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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了孩子們。就像我剛才說的這個茶社地經理——張英姑娘,她那有什麼能讓她接班的爹孃!她爸早早的就下世了,就剩她媽一個人,在家裡待著。她還得靠閨女養活呢!”那位大爺接著說:“那個閨女也是個要強的姑娘。到處跑著找工作。可那會報紙上就說了:光北京待業青年,就有四十四萬。一多半是插隊回來的知識青年。咱北京這麼大的地兒。那有那麼多地工作,等著孩子們呀?!誰家沒有一、兩個呆在家裡、混吃喝的大小子、大閨女?!沒法呀。”

吳永成他們幾個,在旁邊聽著也直點頭。對於插隊的知識青年,他們並不陌生。他們的年齡,讓他們剛剛滑過那一個坎。現在想起來,也覺得僥倖。到了農村,受苦受累不用說,回來就成了被忘記的一代。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還要和小弟弟、小妹妹們在社會上搶飯吃。真是太無奈了。

特別是吳永成,他在自己的前世,看過不少關於知識青年歸城後、尷尬遭遇的作品。剛開始是找不到出路。艱難掙扎;好不容易從絕境中走出來,不少人到了中年。又遇到私生子問題。頗為尷尬呀!

這個張,在這麼艱難的時候。那又是怎麼起步的呢?現在國家政策可不讓自己領照單幹!得詳細問一問。要是個人才,說不定以後能用得著。咱現在缺地就是人才啊。

“大爺,那你能給我們說說,她是怎麼發展起來的嗎?您是她地老街坊,應該知道她的不少事吧!”吳永成往老人面前湊了湊,態度謙恭地問。

“當然知道了。從她領著幾個和她一樣地小青年,開始擺茶水攤,我就一直跟著他們。可以說。我是看著他們的小攤子,變成了大門面。從他們在前門哪會。一直到了現在的這地界兒。我一直追著喝他們的茶,就為了給孩子們一個支援。哎,孩子們不容易哪!”

在這位大爺的慢慢敘述中,吳永成他們幾個知道了、這大碗茶背後藏著的一段艱辛。也是幾個歸城後的插隊知識青年,創業的一段血淚辛酸史。

一九七九年初,張英帶著東北生產建設兵團地十年風塵,回到了久久盼望的家鄉——首都。但在她回來後卻發現,這個自己原來十分熟悉地城市,現在變得好象不怎麼歡迎他們這種人的回來:住的地方沒有——家裡原來就小,現在弟弟、妹妹們長大了,都沒自己的立足之地了;工作也沒有,近兩年,北京初中、高中畢業的有十幾萬學生,都在等著就業;就連說的話,也和城裡的人說不到一起:自己這夥人,十多年在外,原來地道的北京話,也摻進不少南腔北調,人們看自己的目光,就像看外地人一樣,那麼陌生!

張英在跑了街道辦事處十幾次,要求找工作沒有結果後,並沒有灰心。她仔細地考察了當時北京的各個行業,發現首都的服務行業,在全國來說是很落後的。到了一九七九年,城區人口已增至五百多萬,服務網點卻只有一萬多個。就拿飯館來說,整個北京城區只有八百多家。當時流傳著一句順口溜:“吃頓飯,真叫難。站著等,坐著看。餓得肚子咕咕叫,人們急得團團轉。”

至於旅店,那就更少了。國營的旅館有十幾家,鋪位太少;有幾家大一點的,檔次太高,一般人又不讓住。來北京辦事的人又多。往往是人還沒到北京,就得提前預定旅館;沒有房間,都不敢來。就是這樣,在當時,也平均每天有上千人,夜無安身之地。

張英和街道辦事處的人商量後,決定就搞服務行業。

可是搞飯店和旅館,需要太多的錢。街道辦事處也拿不出來,只能先給他們能拿出十幾塊錢,還得領導批示。

十幾塊錢能幹什麼?張英和幾個夥伴想了幾天,決定先擺個茶水攤子、小發展。幹著,總比閒著、等著要強!不然還不知道等到什麼時候,街道辦事處才能給他們安排

就靠著街道辦事處借給他們的十幾塊錢,他們又從各家找出一些小桌子、小凳子。湊出十幾個水杯、幾把暖瓶,買了幾包茶葉。大碗茶茶攤就在前門大街上,擺起來了。當時他們的人馬,總共有十三個人。年齡最大的有三十四歲,有男有女的。

幾個老街坊們,記得清清楚楚。開張的那一天,是一九七九年四月十三日。

“他們剛開始擺起小攤的時候,有不少人還笑話他們。”大爺接上吳永成給他遞上的一枝煙,笑著朝他點了點頭。把煙點燃後,吸了一口,繼續說:“你們想啊,十幾個小夥子大姑娘的,每天就圍著個大碗茶攤子,見人就吆喝‘大碗茶、大碗茶,二分錢一碗’。人們看見了,說什麼難聽話的也有。可人家這幾個孩子,硬是咬著牙,給堅持了下來。聽他們說,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