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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她的三個女婿中,她最疼這個三女婿!現在就數這個三女婿——馬柳平,最有出息。以前沒當幹部時,家裡有什麼話,都是他照應著。有事也不用叫他,自己就跑來了!髒活、累活搶著幹。

自從到了公社、吃了國家的飯後,有些忙了,這個三女婿還抽空隔幾天,就跑來找活幹。擔水、劈柴、買炭,人家後生都承包了!比自家的五兒照應家裡,還要照料的好。

人常說:女婿能頂半個兒。這馬柳平和五兒比起來,簡直能頂一個半兒。

老百姓愛說一句話:丈母孃親女婿,如同狼咬住——不鬆口!吳永成的媽媽,現在看見馬柳平,就是這種感覺。

她情不自禁地走過去,摸著馬柳平的頭說:“我娃有甚話慢慢說,嬸嬸就愛聽我娃說話。”

這兒當地的風俗,女婿稱呼丈人、丈母為伯、大娘和叔、嬸。

“媽,你說得肉麻不肉麻啊,柳平都是快當爹的人了,你怎麼還摸他的頭,叫什麼‘我娃、我娃’的,真難聽!”三姐吳永霞不滿地提出了抗議。

“快當爹咋了,就是他當了爺爺,在我的眼裡,他還是個娃!就你這個鬼女子歪理多。”吳永成的媽媽親熱地罵了三女子吳永霞一句。

“就是。就是,我將來就是當了爺爺,有了孫子,在嬸地眼裡,我還是個娃!”馬柳平高興地回應。他接著又說:“五兒,你那一年從北京過完年,回來後,我聽你三姐說。不到一個月的功夫,你就花了一千多塊錢,還借了人家女同學們的錢。當時把我嚇得差點給爬下:我的乖乖呀!那是一千多塊錢呀!就是你大學畢業以後,你三年掙的工資,也沒有這麼多呀。心裡直罵你:怎麼咱們一家人,都是省吃儉用、小氣得要命!咋就出了你這麼一個販家子呀!

現在咱條件好了。有錢了!你想怎麼花,就怎麼花!家裡的錢不夠,找你三姐夫要。咱現在不靠國家每月給的哪一點錢,日子過得也沒問題!我粗粗地算了一下,光咱今年窯場、餵雞和養豬掙得錢,比他們幾十個國家幹部,一年還掙的多。你就使勁地給咱花。花了咱還能再掙!”

吳永成看著眼前地馬柳平,他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這還是以前自己所認識的那個馬柳平嗎?這變化也太大了!

以前的馬柳平樸實、細心、不善於言辭,甚至性格有些稍微的內向。見了人,也只是微微一笑。連句寒喧話,也捨不得說一句。以至於剛和他打交道的人。都覺得這個後生有些死相(木訥),不精幹。

在上一次。吳永成和他們相跟著去SX地晉東南地區張莊大隊,考察那兒的噴灌工程時,馬柳平的變化還沒有這麼大呀。怎麼才短短的幾個月時間,就成了這個樣啊?

也可能是大隊這半年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讓馬柳平同志一下子無所適從了吧?如果真是這種情況的話,那就不是些什麼問題了。估計過上一段時間,他也就能適應這個鉅變後的環境了。

但願是這種情況吧!

吳永成實在不願意把他三姐夫馬柳平今天的一反常態。想到別的地方去。因為從根本上來說,馬柳平以前也沒有多少的惡習。就連這幾年。每到逢年過節,村裡地年輕人總愛聚在一起,打個撲克“三打一”、“打百分”贏幾根菸之類的活動,他也從來不參與。別人三缺一拉他充個角兒,他總是笑著躲得遠遠地。平時又是煙不抽、酒不喝、不串門子、不賭博,屬於典型的好男人之列。

村裡地不少婆姨們,經常在吳永成的母親和三姐吳永霞的面前誇獎他:“你家的柳平,簡直就是前世的大善人轉世,壞毛病咋就在他身上一點也見不到呢!”

三姐吳永霞也以馬柳平為自豪,時常驕傲地說:“我家的柳平就是個‘金不換’!!我前幾世積了大德,老天爺爺才給我送來這麼一個好男人。”

不過呢,吳永成看著現在還在喋喋不休、高談闊論著的馬柳平:有些話,還得稍微給他點一下,不能算打預防針吧,起碼也得給他提個醒!

“三姐夫”,吳永成招呼了馬柳平一聲,心裡還想著合適的字眼,掂量著怎麼開口,才合適:“三姐夫,我以為呢,咱們大隊這半年地變化,實在是有些大。”

“什麼叫實在是有些大?”馬柳平馬上又興奮起來,他打斷了吳永成的話,糾正他地用詞不妥:“不是有些大,而是太大了。大得很歷害,書上哪句話應該怎麼說來著?你讓我想想!對,叫鉅變!應該說是,自從我回到咱村裡,兼了咱大隊的支部書記、大隊長後,咱大隊發生了翻天覆地的鉅變,特別在咱們的農工商易公司成立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