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他們指導一下。李雷搖搖頭:“什麼時候,你們的社員們不再灌我酒了。我什麼時候再來!都說我們HN人能喝酒,到了你們這裡。我才知道什麼叫海量!”
吳永成自從HN省回到魚灣後,幾乎沒有在家裡吃的爹媽也以“他還是一個學生。不能喝酒”作過推託。
可開始的幾頓,因為有他的師兄李雷,大老遠的從HN省,趕來幫助魚灣的社員們。雖說主要是師傅孫剛的面子,可他們畢竟是師兄弟倆。到了自家的地盤,不去陪人家李雷,也實在說不過去。
於是從第一頓陪酒開始,就沾在身上了。再也推辭不掉。不去吃人家上門的請吃。對方意見還挺大地:“某某家的請你吃飯,你還去。為什麼就不吃我家地?平時我也沒得罪過你吧,五兒,你不能不給大哥(叔)這個面子。”於是手,一連串的請吃,便如滔滔之黃河之水,綿綿不絕而來……
剛開始,村裡地社員們請客的時候,是隻請遠道而來的、技術指導師傅李雷,作陪的是孫剛師傅、吳永成、馬柳平。
過了一、兩天,有的一些社員家,乾脆就把平時關係較好的一些大隊幹部、公司裡負責質量檢驗的工作人員,也列入了請客的範圍內。慢慢地就像一種傳染病似的,請客之風迅速蔓延到了全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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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沒請吃那些人過地社員家,見其它的社員們,都請大隊的幹部和公司的工作人員吃飯,自己不這樣幹,就顯得有太不近人情了。也讓人家說小氣。就是以後,再有個什麼事去找人家,也不好意思開口了。只能也硬著頭皮跟上。
李雷已經走了兩天了。村裡的請客吃飯之風,不但沒有就此打住,反倒有愈演愈烈之勢。
原來請客的範圍又擴大到了大隊的會計、保管、各隊的小隊長們,甚至給大隊和公司看大門的,也每天跟著蹭飯。。就連公社的副書記胡云珍,也被列入了被請的範圍。
吳永成的媽媽看見全大隊的社員們,都在請大隊的幹部和公司的有關人員。就和吳永成他爹商量:“咱們家是不是也把大隊的那些幹部們,請的吃一頓。反正誰家現在也不缺哪麼一點吃的。要不,人家村裡的社員們,會說咱是大隊支書的親戚,搞特殊化!”家裡老是些文化人,把她也感染得學會了一些時髦詞,連“特殊化”這個詞也會用了。雖然用的並不是那麼很準確。
“不請,糟蹋糧食!”吳永成老爹的話平時不多,卻是說一句頂一句,份量不輕。他轉頭對吳永成說:“你去,把你三姐夫叫來。我有些話要對他說!”
吳永成答應著去叫馬柳平了。
對於村裡這陣颳起的吃喝風,吳永成剛開始的時候,還不對為然。認為這不過是大隊的社員們淳樸、好客,以這種方式感激遠道而來的李雷。結果李雷走後,這種情況還在繼續延續,由幾家開始,甚至慢慢在全村的社員們中間都盛傳開了。
對於這種請吃,起初群眾是懷著樸素的感恩心理,真情實意地表達自己內心的謝意。到了後來,就變成一種被迫的應酬,以至於一種負擔。
有的社員現在家裡的日子,雖然比過去好一點了。但還是不那麼寬裕。請人吃飯一頓、半頓的,還能勉強招架得住。三頓、五頓過來,就覺得撐不住了。別的不說,光是那些瓶裝酒(別人家請客都是瓶裝酒。散裝酒便宜,但太次,拿不出手),一頓就得三、四瓶。幾頓飯過來,光那些酒錢,就得花幾
。實在擔心:這個正月熬過去了,家裡又會像以前I洗!可有苦也不敢說。村裡不少和自己家境差不多的人家,也都在苦苦支撐著!只好白天強作笑臉,請人吃飯;晚上關門,再暗罵這些人亂吃、亂喝,瞎作踐百姓!
社員們的這些議論,也漸漸傳到了吳永成的耳朵裡。
吳永成有幾次想和他的三姐夫馬柳平,談一談這些事情,讓他出面制止一下。可馬柳平最近就根本就沒有時間,上他們家來。
吳永成去了他的三姐家幾次,也沒有見到馬柳平同志。聽他的三姐說:從正月初八開始,馬柳平就沒有在家裡吃過一頓飯。HN省來的李雷在的時候,一天三頓是陪李雷在外面吃請;李雷走後,原先的一天三頓,就變成了一天兩頓。可喝的比以前更厲害了。常常是早晨九點多被人請去,中午十二點多,喝得胡言亂語讓人扶回來;晌午還在醉睡,請客的人又等在了家裡。直到晚上十點多,才能摸著門,跌跌撞撞地上炕睡覺。
吳永霞擔憂地對吳永成說:“以前胡云珍在大隊當支書的時候,也在正月裡有人請吃。可那都是人們求他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