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裡了。
所以吳永成要動這個王元旦,也並不是那麼輕而易舉的事情。在他的前生,行政機關裡混了那麼多年,他很清楚這個體制的不合理性:領導幹部能上不能下,一般幹部是能進也能出。除非你做得太過分了,惹得天怒神怨的。那就是你自己作死了。
對於這些,吳永成也深深地知道的。因此,他才讓胡云珍、富貴等人在收集、整理王元旦的那些劣跡時,要求絕對要做到事實確鑿,一下子就打中他的要害部位。而貪汙、挪用稅款一事,卻是一下就抓住了他的要害:他這麼做,不僅僅是違反了財經紀律,也觸犯了法律。
在吳永成派胡云珍、呂平拿著材料,乘車於當晚到趕到了縣裡,把有關材料交給了縣委常委、縣紀檢書記劉衛兵時,吳永成隨後也給劉衛兵打去了電話,再三強調了王元旦的那些劣跡,給魚灣區造成的影響極壞,要求縣紀檢委迅速立案,秉公查處,消除王元旦這種人可能給魚灣區留下的後遺症。同時,他在電話裡也告訴劉衛兵,他第二天將回到縣城,把這件事情向縣委做專題報告。
“劉書記呀,我覺得這件事情得連夜抓緊辦哪!要不然王元旦回去以後,再和別的什麼人,搞什麼攻守同盟、篡改他的那些原始證據的話。那事情可就鬧得複雜化了。那樣也反倒會牽涉到更多無辜地同志。
黨和國家培養一個幹部,也是很不容易的呀!要是因為他一個王元旦,再把其他的同志也害了,那你這個紀檢委書記可就有點罪過了。我吳永成良心上也有那麼一些不好受了,你說是不是呀?”最後吳永成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和劉衛兵說。
“那是、那是,還是你吳書記體貼、關心咱們的幹部們呀!你吳書記的指示,我一定照辦,連夜落實。爭取不再牽連到其他的同志。”劉衛兵在電話裡馬上就給吳永成表態。他也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如果這個案子能順利查實的話,在這個整黨的特殊時期。也是他們紀檢部門所做出地一件大成績呀!而主要功勞卻是屬於他這個縣紀檢委書記的。同時他還能示好於這個年輕的縣委副書記,真可謂是一舉兩得呀!想到這裡,他簡直有些興奮了。
放下電話,劉衛兵此時那裡還敢怠慢,連夜讓紀檢委的值班人員,通知有關處室的負責人,就材料中所反映的問題,迅速立案,組織力量馬上查處。
吳永成雖然年輕,可也是縣委常委。還是縣委副書記,在縣委常委裡面,排名還在自己前面呢,這個面子可不能不賣。還有就是辦好了,自己唾手就可一立大功一件。在那個時候,三、四萬塊錢的案子,可就屬於特大案件了。梁州地區自建立紀檢部門以後,就沒有辦理過這麼大的案件呀!
再說了,人家吳永成又是從上面大機關裡下來的,說不定什麼時候一個飛黃騰達。就成了自己的頂頭上級,這個也不是沒有可能地事情啊。現任地區行署專員任力,那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啊。想當初。任力也不過和自己只是同事關係,可現在自己要見人家一面,也得透過他的秘書預約,才能在領導有空的時候,前去彙報工作。
當王元旦趕回縣城,在家裡找到他的親姨夫——縣人大主任李根喜的時候。李主任剛剛脫衣、睡覺。
他們這種退下來的人。不用像其他縣級領導一樣。到自己所包的鄉鎮去住下來蹲點。
在王元旦先和他的姨姨把大致情況說了以後,他姨也覺得事態比較嚴重。急忙進去把老頭子叫起來。
當李根喜聽了王元旦哭鼻流涕的痛訴後,扭著眉頭,先把王元旦痛罵了半天:“我以前跟你說過多少次,要你注意自己地言行舉止,別以為你就是國家執法人員,就要在下面怎麼怎麼著。你現在的膽子也越來越大了,竟敢和吳永成對著幹?!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永明縣的縣委常委、縣委副書記!你現在把他惹了,你找我一個退到二線地老頭子,管什麼用啊?你說人家是因為你識破了他和別人的姦情,才對你打擊報復的,你要是什麼也沒有做下,心裡沒鬼、你怕他做什麼?你的事情我管不了!現在都送到縣紀檢委去了,你讓我怎麼管啊?”
最後,李根喜實在架不住王元旦和他老婆的在三央求,只好答應現在先去找縣紀檢委的書記劉衛兵,打聽一下事情到底成了什麼狀態,有沒有能挽回地餘地。當時電話還很不普及,就連縣級領導地家裡,也沒有安裝。李根喜只好
找劉衛兵了。好在劉衛兵以前是他地老下級,看能老上級一些面子。
劉衛兵的態度很簡單:王元旦一事已經被紀檢委立案,有關工作人員也連夜展開了調查。具體進展情況他也不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