥回屋喝點水,和把你渴的,出來保證給你評個好等級。哪個大隊的?”劉能一臉賴皮樣想拉三姐的手。

三姐夫想往前衝,被我一把拉住,不能讓他上去,我馬上上學就要走,他惹了事以後也怕吃虧。我衝上前,一把拽住劉能的手:“光天化日,你敢耍流氓。”

“你什麼東西敢管我的事,我倆你情我願關你屁事。你小子純粹欠揍。”劉能甩開我的手,一腳向我踹來。他根本沒把我這個嘴上沒毛的小年青放在眼裡,也沒把全院的農民兄弟放在眼裡。這年頭,這行業太牛逼了,他橫慣了。

我一側身,手在他腳一抬,順勢送出去,嘴裡嚷道:“你國家幹部還打人,食品站的打人了”。院裡的社員早看不忿劉能的做法,見有人出面收拾,一陣喊聲助威:“食品站的不講理,食品站的耍流氓還打人。”

我乘劉能還沒站起,一個箭步上去,卡著他的脖子把他拎起來,“走,找你們的領導去,你破壞國家的生豬收購任務,勒索社員,調戲婦女,動手打人,把公家的臉都丟盡了,給共產黨敗興。今年我非把你這股膿給擠出來。”周圍的人也不住叫罵著。

“怎麼回事,我是這兒的站長,有話跟我說”人群中擠進來一個戴眼鏡、穿一身蘭的卡幹部裝中年男子,我把前面的情況說了一遍,“像這種人把你們食品站的形象也敗壞了,如今國家正在整頓,如果你作不了主,我們就去公社,公社不行去縣食品公司、商業局、縣委,我就不信共產黨能容納下這號禍害百姓的人。”

“這事我們再調查一下,如果像你說的一樣,我們一定處理,你是那個大隊的,叫啥名字”。

“我是魚灣大隊的,吳永成。你要調查這周圍的人都可以作證。”

“對,我們都看見了”“他就是匪人,大禍害”,“看他衣袋裡鼓鼓的裝的都是好煙,不給煙就卡等級”,“開除了他”群情激憤,七嘴八舌地指責。

吳永成,魚灣的吳永成,這不是全縣有名的吳家才子嗎?李站長恨恨地瞪了“流膿”一眼,瞧你小子惹得什麼人,我能給你擦得了這屁股嗎?人家可是常上報紙的人,不滿意省報、地報上捅一下,我的飯碗也撈不住。“流膿”也傻了,昨晚我這是做了什麼夢,惹下了這尊神,聽說他跟縣裡的任書記關係也鐵得很。

“五兒,昨了”,四姐從人群中擠進來,後面跟著公社的劉副主任,看來是三姐去叫的,“誰打你了,打哪了”

“吳主任,你怎過來了,沒事,一點誤會,我們正處理呢,這是你弟弟,真是好後生,當場幫我們抓住了一個禍害社員的灰鬼。劉能,捲起鋪蓋滾你的蛋,我的廟小,你這毛鬼神把我的廟還要拱塌呢!該誰了,小王,繼續收豬,噢,該永成了,是叫永成!看這豬喂的,全省也尋不出第二家來,一級,兩頭都是一級,過磅。(明天上午有事,今晚十一點再更新一章}

正文 20。又出名了

夜裡剛下過一場雨。

早晨出來,天藍得像水洗過一般,雪白的雲朵靜靜地飄浮在空中,大路兩旁,成片的玉米綠氈似的一直鋪到西邊的南窪山下,更遠的天邊瀰漫著一層淡藍色的晨靄,向陽的坡地大都是高梁,紅通通的映紅了半個天空,彷彿那朝霞就是它染紅的;糜子和蕎麥都已經出齊,泛出一陣陣淡綠。這時的黃土高原是極其迷人的,遠方冬日光禿禿的千山萬嶺,只有在這時候才用惹眼的綠色裝扮起來。

已晨練完的我站在自家的窯頂上貪婪地望著這一切,望著這片貧瘠而迷人的土地。正是在這片貧瘠的土地上我們的祖先生存、繁衍了多少代,那水是她流淌的血液,植物是她鮮嫩的肌體,當我們再也不能動彈的時候,總又會融入她的身體裡。她就像我們人類的母親,作為一個農民,憑什麼不能用自已的雙手把自已的母親打扮得更漂亮,讓大地母親永遠春意盎然、生機勃勃,這不正是我來到這個世界上所要努力做到的嗎?

我一路感慨走回了自家的小院。一大早院裡就有幾個本村的人來串門,他們站在豬圈和雞舍旁,指指點點評論著,爹在一邊笑臉相陪。

自從賣豬食品站事件以後,魚灣要大隊吳家五兒再次名動全公社,這次大家除了因為吳永成除公社一害感到高興外,更好奇的是餵了八個多月的兩頭豬就能達到毛重二百六七十斤,這在全公社、全縣也是頭一家,都用糧食喂是不可能的,知情人透露他們一頭豬八個月就賺了一百八十塊錢,還獎勵糧食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