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當救世主的時候。這件事你辦得好!”
“好什麼呀!到了最後,還不是又借給人家。”馬柳平說這話時,似乎很無奈的樣子,但吳永成從他的語氣裡,聽不出一點惱火的味道。
“那又是怎麼回事?”吳永成覺得有些奇怪。
“他們後來又把公社的副書記、胡云珍,給搬出來了。他過來和我說了半天,我覺得也挺有道理的,就把錢借給了他們。”
原來是胡云珍在裡面搞了些小花樣。
看來馬柳平在大姐夫那邊說的那些官場話,也是胡云珍同志言傳身教的。怪不得馬柳平同志的覺悟、水平,提高的那麼快哪1吳永成心裡恍然大悟。
“三姐夫,讓我來猜一猜,胡云珍對你說的些什麼話。你看看,大概意思對不對?”吳永成朝馬柳平舉了一下手裡的酒盅,示意他一邊喝著,“他首先會批評你:這是典型的小農意識,沒有一點大局觀念。只看到眼前的一個魚灣大隊,而忽視了整個公社的社隊企業的發展。因為你還是公社的社隊企業辦公室主任,對嗎?”
“對、對、對,你接著說!”馬柳平對這位小舅子有些刮目相看了。
“還有,就是他提醒你,不要把自己侷限在一個支部書記的位置上;要想以後繼續進步,就不要光顧自己,要和社員們同甘共苦!對嗎?!”
第二卷 發展 第二十七章 為官之道
吳永成接著說:“還有就是,胡云珍他提醒你,不要把自己的目光,侷限在一個支部書記的位置上;要想以後繼續進步,就不要光想著、你自己一個人發財。那樣就脫離了群眾,要和社員們同甘共苦!對吧?!所以,你剛才在大姐夫家,和大家說:以後家裡買拖拉機、餵雞什麼的,你也不參加了,對嗎?”
馬柳平驚奇地說:“你怎麼能知道的?是不是你三姐告訴你的?不對呀。你三姐就一直和我在一起。到了你大姐家,也沒見你們在一起說什麼呀!”
看來這一切,還真是胡云珍教給他的。吳永成大大地鬆了一口氣。起碼能知道這裡面,並沒有多少惡意。自己也是有點太草木皆兵了。老是擔心自家的親人、上當受騙。可也不能因為三姐夫最近有了些變化,就對他有什麼舉動,就疑神疑鬼的。他的本質畢竟不是壞的。只不過是一時不能適應、乍富之後的角色變換而已。就像飢餓多年的人,你一下子給他管飽一頓紅燒肉,沒準能把他撐死。至少,也讓他吃的跑茅拉稀。什麼事情,都要有個適應期嘛!
既然三姐夫以後想從政,這也不是什麼壞事。總不能自己厭惡了當官,就不讓別人走這條路吧。
在現在國家的這種政治、經濟格局下,從政還是一種比較理想的選擇。每個月。掙多、掙少不用說,起碼他是旱澇保收啊!也不用受多少苦。用老百姓地話說:每天坐在個辦公室裡,風吹不著,與淋不著,也不用讓太陽曬得面板黑溜溜的。
“五兒,怎麼?是不是***胡云珍,日哄了我。”馬柳平見吳永成半天不吭氣,有些擔心地問他。說實在的。有時候他對這個小舅子,還真是有些佩服,就比如說剛才,早晨胡云珍和他說了些什麼,這個小舅子又不在跟前。竟然能猜個八九不離十。真是好本事。他又不會算卦,怎麼能猜得那麼準。真是成了精了。不是胡云珍那小子。眼紅我既當幹部又掙錢,作害我吧?害得我剛才在老大家,已經把話也撂出去了。想到這裡,馬柳平原本很平靜的心裡,現在又折騰了起來。他擔心地等著吳永成的回答。
“那倒不是他日哄你,他說的還是有些道理的。”吳永成一邊想,一邊先安慰馬柳平,“三姐夫,既然你想以後繼續在從政、也就是當官這條路上發展,那就得放棄許多東西。也得吃不少苦。這些你都想過了嗎?”
“五兒。你別嚇唬你三姐夫,不就是當官嘛!還要放棄什麼好多東西?還要吃許多苦?沒聽說過當官地還要吃苦?能比咱老百姓。地裡動彈還要苦嗎?要是那樣,人家誰還當官呢?縣裡、公社的領導。我也見過不少,你見誰吃苦了?咱們眼前的胡云珍就是領導,是當官的,你見他什麼時候,吃過什麼苦?每天閒的東村進、西村出的。不高興了,罵會人;高興了,喝會酒。那日子過地,比他當支書的時候強多了!那還叫吃苦?也沒見他就放棄了什麼東西。頂多就是把以前的不高興放棄了。光剩下高興了!”馬柳平奇怪小舅子那麼明白的人,怎麼能說出這麼不明白的話?他說的可真希奇。當官的還要吃苦?那龜孫子,才會打破頭似的、搶著當官呢?!他不是眼紅我吧?不應該呀,他大學一畢業,馬上就是國家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