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覺得穿著就像偷來的衣服似的。
等班上的同學們透過自我介紹、瞭解了他的底細後,一些人雖然還是和以前一樣,見了他的面笑嘻嘻地打個哈哈,可心底裡就蠻不是那麼一回事了。時間長了,人家也是實在沒有和他那麼多交流的,缺乏共同語言、也就談不到一起呀!老師上課講的,他又一時聽不懂,想開個小差和人拉幾句閒話,也沒有人搭理他(廢話,人家都聽課呢。你以為還是小學生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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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鬱悶、苦惱之極!
想他馬林以前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可在魚灣村,那也是說一不二的人物呀,就是到了鄉里,書記、鄉長哪個見了,不是不笑不開口呀??!縣裡、地區的領導們,誰不知道永明縣有個魚灣村,魚灣村的馬林是個搞企業的能手呢?可到了這裡,誰球也不把自己當一回事情!這是鬧球的個甚哩?!都是***小舅子出的這鬼花樣。
這學咱不上了|受這洋罪來了,又不是窮得活不了?!真是的。當初自己也是豬油蒙了心,怎麼就會睜著眼睛、瞎胡應承下來呢??!
“二姐夫,這次你能進這個短期培訓班,可是一次難得的學習機會呀!別人就是打破頭,也難擠進這個班來。”吳永成現在也是沒腦門子的官司,可為了打勸自己的這位任性的二姐夫。還得忍住自己地煩躁,給他盡力分析著:“這個班是省委為了提高省各大企業負責人的管理素質。而特意舉辦的。給你們講授的不僅有咱們省地知名學者,還有一些是從北
的大教授。機會實在是難得呀!”
“我可不管他們多麼有名氣、沒名氣的。五兒,你知道姐夫地這點腦水。初中也是剛剛畢業,那也是混完的。根本就沒有學進去什麼東西。你說,人家那麼有名的大教授講課。我能聽得懂嗎?坐在那裡受那個洋罪,還不如讓我回家給地裡送幾擔大糞舒服呢!你就快饒了我吧!我根本就不是做這種事情地材料。”馬林這次是鐵了心了。
吳永成繼續耐心地開導他:“你不是一直不服我三姐夫嗎?人家也沒有多少文化呀!可現在到了鄉里以後,學習就抓得特別緊。那個認識問題的水平、說話的水平,和他以前在村裡的時候,簡直就是兩個人。為什麼人家就能吃下那個苦呢?按理說,他現在端的是國家的鐵飯碗,又是鄉里的領導幹部,完全可以享福呀?我以前給你說過的那個叫魯冠球地農民企業家,人家管的那麼大的企業,現在不也在大學裡進修嗎?他學習的時間還比你長的多呢!
二姐夫。‘不吃苦中苦,難為人上人’,這不是咱村裡地老人們常愛說的一句話嗎?展呀。以後你也是成了全省、全國有名的大企業家,今天受的苦。不就全熬回來了?!到了那時侯,多牛氣呀!整天價。村裡地人們都能在電視裡看到記者採訪你的鏡頭啊!”
“理倒是那個理,就是***現在太受罪!”馬林聽了小舅子的一席話,有點心動了。特別是把他和他的三“挑擔”馬柳平往一起扯了扯。效果更有點明顯。他最瞧不起的就是馬柳平得勢以後的那股張狂勁。
“再說了,你們班上的那些同學,人家都是省裡各大企業的頭頭腦腦們。什麼緊缺的原材料沒有呀?咱村裡以後再想擴大再生產,那些就是現成的關係啊!這會兒和他們處好了關係,比以後再去找上門求人家要好辦得多呀!咱村裡的那些紅棗汁、蛋製品可有的是啊。就是自己掏錢,那又能花幾個小錢?!”吳永成繼續啟發他。
“哎呀,對呀!這麼好的機會,我放著不用。真是個豬腦子啊!五兒,我走了。得趕緊回去補課去了。以後有啥不會的,你也教一教姐夫啊。”
馬林的煩惱是沒了,可吳永成還是一肚子的煩心事。
自從渠月蓮到南方的那個省份上任、他離開了L市市委、回到省委辦公廳以後,就沒有過一天順心的日子。
回來以後,他還在原來的五處工作。辦公室,也還是原來的那個辦公室。不過,辦公桌卻不是原來的那一張了——他原來的桌子。被新來的同志給佔了(他過了L市市委,就主動把桌子裡面的東西給拿走了),空著的幾張,還是像他剛來的時候一樣,被從前的舊主人們鎖著。也就是說,這個辦公室裡,連他的一張辦公桌也沒有了。坐的椅子倒還有一把。
渠月蓮離開J省以後,省委秘書處的那位劉清副秘書長。不知走了誰的門路,終於如願以償地被扶正,成為了J省省委秘書長(用他自己的話說,***,老子早就應該坐到這個位置上了。就是熬資格也輪到我了),但渠月蓮戴的那個省委常委的帽帽,他卻沒有