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完了。即使你有天大地本事。你也得馬上就換地方,別等著人家來修理你。不然你就只好死牛任剝了。有不少人,就是因為在年輕的時候。無意中一不小心得罪了頂頭上司、而他自己還矇在鼓裡、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等快臨到自己要提拔時,但就是一次、一次的紅榜上。不見自己地名字,有的人等到頭髮花白、至死也不明白組織上為什麼這麼對待自己。
歷史上、國內外這些例子太多了。契珂夫筆下的“小公務員之死”那種事情,並不是無中生有。那個倒黴的小公務員被嚇得送了命,僅僅是因為一個不湊巧的噴嚏啊!!
從此吳永成講話就更加謹慎了。
自從郭勇的母親渠月蓮把吳永成帶到省委大院以後,幾天內,她也沒再和吳永成見面。這也可能是因為她太忙了,一個三千多萬人的省委大內管家,要照料的事情太多了處處照應你哪!“師傅引進門、修行在個人嘛”!也可能人家渠常委是為了避嫌,而有意和吳永成拉開距離:黨政機關、特別是到了省委這種高一級地機構裡,最忌諱的就是拉幫結派、形成一種各領山頭數十人的分裂局面。雖然這種事情在哪一級機關也很有茂盛的生命力,但這種事情能在背後做。卻不能擺到桌面上來,有的領導大會小會反覆強調不準拉山頭、結幫派。說不定,他就是一派地大頭頭——單位裡沒有一點號召力,誰願意去拜你的山哪?
一天早晨上班以後。吳永成照例先打掃完辦公室,在他提著兩個暖水瓶去開啟水時,門口遇到了剛來上班地、和他一個辦公室的何平,隨口問了聲早。
何平不好意思地說:“早什麼呀,每天來了,你已經吧衛生也清理好了,吳永成,你幹麼過來這麼早啊,現在連八點都不到呢。”
吳永成樂哈哈地回答:“嘿,不就是打掃個衛生嘛,我的宿舍就在大院後面,靠得近、可不就來得早嘛!”
當他拎著水回來快要進門時,聽到辦公室裡地電話響了,裡面何平接起了電話。
“喂,我是五處。你找那位?奧,您是渠秘書長,您好!我是五處的何平。您有什麼事嗎?您找剛分配來的吳永成?哎呀,估計他還沒來吧。您有什麼事情,我去辦,好嗎?”
怎麼這種人哪?!剛出門的時候,不差點還頭碰頭,怎麼一會的工夫,就變成了還沒見?
吳永成疾走幾步,進了門,一手拎著兩個暖瓶,一手去接何平手裡的電話:“謝謝啊,何平,門口就聽見好象是我的電話。那裡打來的?”
何平一轉頭,看見是吳永成,臉唰一下就紅了:“哎呀,我正要去叫你呢。是渠秘書長打來的,趕快來接。暖瓶給我。渠秘書長,吳永成正好來了。您讓他聽電話?好的、好的。”說罷,何平戀戀不捨的把電話交給了吳永成。省委常委的一個電話,可不是什麼人也能接到的呀!他們之間間隔的距離那麼大,平時就是見一面的機會也是不多的,更不用說會面對面地說話了。有時候這麼一個電話,說不定就是一個機遇。何平來了省委辦公廳三年了,這種故事已經聽了不少了,好不容易自己業遇到這麼一個機會,可偏偏的人家正主就回來了,多遺憾呀,要是這個吳永成再走得慢上那麼幾步,那他也許就能。。。。。。
“何平,秘書長讓我到她辦公室去一趟。”吳永成放下電話,對還在那裡發呆的何平打了個招呼。
“啊、啊,恩,那你快去吧,別耽誤了領導的事情。處長那裡我去給你說。”還沒從懊悔中醒悟過來的何平,被吳永成叫了一聲給驚醒,連忙答應著。這小子剛來怎麼就和渠秘書長掛上關係了?難道說他進來就是渠秘書長給辦的?要是這樣的話,以後可得小心一點。說不定人家以後比自己還要爬得快呢!
吳永成嘴裡說著“謝謝”出了辦公室,心裡卻在想:什麼人哪?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哪!以後鬼才敢相信你呢?!
不過,何平的話倒是提醒了他。自己是應該先和自己的處長先打個招呼,雖然說這也是上級召喚,可中間畢竟還差著幾層哪!自己地直接領導還是五處的處長和副處長呀!這可不同於在縣裡的時候,人家省委機關那可是等級森嚴、官大一品真能壓死人的!
“什麼?渠秘書長找你?誰通知地呀?渠秘書長本人!這怎麼可能呢?誰接的電話?是何平呀。那是他肯定在逗你。我沒有接到任何通知呀!”五處的處長薛力聽到吳永成地彙報。第一個反應就是不可置信:他來了辦公廳十幾年了,從來也沒有聽說過有哪一個省委常委親自給一個新來的科員打電話的。前幾天就聽有人反映,這個新來地年輕人有些好高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