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說我們縣的農機廠和五金廠吧,雖然大家剛才都沒有舉手,可我知道。在場的肯定有這兩個廠子的工人們。大家都知道,這兩個廠已經有四、五年沒有開始生產了,也就是說。在這四、五年的時間裡,不但沒有為國家、社會產生一分錢的經濟效益,反而要靠銀行貸款來發放工人們地工資,還有廠子裡機器每年的維修、折舊等等,這都是要國家付出代價的。要是所有地國有企業。都這麼運轉的話。那咱們這個國家還能繼續生存、發展下去嗎?
我們在場的都是工人階級的一分子,也是我們這個國家當家作主的人。作為國家地主人翁。你們能允許這種現象一直延續下去嗎?”
“吳縣長,不管怎麼說,社會主義國家總不能餓死人吧?廠子要是破產了,我們這些工人們地活路在哪裡?人民政府為人民。政府總不能看著我們被餓死吧?”臺下的群眾們並沒有被吳永成地長篇大論完全說服,他們又提出了最為實際的問題。
是啊,不管當家還是做主人,對於他們這些底層的老百姓們來說,只有解決了生存問題,那才能談得上其他的事情。
“對呀,我們又不像村裡的農民們,農民們不管好歹,總算還有一塊地可以種哪!我們除了那個市民戶口,就啥球也沒有了。總不能讓我們喝西北風吧?!”
既然有人提到了大家最為關心的實際問題了,那麼臺階之下、即使靠近吳永成的群眾們也毫無顧忌地衝著吳永成開口了。
“就是,我們廠子虧損了幾年,那是我們廠裡的頭頭們沒有球本事,佔著茅坑不拉屎,與我們這些工人們有球的關係呀!”
隨著工人們情緒的不安穩,場面再次出現了吳永成所最不想看到的局面。這會兒的人們遇到了涉及到自己身家溫飽的大事,當然也不會被幾句冠冕堂皇的理論所能壓住得了。這也是吳永成沒有想到的一點。
“大家靜一靜。不管是什麼原因造成了企業現在的這種局面,這也是事實。不過,關於企業破產以後大家的安置問題……”吳永成只好也像王彪那會兒做的那樣,舉起手大聲地說道,不過,他的這兩句話可就比王彪說的管用多了。
“喂,別說了,聽一聽吳縣長下面說什麼,他要說咱們以後的安置問題了。”這是臺下有的人勸阻旁邊的人。
“嗨,大家別吵了,聽吳縣長說。”場中中央乾脆有人扭頭向後面的人喊起來、、幫助維持秩序了。
“吳縣長,我們來晚了,這、這、這些人給縣委、政府的領導們帶來了這麼多的麻煩,是我們的工作沒有做好。”
正在這個時候,縣經委主任李永明、工業局局長王超,帶著幾個企業地領導們匆匆忙忙地趕來了。李永明和王超跑到吳永成跟前不安地說道。
“你們這是不上班、跑到縣委鬧球啥來了?”五金廠的廠長王全福、和農機廠的廠長杜永宏兩個人,衝著自己廠的工人們吹鬍子瞪眼睛地喊叫開了。
工人們七嘴八舌地也開始了反駁:“上球的班哩,馬上這廠子也快倒塌了,明天還不知道去那哪!”
“就是,都是你們這些廠長們不球行。才把好好地廠子給整成這個樣子,還好意思跑到這裡說哪!”
“我們也不想跑到這裡來。還不是你們這些當頭們的說廠子要倒塌了,縣裡地領導們不管我們的死活了嗎?!“
吳永成沒有理睬跑到他跟前的李永明和王超,繼續對臺下的工人們喊道:“我還是接著剛才的話題,在這裡代表縣委、縣政府明確地給大家表個態:不管你們的企業是因為什麼原因造成這種情況的,企業按照國家的有關法律事實破產以後,所有的工人們都會得到一個妥善地安排。也就是說,縣委、政府不會不管大家以後的出路的。今天你們廠裡的領導、縣經委、工業局的領導們也都來了,他們也可以為你們當個證人。現在,大家就可以回單位去了。以後。縣裡的領導們還會和大家召開座談會的。”
“對嘛,我說人家縣裡地領導們不會就這麼不管咱們的嘛!趕快走吧。”
臺階下的工人們聽了吳永成地話,紛紛議論著,慢慢散開了。
當然也有的人表示懷疑:“這會不會是縣裡的領導們日哄咱們哪?!”
他的話馬上就被旁邊的人批駁著:“嗨,人家大小是一縣之長哪,在這麼多人面前哪能出爾反爾?!這是公家地事情,又不是他個人地事。犯得著嗎?!”
吳永成這會兒才轉身對李永明說:“老李,我對這件事情很失望。才兩天的時間,怎麼就會搞得滿城風雨地?那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