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相隨。不時還指桑罵槐:“那裡來的兩條野狗,主人也不管一管。在村裡亂跑、咬了人咋辦?好不容易咱們剛吃上一口飽飯,讓野狗再咬上一口,就太不划算了!”
到了晌午飯時,一個幹部跑回來彙報:公社這三位領導的晌午飯派不下去。把飯派到了誰家,都說今天忙得顧不上給公社的領導做飯。
這時。文彬正和馬柳平幾個幹部們瞎拉呱,聽出去派飯的隊幹部一說這情況。尷尬的對馬柳平說:“看來,我這個人和你們魚灣大隊沒有緣分。來了兩次。都是不受歡迎地人啊!”
馬柳平也被今天全體大隊幹部和社員們對自己的支援,深深感動了。但還是假裝惱火地說:“都是些啥球地人?公社的領導們,平常也難得來咱大隊幾次。再忙,還能顧不上給領導做飯?沒調少教地,一點禮訓也沒有。文書記,你不要見怪。村裡的社員們沒文化。他們這是朝我發火哩!嫌我前幾天,把大隊以前定的大、小比例,又給翻過來了。不是衝你們。你不要誤會。”
“沒關係,沒關係!”文彬含笑搖了搖手:“柳平。這次你做得很好!誰拿大頭、誰拿小頭,這是個原則性的問題。在原則問題上,我們黨員幹部,是堅決不能隨大流的。不要怕當少數派。真理有時是在少數人手裡的。毛主席他老人家,在以前的戰爭時期,不是也當過少數派嗎?不要怕得罪人。該堅持的原則,一定要堅持!有公社黨委和縣委給你撐腰,你把腰桿挺起來。回去我就把這個情況,馬上彙報縣委李書記。他可是很關心你地成長的。不錯,這一次,你沒讓組織上對你失望。”
文彬不愧是科局級領導當了多少年,這官場話說得滴水不露,聽了還讓人心裡還覺得暖洋洋地。
“我懂個啥哩!這都是組織上對我培養的結果。”馬柳平謙虛地連忙擺手:“我文化淺,政治水平低,以後還要靠文書記好好指導、幫助我的工作。我剛參加工作,入黨也才一年多。工作上、思想上還很不成熟。組織上又這麼信任我,把魚灣村這麼大的攤子,壓在了我的肩膀上,我也感到有》繼續當我的企業管理員吧!這魚灣大隊的支書、大隊長,請組織上重新考慮一下,選一個有能力的人來幹,行嗎?”
這馬柳平的成長也夠快的,一個從兩年前還在地裡搗土疙瘩的農民,到了公社上班還不到一年,官場上的套話就學了不少。現在還用起了“以退為進”的政治策略。
還不待公社書記文彬開口說什麼,旁邊的幾個大隊幹部先不幹了。
“柳平,你胡說些啥哩!”來有老漢資格最老,先搶得開了腔:“年輕後生家,你所說話也不過過腦子(動腦筋)。你現在扔下這一攤子,讓誰來接?誰又能接得起這一攤子?就大隊辦公室眼前站的這幾個人?你問一問,他們誰敢接手咱魚灣大隊的支書、大隊長這個位位?”,來有的目光,在屋裡幾個大隊幹部的身上過了一遭,看到誰,誰趕緊搖頭、擺手。
有的乾脆說:“咱哪是哪塊料子,要讓咱扶朝,咱繼續跟著跑個腿什麼的。馬書記要
不幹了,咱也趕緊回家,擺弄雞蛋掙兩個錢去。要I不懂的領導,跟著還憋氣呢!”
“馬書記下了臺,這大隊的貿易公司都快倒塌了,你還想擺弄你的雞蛋掙兩個錢?你夢裡掙去吧!回了家,也只能讓你婆姨,擺弄你的那兩顆‘雞蛋’了。錢是一個也掙到!白擺弄!還想掙兩個錢呢?!”
“不是我來有老漢擺老資格,我也快六十歲的人了。在咱魚灣大隊班子裡,廝守了三、四十年。”來有老漢說著說著,有些激動了,“不怕他們以前的那些老支書、老隊長們站在我跟前,我也敢說:他們幾十年做了的,還不如你馬柳平半年做得好。就是從咱大隊唯一出去、高升了的胡云珍,他也不如馬柳平乾的這兩下。不怕他現在是公社的副書記,呶是公社的領導哩。”
“可不敢這麼說,可不敢這麼說,”馬柳平有些慌神了,這次他可是真的開始謙虛了。就憑自己的兩刷子,要不是有個大學生小舅子,在他後面出謀劃策,打死他也想不出這些點子,也做不出這些事來。更不可能從一個種地的農民當了公社的國家幹部,還兼了魚灣大隊的一、二把手。他還真沒想到,這壞事還就真變成好事了。他在魚灣大隊的幹部和社員心裡,都快成了神哩!!竟成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不可替代者!
還真應驗了吳永成前兩天說地那些話。他對這個小舅子是越來越崇拜了。以前的一點怨怒之心。早不知飛到哪裡去了。
“來有老漢說的對著哩,你要是不做了,我們幾個活寶,誰的腦大、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