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口紅。身上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這身打扮,除了海外回來的人外,國內的人是絕對不敢這麼打扮的的。在當時,那個女同志敢抹點口紅、穿個旗袍上街,路人們詫異、憤怒、鄙視的眼光,就能把你羞死。有條件的,也只敢點雪花膏,這在當時,就算最高階的化妝品了。這還是城市裡的上班一族。至於農村的大姑娘們,就只能節省下一點錢,兩三毛錢買點蛤油充數了。畢竟愛美,是女人的天性。
“亦心,這就是你說的那個漂亮的表妹嗎?哇!果然漂亮!你們倆就是一對漂亮的姐妹花。天下所有的讚美詞句,都用在你們兩個人身上,也形容不出你們的美麗。我的天哪!要不是我自己親眼看到,我真不敢相信,你還有這麼一個漂亮的表妹。”
馮霞的表姐身後跟著的、那個打扮得油頭粉面地青年男子。突然發出了一連串的驚訝。
如此直白、大膽的表白,甚至可以說是非常肉麻的阿諛奉承,把辦公室裡的一群人,聽得目瞪口呆。
大家都在猜想:這是從那裡跑出來的一個神經病?怎麼這麼漂亮的一個姑娘後面,跟了這麼一個人物呀?
“表姐,他是誰呀?怎麼說話就像個傻子似的?”馮霞附在她表姐地耳朵上,悄悄地問。
()
“一個朋友。我這次要回來看姨和姨夫,他非要死皮賴臉地跟著回來。說想看一下現在的大陸。發展成個什麼樣子了。被他磨得實在沒有辦法,只好隨他了。不過雖然有點冒傻氣,人還是不錯的。對我還好。”馮霞的表姐——亦心回答她。轉頭又對那個男子說:“DVID,說了不要你跟著來,你非要來!咱們不是說好、你少說話嗎?你看你,說得都是些什麼?連我都起一身雞皮疙瘩了。真肉麻!”
“亦心。你是知道我的。我說的可是真心話!還有和你再次鄭重申明一點,回了國內,請叫我地中文名字——一憶。一心一意,多麼好的一對名字呀!”那個油頭粉面的青年男子,鄭重其事地說。
“好、好,就叫你的中文名字,一憶。怎麼這麼彆扭呀!”亦心皺著眉頭說:“我還是習慣叫你的英文名字。算了,隨你吧。反正叫什麼名字,你還是個你!”
辦公室的幾個人,自從他們進來後。就沒有能插上一句話。光聽他們用粵語兩個對答了。本來室內氣氛原來十分嚴肅,被他們倆嘰裡呱啦一通鳥語亂攪乎。嚴肅的氣氛倒被沖淡了許多。
“請問,這位同志。你是馮霞的什麼人?你不是說是她家裡人嗎?你來找她有什麼事情?”系主任抽空插了一句,問馮霞的表姐亦心。
“奧,對不起。都是DVID給這個鬧的,對,是一憶。我忘了介紹我自己了。我是馮霞地表姐,這次從香港回來,到北京有點事情,順便過來看一下馮霞。給她帶了點東西。因為時間安排的比較緊。所以今天不打招呼,就過來了。給你們添麻煩了。實在不好意思。”亦心給大家解釋。“怎麼,你們有事嗎?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不方便地話,我到外面去等好了。”
“沒關係的,正好馮霞他們出了點小事,我們正在解決。”系主任連忙回答。
“表妹,你出了什麼事情?姨夫他們知道嗎?要不要我通知他們?”亦心聽系主任這麼一說,急忙關心地問馮霞。
“沒什麼事情。不要告訴他們。免得他們瞎擔心。我自己能解決地。”馮霞趕快回絕。她可不想現在就把父母叫來。要不別人就會說、她利用父親的權勢,以權壓人了。她認為道理完全在自己這一邊。根本就不需要家裡人出面。
“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你總得告訴我吧!”亦心急切地問她。
“你表妹打人了。她把我打成了這個樣子,還沒什麼事情?難道要殺了人,才會有事嗎”牛存傑在一旁陰陽怪氣地開口了。
亦心這才看見椅子上、還坐著一個頭包得像個木乃伊似的人。
“對不起,我剛才沒有聽錯吧,你、這是我的表妹打的嗎?我不敢相信。”亦心小心翼翼地走到牛存傑的跟前,仔細端詳著,“打得不輕哪!包得這麼嚴實。她用什麼打的?不可能是她打得吧?”
“怎麼不可能?我一個國家幹部,還會胡說她一個黃毛丫頭?用什麼打的?當然是用手和腳了,你還想讓她用什麼打?難道讓她用刀嗎?那樣,她就是殺人了!”牛存傑氣憤地說。
“不好意思。我不是那個意思。表妹,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怎麼能把人家給打成這個樣子?你一個姑娘人家,怎麼能把他一個大男人打成這個樣子?你給我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