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一直沒有機會再回來過。”
吳永成這次回縣城,主要是因為修路的事情來向縣委請示彙報的。
吳起鎮到縣城只有早晨的一趟班車,他走的時候已經不趕趟了。劉全富想讓鎮大型農機站的拖拉機送他,他拒絕了:沒必要為了自己一個人動一次大型機械。
他找了辦公室一個平時頭腦活絡的後生,幫他攔了一輛往縣城送磚的拖拉機,搭了個“磚機”,快中午時分趕到了縣城,剛好還沒下班。這不才一進門,就讓李書記誤會他了。
“李書記,你叫我小吳就行,要不叫我的名字也成,在您面前,我就是小字輩的嘛。我這次回來,是有關於吳起鎮工作上的一些事情。要向縣委彙報。對了,您剛才說什麼,當年紅軍東渡過來,還在吳起鎮建立了個小根據地?可我們課本上講地是。紅軍東渡黃河是為了抗日北上呀,怎麼跑到吳起鎮來了?”吳永成連自己要彙報的工作,也暫時先放到一邊了。他得把這個事情先了解清楚。如果吳起鎮以前還要是真有這樣的歷史,那可是對於以後吳起鎮的建設發展,絕對是一個大利好。
“書呆子。你們課本上還能講得那麼詳細?”李書記不以為然地說,他擺了擺手,示意吳永成先坐下:“一九三六年二月二十日,紅軍東渡黃河北上抗日,過河以後,三月二十三日。毛主席又作了新地部署:將東征分為三路,十五軍團北上;一軍團沿同蒲路南下;毛主席親自帶了一支幾百人的隊伍,在咱們J省西部打游擊。十五軍團北上,威脅太原,閻錫山趕忙派了十幾個團阻擊,十五軍團牽著這股敵人跑到晉西北的嵐縣、興縣後,又折回臨縣,與剛渡河來到的紅二十八軍會師南下,在中陽縣金羅鎮殲滅了一部分敵人。毛主席在J省西部又牽制了敵人的部分主力,這樣富饒的晉南就比較空虛了。一軍團從霍縣、趙城、洪洞、臨汾一直打到侯馬。沿途消滅了閻錫山的地方武裝,宣傳抗日主張、打土豪、擴大紅軍、籌糧款,取得了很大勝利。”
“李書記。您是說,當時毛主席也在吳起鎮呆過?”吳永成有些激動了。這可是個特大的利好呀!吳起鎮這會兒可成了老區中的“老區”了呀!偉人戰鬥、工作過的地方,哪還能了得?!誰要是連這一點也不懂得充分利用地話,那他就是天字頭號大傻瓜了。
恩,別的人太遠,已經拉扯不上了。可這原來在省委任職的羅書記。還是能攀扯上的呀!雖然他現在已經退居二線。成了省顧問委員會主任,不如原來有實權了。可顧問委員會的排名也僅在省委之後,還是有相當大的話語權的。他還有以前提拔起來的許多老部下,那也都能用得著呀!隨便拉一個,人家即使指頭縫裡漏一點,也夠他們吳起鎮過幾年好日子的。
“小吳,你不是找我有工作要彙報嗎?怎麼不說了?”李書記這會兒才記起來吳永成從吳起鎮回來找他的目地。
“奧,李書記,是這樣的。”
吳永成把他們鎮商量修路的事情,和李書記詳細地彙報了一次。並要求縣裡今年不要給吳起鎮下達秋、冬地農建任務。
“這個修路嘛,倒是一件好事情。吳起鎮也的確需要幾條象樣的路。不過,這個修路的費用可不少,單憑你吳起鎮各村現在的集體經濟狀況,我看是很難的。農建任務倒可以減免地。”李書記擰著眉頭想了半天才開了口:“雖然說每年地區都要組織對各縣地農建任務檢查,但你們地這個情況也比較特殊,地區農建指揮部那裡,縣委出面去爭取一下,也不是沒有希望的。關鍵還是這個資金問題。光靠你們投工投勞,也不能全解決問題啊!”
“這也正是我想和縣委請求地第二件事情。”吳永成看者李書記的表情,繼續說:“各鄉鎮每年的‘三提五統’中,不是有一項上交縣財政的‘公路建勤費’嗎?我們想申請縣委能在這部分資金中,給我們支援一些。另外的缺口,我看能不能透過省、地交通部門,再要一點,幾個地方一湊,修路的費用開支也就差不多了。”
李書記聽了吳永成的話,嚴肅地說:“小吳,縣裡的那一塊建勤費,我可以給你們考慮一點。但是,向上級伸手要錢,這個我不贊成。自力更生、艱苦奮鬥是我們黨多少年來一貫的優良傳統,我們怎麼能老想著向上級伸手呢?這個不好。有多少錢,辦多少事,量力而行,這也是我們的一貫工作作風。如果上級給我們縣有這方面的投入,我們不去跑,那也會自然給我們的;你現在跑著和上級開口,這個就不成體統了,那不就打亂了上級的整體部署了嗎?”
吳永成無語了:看來現在一切還是比較正統,沒有時興開“跑、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