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人有錯、沒錯。這麼一折騰下來,光查問題就夠上上下下好幾年忙的了,別的正經工作那也就什麼也不用幹了!!我最討厭地就是這種人!!
可這次關於你作風問題的這封舉報信,是從省紀檢委批示下來的,上面還有一位省委領導的批示,地委也就不能不慎重其事地對待了。對了,裡面可能還有一張照片。具體情況,一會兒估計地區紀檢委地同志會和你談的。這也算是組織上對你的調查了,你要從態度上正確看待這個問題。”
什麼,人家還拍下了相片?什麼相片呀?別是自己去年和李琴的床上相片吧?要是那樣的話,那可就算得上是鐵證如山了,自己就是渾身長滿了嘴,只怕也沒有人相信自己是清白的了!(廢話。你丫的本來就不是什麼清白地鳥!!)
“那,任書記,我現在用不用就停止工作、配合紀檢部門的調查哪?”到了這會兒。吳永成反倒徹底冷靜下來了。
反正到了現在的這個地步了,就是後悔那也是無濟於事的,走一步、說一步吧,萬一實在不行的話,頂多也就是一個從哪裡來、再回哪裡去!不就是一身官衣嘛,既然犯到這個程度了。那就說什麼也是不管用的了!
“誰說要你停止工作了?”任力突然有點發火了,他盯著吳永成嚴肅地說:“我剛才不是跟你說,讓你不要費心思到這些事情上,改怎麼開展工作,還是怎麼開展工作。至於配合調查,你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實事求是也就行了。沒有必要把自己搞得一蹶不振的。
你這個同志,是不是有點抗不住勁了?在我這裡耍小脾氣?!
我告訴你,你這個態度要不得,任何革命工作都是沒有一帆風順地,更何況我們現在經歷的這個時代,是一個前人所沒有經歷過的大變革、大開放,要經受地考驗,那就更多了。
要是都像你這樣,被人整幾份匿名信就給告爬下來,不想幹了,想撂挑子,那你這個共產黨員也就太脆弱了,也就不是一個合格的共產黨員,更別說一個合格的黨的領導幹部了!”
吳永成一陣巨汗,不過不是為了任力同志對他的這一番苦口婆心而感動,他是實實在在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羞愧:人家任力同志這麼信任自己,可偏偏他認為自己絕對不可能做地事情,還就百分之一百五的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可這羞愧歸羞愧,要是讓吳永成被任力的同志的這幾句話,感動得吐出實情來,那吳永成可是萬萬不能做的,除非他腦子進水了。
他這會兒要是如實坦白了,不說自己的這前途是肯定沒戲了,就是任力同志絕對也能被他氣得昏厥過去——白白地給予他這麼大的信任了,你這不是使勁扇人家任力的書記的臉嗎?!任力當了地委的書記可還沒有多長時間呢,地委、行署兩邊也絕對會有和他暗地裡使勁的人,正等著他出什麼笑話、然後趁機給他下眼藥哪!!吳永成又是任力一手培養起來的火箭式幹部,他這會兒要是坐實了這件醜事,那任力的面子也就被一掃而光了!!
嗯,還是那個態度,咬緊牙關往過抗——打死我也不能說!!
“任書記,是我的想法有些偏頗了。那我現在就去紀檢委那邊把情況說清楚。您放心,我肯定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影響到正常工作的。”吳永成起身和任力告退。
“對,這才有點年輕人的朝氣嘛。好了,你過去吧,我給金春同志打個電話。”任力滿意地在吳永成的肩膀上拍了一巴掌。
……
金春
梁州地委常委、地委紀檢書記。今天和吳永成談話親自出面。這也算是給了吳永成一個名字,同時也說明梁州地委對於省紀檢委地督辦案件也是很重視的。這也是一種必須要表現出來的態度。
“吳永成同志,我們接到一封署名為革命群眾的舉報信,舉報你早在今年國慶之前,就已經和一名婦女發生了不正當的男女關係,並且還生育一個男孩。你能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希望你能對組織如實地反映這一情況。”金春表情十分嚴肅地對吳永成說。在他的旁邊,還有兩位地區紀檢委地同志在低頭認真做著記錄。
坐在對面的吳永成很平靜地說:“請問金書記,舉報人有沒有具體的證據?如果他只是捕風捉影的話,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我認為這是他對我地誣陷。至於事實到底如何。還是請組織上調查好了。我自己為自己辯解,那也顯得沒有一點說服力。”
吳永成對待金春的發問,可就不會像對待任力書記那麼有所顧忌了,儘管人家是地委常委,職位明顯壓吳永成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