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吳永成在交代完一些應該注意的事情,就和四姐吳永麗,啟程前往北京,繼續自己的大學生活。
到了學校,見到分手剛兩個多月的同學們,吳永成就覺得分外的親切,也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吧。
馮霞在下午也回到了學校,見了吳永成,因為周圍人還多,不便多說什麼,只是眼圈一紅,掉下了幾滴眼淚。點了點頭、會意地打了個招呼。
杜三兒這個“地頭蛇”,早早就打聽到了吳永成復學的訊息,在他們到了學校第二天的一大早,就趕到了外貿學院的操場上。
“哥們兒,你讓我託人打聽的那個訊息,這幾天有點不妙。”找到了正在操場上晨練的吳永成他們,杜三兒也沒有廢話,直接開門見山:“那幾個哥們兒前幾天告訴我,他們接到了上級的命令,不準再對那個姓藍的、繼續暗地裡搞一些調查了。別的什麼也就不肯再說了。光一個勁地道歉,強調這是他們的紀律。你看怎麼辦?哥們兒我可是一點招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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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不準暗地裡再調查那個姓藍的,這是怎麼一回事?吳永成深思著:難道說有關部門一直在監視著他?不然為什麼能發現了他們暗地裡的調查,還發出警告呢?要是這樣的話,說明這個藍喜肯定有問題,那就不用自己操什麼心了,由有關部門去收拾他吧。反正自己也就是不想讓這個騙子、毀了自己的辛苦和希望,可沒有什麼當偵探的癮!
“既然上面不準調查,那就算了,隨他去吧。不過,以後有時間,見一下你的那幾個哥們兒,咱們得感謝感謝人家,這事給他們添了不少麻煩了。”吳永成拍著杜三兒的肩膀,親熱地說:“咱哥倆是自家人,客氣話也就不跟你說了啊!”
過了幾天,吳永成他們已經開始了正常的學習生活。
一天上午,他剛下課就聽見一位同學叫他,說學校大門外、有他們縣裡來的人找他。
他匆忙和老師請了個假,跑到大門口一看,驚訝地說:“李書記、老步,你們兩個人怎麼能相跟著一起來了?”
是啊,的確夠奇怪的:一個是永明的縣委書記,一個是梁州地區的公安處副處長,風馬牛不相及呀!說什麼,也不可能聯絡到一起!
“李書記是來簽定那個糠》:。表地區公安處,來這裡協助調查一些情況的。順便看一看你。”老步簡短地回答。
“那個糠》:。:心的就是怕李書記一時性急,上了那個藍喜的當。
“簽了個屁!那個老傢伙是大個騙子!”從來不說粗口的李書記氣惱得罵了一句,“要不是北京的公安人員早到一步,我就在那張意向書上簽字了。媽的,這次我老李可是丟人、丟到首都來了!還有地區的領導們也都在場哪!這個大騙子,他就什麼事情也敢做哪?!還敢冒充什麼‘三八年’的老幹部!膽子也太大了。就連我的一些老首長們,也上了那個老小子的當,還一個勁地替他到處說好話呢!
我戎馬生涯半輩子,見的世面也算不少了,還沒見到這麼一個騙子,敢明目張膽地、就在首都、就在以前皇帝住過的雍和宮裡,大擺宴席,大肆招搖。宴請的物件,還有咱們首都不少的高階領導幹部哪!我還真以為他是什麼高幹、什麼科研專家,鬧了半天,人家以前就是和咱打了十幾年的老冤家!真***打獵打了半輩子,臨了反倒被烏鴉給啄瞎了眼!。。。。。。”(此事取材於1981年11月13《人民日報》。)
第二卷 發展 第八十章 騙子成群
書記氣憤地說:“。。。。。。我還真以為他是什麼高幹、什麼,鬧了半天,人家以前就是和咱打了十幾年的老冤家!”
“什麼以前就是和咱打了十幾年的老冤家哪?您是說那個藍老嗎?”吳永成有些納悶地問。
”狗屁的藍老!他在解放前是個國民黨的少校軍官,與人民為敵;解放後,就一直在不斷地偽造履歷。”
在吳永成的宿舍裡,透過老步和李書記兩個人的敘述,吳永成才明白了這個所謂的“藍老”的真實身份,到底是怎麼一會事情。
藍喜,男,現年五十七歲。ZJ省義務縣人,捕前。料四廠工人。月工資六十三元七角五分。他在解放前曾經作過一段時期國民黨的少校副官。一九五八年,這個藍喜就因為偽造歷史、欺騙組織、造成生產事故等問題,被強制勞教五年;
粉碎“四人幫”以後,藍喜趁我國改革開放、搞活經濟之際,打著“發展科研、廣開就業門路,為四化建設多做貢獻”的幌子,利用一些同志搞不正之風、政治麻痺、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