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就更證實了那種傳說是真的了,那些婆姨們死皮賴臉地坐到計生服務站的門口,咋也不肯走,最後鬧得沒有辦法,是劉書記又跑出來,跟計生服務員打了招呼,給你寫五十多歲的婆姨們也都戴了一個節育環,她們才心滿意足地離開了。聽村裡的不少人說,那些戴上了節育環的婆姨們,回去以後,上廁所也不到外面的廁所了,而是大白天的也把尿盆拿到屋子裡,生怕一不小心把那白金做的環環給尿出去。哈哈哈……”
說到這裡,吳永成首先大笑了起來,開車的小李和李文海也馬上笑做了一團。車子行駛的方向,隨之也在路上扭了一個大麻花,嚇得小李急忙拉回方向盤,重新把注意力放到專心致志地駕駛上。
“我說李主任,你可不能再這樣了。你鬧得我剛才開車差點出了事故。”小李馬上向李文海提出了“嚴重的抗議”:“你說笑話你不挑個時候,現在我的肚子還笑的疼哪!”
“對不起、對不起,李師傅,我下次一定注意。”李文海連忙道歉:“不過,這個還真不是笑話,一會兒咱們要是到了開府鎮,你也可以問一問劉寶生書記,看看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請!”吳永成這會兒已經不笑了,這個聽起來像笑話的笑話,其實還真不是笑話。這個從他多年來和農民們打交道的過程中,已經確信這就是一件真實地發生在、他的那些父老鄉親們身上的事情。李文海不會撒謊的。
唉,我的親人們,不知道我該怎麼來評價你們。
吳永成不禁長長地吁了一口氣,乾脆坐在車後閉目養神了:也許自己就沒有任何權利來評價他們,更不能對他們有著過於苛刻的要求。幾千年來歷史在他們身上,打下的深深的一些烙印,並不是能在多短的日子裡,就能使他們脫胎換骨的。什麼事情,也需要有一個過程,也許這個過程,需要幾年、十幾年、幾十年,甚至於更長的時間……吳永成今天準備跑三個鄉鎮,在下午的時候,已經來到了今天的最後一站——開府鎮,也是他的包點鄉鎮。
進了大院,吳永成一下車,就看見一個村幹部模樣的人,手指著面前一個穿著開花棉大衣的、三十多歲的人叫罵著,不時還伸出腳狠狠地踹過去,而那個三十多歲的人,卻滿臉堆笑躲閃著,手裡還拿著一顆煙,向對方一個勁地遞著。
第三卷 崛起 第二百二十八掌 哀其不幸(中)
永成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他最反感的,就是那們對村裡的老百姓們耀武揚威、蠻橫不可一世了!不管是為了什麼事情,即使你有天大的理由,那也可以慢慢地說呀,有必要那麼像對待階級敵人一樣,好像有著深仇大恨似的嘛!
“那個同志,對,就是說你們兩個哪,對,就是你們兩個,都過來一下。”吳永成站在車門前,不客氣地指著那兩個人大聲喊道。
那個打人的村幹部聽見這邊有人衝著這邊喊,抬頭一看是一個坐著小車進來的幹部,馬上收斂了自己的粗魯的舉動,疑惑地望著吳永成:難道是在喊自己嗎?可我不認識他呀!單單看人家的那派頭,至少也是縣裡的幹部,否則這會兒誰能坐上那小車哪?
當他舉起自己的手指頭,指向自己的鼻子,再次向吳永成示意,得到確認以後,一把拽著那個穿開花大衣的農民的破衣袖,提心吊膽地走過來。
吳永成沉著臉問道:“你們兩個是怎麼一回事?難道不知道這裡是開府鎮黨委、政府所在地嗎?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地說嘛,幹麼動手動腳的?難道你們真的以為這裡是沒有一點秩序的河灘裡嗎?你們是什麼人,叫什麼名字?是那個村的?”
李文海也從車上下來,指著那兩個打鬧的人大聲喝道:“你們兩個怎麼不說話?我告訴你們。這是咱們縣地吳縣長在問你們話哪!”
“吳……吳縣長。”兩個人同時傻眼了。
馬上,那個打人的村幹部模樣的人首先反應過來,指著那個穿開花大衣的人,結結巴巴地解釋道:“吳、吳縣長,我是劉灣村的主任,劉二柱,他是我們村裡的計劃生育大‘釘子戶’,***……”此時,他看見吳永成聽到這裡,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冷冷地哼了一聲,便急忙改口:“啊,他是我們村子裡的劉成旺。因為他一個人,把我們全村的計劃生育工作拖到了全鎮的最後一名,我們幹部們一直跟他苦口婆心耐心地做工作,可這傢伙就是死命頑抗,怎麼也聽不進去……”
“所以,你就動手打人了?!還是在你們開府鎮地政府院子裡!這是誰給你了你打人的權利?”吳永成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的話,在這種場合劉二柱也敢動手,他真懷疑這個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